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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德夫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猛然,头脑中冒出的念头一闪而过,跟着她沉声一喝:“不好。”
“夫人。”琉璃惊讶地走上前。
“他们这是跟我玩声东击西。”弘德夫人咧开嘴,恶声低啐:“哼,摆驾。”
***
“还不快开门?”宋中使拿着太后给的懿旨走进牢房,狱卒仍然有些迟疑,于是宋中使身边的宫女淑梅不耐烦地催促。
站在牢中的女人慢慢地走过来,看着宋中使带着几个宫女随着狱卒走进来。宋中使和一干宫婢全都跪下来:“奴婢拜见夫人。”
“你们…你们这是…”董夫人赶忙扶起宋中使,说道:“快起来,这里是牢狱。不是宫里,不用跪着了。”
“夫人…”大家都感动地低呼。
“夫人,奴婢带了一些你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过来。”宋中使说着,侧过身,对身后的人吩咐:“你们把东西带上来,伺候夫人用膳。”
“是。”
宋中使苦笑地摇了摇头,感叹道:“谢谢,谢谢你们。”
靠着最外面站立的两个奴婢各自都提着食盒轻轻地走近董夫人,然而宋中使机警地瞥了一眼站在牢房外的狱卒,并且反常地走了出去,暗自对看着他们的狱卒说道:“狱卒大哥,我们曾经都是夫人的宫婢,自然要跟夫人叙旧。”说着,宋中使从衣袖里拿出几锭金子放在狱卒手中。
狱卒抿了抿嘴,谄笑说道:“那就烦劳宋中使快点,也别让我们难做。”然后将金子收下。
“当然。”宋中使慧黠一笑。
两个宫婢中的其中一人穿着怪异,不但包裹严实,还戴着风帽,似乎很怕被人认出来。董夫人好奇地打量眼前人,岂知那人放下食盒后,自顾自地说道:“夫人,请用膳。”声音相当熟悉。
宫女一抬头,迎上董夫人诧异的目光,随之,夫人立刻怔愣地瞪大双眸,双唇因激动而微微开启,就是说不出话来。
宋中使迈着碎步接近夫人,扶着说道:“夫人,奴婢实在劝不住。”
那人扑通跪在地上,二话不说朝着董夫人叩了三个响头。董夫人这才回过神,扶着那人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奴婢无以回报,夫人对奴婢的大恩大德今生今世都没齿难忘。”冯佑怜哽咽地说。
“可是你不应该此时此刻冒险进来见我啊!”董夫人拉着冯佑怜心疼地说道。
冯佑怜止住眼泪,真诚地说:“夫人,奴婢不怕死。”
“糊涂!”董夫人佯装生气地推开冯佑怜,斥责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为何要救你?你可知道我那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我不想后宫再添亡魂。”
“那夫人呢?”冯佑怜忧心地问道。
“我?”董夫人凛然说道:“我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不会要了我的命。”
“可是弘德夫人会要了你的命啊。”冯佑怜伤心地说道。
“她敢。”董夫人愤怒地啐道:“她有本事就害死我,就像逼死皇后那样,逼死我。”
“她真会做到的。”冯佑怜害怕地说。
“如果我真的被弘德夫人逼死了,你会如何?”董夫人突然反问。
冯佑怜沉思片刻,咬了咬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奴婢一定…一定…”
董夫人冲过去抓着冯佑怜,愤懑地说道:“你记住,在后宫要懂得保护自己,以后我不能再帮你了,你要好自为之。”
“夫人…”冯佑怜惶急万分,面容苍白。
“你走吧。今后不要再来见我,不管我在哪里,都不要来见我。”董夫人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掩盖了她的脆弱。她不想在冯佑怜身前卸下勇气,至少她要让冯佑怜安心地留在后宫之中。
宋中使伤心地垂首,默默地滴下泪水。冯佑怜捂着嘴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
与此同时,火急火燎赶来的弘德夫人也差不多守在了天牢大门口,看着侍卫们都纷纷站在一旁,心里又惊又喜,嘴角勾起的弧度露出奸意。
狱卒们看到弘德夫人也来了,便立刻跪下请安。弘德夫人哪有心情管他们,而是直接冲进牢房,劈头就问:“人呢?”
“不知弘德夫人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是为了找何人 ?'…'”宋中使听到门口的声音,就带着宫婢出来迎接。
弘德夫人狞厉地瞪着她,绕着身后的宫婢转了一圈。
“回弘德夫人,奴婢是有太后的手谕才敢探望董夫人的。”宋中使故意显露着急之色,对着弘德夫人说道:“不信,你可以看看。”
“哼,真是主仆情深啊。”弘德夫人讥笑道:“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带着这么多人送吃食过来,你们就不怕董夫人噎着?”
