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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德夫人抱着暖炉在镜殿寝宫走来走去。她实在不明,冯佑怜怎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顶撞皇上,并且说出这种话来。说是恃宠而骄,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她的聪明决在太后之下,看来,这一次真是让自己给赚到了,不但以除后患,还害了董婕妤与冯佑怜。
琉璃端来一杯热茶,送到弘德夫人身边,说道:“夫人,如今事事顺利,何须愁眉苦脸?”
弘德夫人接过热茶,呷了一口,说道:“是啊,看起来是什么事儿都顺我的心,随我的意。可是,你以为真的是这样?”
琉璃轻轻皱眉,表示不解。
“冯美人说出这种话,皇上都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叫她退下。这究竟能不能失宠。还言之过早。”弘德夫人眯着眼,吁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个冯佑怜整日里就知道调查青儿,哼,这样可好,死无对证,我看她还想怎么样?不过,这一次能陷害到董婕妤,真是给我一个惊喜了,这样,后宫里还有谁能阻挡我?”
“所以说,奴婢仍然要恭喜夫人您呢。”琉璃谄笑地说:“哦,不,应该是过不久,奴婢们要改口了,应该说是‘皇后娘娘’。”
“哈哈哈。”弘德夫人掩嘴大笑地说:“这个丫头,还学会笑话我了?”
“奴婢不敢,奴婢怎敢笑话未来的皇后娘娘啊。”琉璃笑着说道。
“恩,现在我是该专心正事了。”弘德夫人严肃地说。
“不过,夫人您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您没有…”琉璃小心地提醒。
“哼。”弘德夫人轻蔑地冷哼道:“这个老家伙,说我是妖妃,如果皇上册封我他一定会阻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
“夫人英明。”琉璃阴冷地说道:“这些老东西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皇上早就心有结缔,看来只要借刀杀人,一定能事半功倍。”
“不行。”弘德夫人挥了挥手。厉声说道:“皇上惜才,虽然知道他忠于太后,可是更看重他的才能。通过皇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
“这件事,我心中有了底,反正除了皇上,还有很多办法除掉一个老头。”弘德夫人佞笑地说。
***×××***×××***
“太后,徐公公求见。”小琪胆怯地说。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什么人都不见。”胡太后专注地盯着鸟笼,看着奄奄一息的鸟儿,愠怒地说。
“可是徐公公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禀告太后,求奴婢很久了,所以…”小琪惶恐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小。胡太后放下手中的鸟食,转过来看了一眼小琪,说道:“跟了哀家这么久,看来你还是学不到什么。哼,宣他进来吧。”
小琪委屈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徐长乐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就闻到气氛不对劲,再一抬头,看见胡太后一张冷峻的面孔,方知太后的确是心情不爽。
“奴才叩见太后。”徐长乐恭恭敬敬地跪下来。
胡太后斜睨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而后伸手将鸟笼里的鸟儿拨了拨,丧气地说:“看来非死不可。”
徐长乐心中一惊,咯噔掉下一半心思。
“起来吧。”胡太后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徐长乐哆嗦地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走上前,谄笑道:“太后,不知道您说…谁,非死不可?”
胡太后瞅着徐长乐,平静地说:“你看,这种金丝雀真是没用,跟着哀家搬来千秋殿就适应不了,最后熬不过,只能等死了。”
徐长乐偷偷瞄了一眼胡太后身边的鸟笼,知道胡太后果真是说里面将死的鸟儿,于是放下心来,说道:“太后要是喜欢,改明儿,奴才多抓一些过来,羽毛色泽一定不比这个差。”
胡太后扬手一挥,大叹说道:“不用了。这动物其实是最有灵性的,在这里死过一只,他们都会知道,闻闻气味就知道了,你是瞒不过的。”
“太后说的是。”徐长乐附和着点头。
胡太后抿了抿嘴,转而又道:“听说你不是很喜欢哀家给你的这份差事?”
“奴才不敢,奴才一心只为太后办事儿,什么差事都不在话下。”徐长乐垂首说道:“只是前些日子,不知道太后听说了没有,妙胜寺出了事儿。”
胡太后锐利的眸光顿时充满恨意。掩不住的气愤从口中喷出:“哼,他真是一个都不放过。”
徐长乐不敢吭声,默默地守在胡太后身边。
“哀家如今说不得,做不到,想不得,更加用不得。”胡太后闭上眼,竭力冷静下来,说道:“苦了夕儿和小叶这两个孩子啊!”