“夫人不必担心,有美食自然也有美酒。”宋中使冷冷说道。
弘德夫人鼓着腮帮子,回首扫视宋中使身后的宫婢,但见最后面有一人头戴着风帽,行为异常,提着食盒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这还不抓住你。”弘德夫人朝着那人奔过去,还没等宫女反应过来,便抬起手,掀开风帽。
“啊——”宫女倒抽冷气,食盒也不小心掉落在地。
“弘德夫人…”宋中使惊愕地低呼。
“怎么是你?”弘德夫人目瞪口呆地盯着身前的宫女,气急败坏地反问。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三十五章 雪地妖狐
第三十五章 雪地妖狐
“哈哈哈…”
室**风拂拂。愁云沉沉;然则屋内几人围坐在火炉边,谈笑其间。蝉儿一边忙着加满火,一边帮着德喜端来洗干净的青菜。
“再加点。”德喜笑着说道。
“一想到弘德夫人气得七窍生烟的面孔,我就开心不已。”蝉儿激动地说:“真是后悔了,没有一道前去看看。”
“蝉儿,这种事情你还笑得出来。”冯佑怜站在一侧,忙着放好水酒。
“她啊,真是唯恐不天下不乱,要是带你去岂不是弄巧反拙?”明玉淡笑笑说。
冯佑怜放下酒杯,朝着明玉大大地鞠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明玉赶忙扶起她,问道。
“这一次要不是明玉及时赶到,我想我现在根本不能坐在这里同大家吃火锅了。”冯佑怜感激地说。
明玉笑了笑,拍着冯佑怜说:“我也是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宋中使懂得运用声东击西,当然也会被聪明狡猾的弘德夫人猜到。”
“所以你再来个计中计。”蝉儿笑着说:“暗渡陈仓。”
明玉含笑点了点头。
… …
“怎么是你?”弘德夫人大惊失色地瞪着眼前的宫女。宫女微微露出笑意,看着夫人回答:“奴婢叩见夫人。”
在弘德夫人看来,宫女的笑意明显带有讽刺,于是更加不悦。
宋中使定了定神,跟着走过去说道:“还望弘德夫人饶恕明玉,虽说她是北园里的宫婢不得擅自离开北园,可是知道董夫人深陷囹圄。于是忍不住前来探望。”
弘德夫人回首冷瞟一眼宋中使,鼓着腮帮子不语。
宋中使偷瞄弘德夫人脸色的变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此事是奴婢的主意,如果夫人要责罚就请责罚奴婢吧。”
“夫人,是奴婢恳求您的。”明玉走过去拉着宋中使,说道:“奴婢千不该万不该走出北园,坏了宫里的规矩。”说着,她又转过身,对着弘德夫人说道:“如果夫人真要怪罪,就怪罪奴婢吧。如果…要将奴婢送入大牢,奴婢也心甘情愿。”
弘德夫人眯着双眼,冷哼说道:“送你进大牢?哼,送你跟董夫人作伴?明玉,你不是废后的侍女吗?什么时候还关心起董夫人的生死了?”
明玉止住笑意,淡漠地回复:“奴婢对曾经有恩于皇后的人都会一直关心。”
“啪——”弘德夫人扬起手,狠狠地掌掴了明玉一个耳光,惊得四周人群一阵骚动。宋中使想上前却不敢逾越。
“谁是皇后?”弘德夫人恶声啐道:“她耶律夕早就被打入冷宫,撤销了皇后的头衔,在后宫中,她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一个暴死在冷宫中的废后。”
明玉隐忍着疼痛,咬着牙龈,不服地垂首。
弘德夫人居高临下地嗤笑道:“看来你这个奴才在北园还没有待够,你慢慢待着,这辈子你休想从北园出来,来人啦。”
“奴才在。”狱卒赶忙抖着身子俯身在弘德夫人身边听命。
“告诉李公公,扣除明玉一年的俸禄。将可以赦免出宫的宫女名单中删除她的名称。”弘德夫人得意地说道,这样下来,算是不枉此行,心里也稍稍缓和。
“可是夫人,这个名单一直都是由太后管理,恐怕此事…”宋中使担忧地劝道。
“难道我惩罚个不知所谓的宫婢都不行?”弘德夫人斜睨着宋中使,不满地说道:“太后事儿多,这么一两件事情也用不着她老人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