“太后。”徐长乐凑近一些,似乎欲言又止。
胡太后听出异常,于是问道:“有话就说吧,哀家不是不能听。”
徐长乐吞了吞唾液,一咬牙开口就说:“其实奴才好像看到过真正的凶手。”
“你?”胡太后睁开眼,将信将疑地盯着畏畏缩缩的徐长乐。
徐长乐拱手,恳切地说:“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其实出事前晚,奴才出寺庙办些事,正巧寅时赶回来,为了不打扰寺内其他的师父,于是奴才从后门进入,这时便看见有人从西厢方向窜出来,而且十分迅速地翻墙逃走。依奴才之见,此人身手非凡,必定是高手。”
胡太后思虑着说道:“高手?西厢?”
“死者便是青儿,就是住在西厢养病的宫女。”徐长乐说道:“其实此人在妙胜寺隐姓埋名。一般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更加不知道她的身份。”
“谁送她去妙胜寺的?”胡太后追问。
“弘德夫人。”徐长乐恶狠狠地说:“奴才混入妙胜寺这么久,虽然没有查出昙献大师的下落,但是奴才知道宫里经常会有人送些银子和珍奇宝物过来,奴才一时还未有查出宫里的这个人是谁?可奴才以为并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很有可能是弘德夫人为了收买而破财。”胡太后说道:“后宫嫔妃与皇家寺庙里的和尚勾结,哼,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这就是一条死罪。”
“那奴才要不要…”徐长乐阴狠地问。
“等等。”胡太后打断他的话,叮嘱:“如今是非常时期,弘德夫人的底细。哀家也拿不准了,她这个女人阴狠毒辣,狡猾非常。说不定朝廷里也有其收买的党羽,你千万不能曝露,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太后…”
“长乐。”胡太后动之以情地说:“你跟着哀家也不少时间了。哀家曾经许诺过让你做公公总管,怎奈哀家与皇上一直意见分歧,于是导致这件事耽搁至今。”
徐长乐凝然说道:“太后,奴才一心只为太后办事,奴才是个粗人,虽然谈不上是英雄豪杰,但是至少知道知恩图报,当年奴才不过是一个小公公,一直都是由太后提携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太后有难,奴才怎能不顾?”
胡太后满意地点头,过后又感叹地说道:“哀家预计后宫将会有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化,为了安全起见,还得委屈你待在妙胜寺里,现在你不单是调查昙献大师的下落,还要为哀家盯着妙胜寺上下。”
“奴才领命。”徐长乐肃然起敬。
胡太后站起来拍了拍徐长乐的臂膀,说道:“你暂且养精蓄锐,不久,哀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
“弘德夫人,冯美人求见。”宫女走进来通报。
弘德夫人与琉璃相视而笑,笑意充满邪恶与不屑。不过既然来了,她倒是想听听冯佑怜如何求自己。
“宣。”
冯佑怜只身走进镜殿,看见弘德夫人正襟危坐地端坐在卧榻上,于是微微欠身:“冯美人给夫人请安。”
“今日是刮了什么风啊?怎么把冯美人都给吹来了?”弘德夫人讥笑地问道。
“回禀夫人,今日是东南风。”琉璃故意说道。
冯佑怜低着头不语,耳边的笑声回荡在自己心间,比利刀还要尖锐。
弘德夫人走下来,对着冯佑怜笑道:“怎么?这个美人当着好玩儿吧?”
冯佑怜隐忍着怒气,冷冷地回答:“我的封号是皇上给的,无关乎好玩不好玩。”
“牙尖嘴利。”弘德夫人啐道:“蓉蓉跟我说你很讨厌,之前我还不相信,这会儿看到了,我还真的是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
冯佑怜冷眼斜视着弘德夫人,说道:“彼此彼此。”
弘德夫人瞪着双眸。鼓着腮帮子喝道:“哼,既然大家谈不拢,那你又何必过来求我?”
“我不是来求你的。”冯佑怜厉声指责地说:“我是来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住嘴。”弘德夫人大喝一声,怒骂:“你以为你是谁?哼,你以为你敢顶撞皇上,就能再顶撞我?我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顶撞我。”
“那我也同样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