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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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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的面孔骤然浮现,但那是很久以前的她,是高中时期的她。园子站在家门前,仰望着一身西装笔挺的康正,这么说:

“以后就不能常见面了。”

那天是康正前往春日井的日子,他进入那里的警察学校。在校期间就不用说了,毕业后也必须暂时住宿舍。

但是康正并没有把妹妹这句话放在心上。不能常见面虽然是事实,但又不是完全见不到。再说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对未知将来的不安,见不到妹妹对他而言其实也没差。

然而,双亲过世后,康正意识到自己只剩下一个家人,当时他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园子幸福。他认为不这么做,自己身为和泉家的长男、园子唯一的哥哥,便没有任何意义。

经常有人来和康正提相亲,但他都不为所动。因为他认为一旦有了家庭,很可能会为了照顾自己的家庭而忙不过来,那就无法顾及园子了。

而且——

康正想起园子背上那个星形的疤。那是康正把热水泼在她背上所留下的,当然他是不小心的。当时她还是个小学生,睡觉时没穿甚么衣服,康正想移动装了滚水的茶壶,不知为何稍微颠了一下,倒了一些出来。她的惨叫、哭声至今仍盘踞在他的耳际。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就能穿比基尼了。”

到了青春年华,每当夏日将近,园子都会如此抱怨。

“没有人想看妳穿比基尼啦!”

康正都是这么顶回去的,但心中总是充满歉疚。那个星形伤疤肯定在园子心中植入了自卑的种子,所以他要补偿妹妹,直到园子找到能让她忘却伤疤的男子出现为止。

然而,他永远补偿不了。

康正搓搓脸。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园子死后,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因为脑中掌控泪水的开关已陷入麻痹状态。看看搓过脸的手,掌心因为油脂而泛着油光。

他决定再次展开推理。从凶手杀害园子之后开始。

假如凶手是女的,在这之后应该要把尸体移到床上,然后铺好棉被,让园子看起来象是自己上床的。

安眠药也必须弄得象是园子自己吞服的,所以凶手把空药包放桌上,又把半杯葡萄酒摆在旁边。酒中可能会验出安眠药,但警方应该会认为是园子自己加的,所以不必在意。重点是凶手用过的酒杯。如果把它留在桌上,等于是告诉警方有人和园子一起喝酒。于是凶手在水槽清洗自己用过的杯子——

想到这里,康正感到不解。为甚么只有冲洗而已?为甚么不把它擦干收进橱柜?如果要湮灭证据,不把杯子收好不就没意义了吗?很难想象是凶手不小心忘了。

还有葡萄酒瓶也是。

他不相信凶手与园子能将整瓶酒喝完。凶手在杀害园子当时,酒瓶里应该还有葡萄酒。凶手为甚么要将酒倒掉?

有一个可能性是,安眠药不是凶手中途加进园子酒杯里,而是一开始就在葡萄酒中。那么凶手为了湮灭证据,就必须把酒瓶里的酒倒掉。

但是凶手会采取这种作法吗?康正思忖。只要看瓶子是否开封过就一目了然。园子对葡萄酒相当了解,在开瓶之前一定会仔细看酒标等等。而且如果把安眠药加在瓶里,药的浓度会变淡,因此需要增加剂量。另外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把药加入酒瓶里,凶手自己也得喝那些酒。

再怎么想,事先把药加进葡萄酒的作法都很不合理。可是排除这个假设,又想不出将酒倒掉的理由。

康正在记事本里写下“葡萄酒、葡萄酒瓶?”,在旁边画了一个问号。

总之,凶手倒光酒瓶里的酒,将空瓶丢进垃圾筒,然后就离开这间公寓了。但房门可不能不关啊,偏偏又不能用园子的钥匙。尸体被发现后,如果找不到这间公寓的钥匙,肯定会引起怀疑。于是凶手用了备份钥匙。先离开,再以备份钥匙锁门。

康正翻翻自己的包包,取出一把钥匙。就是丢在那个信箱里的钥匙。这应该就是凶手用过的。

想到这里,产生了第二个疑问。凶手是怎么拿到这把备份钥匙的?还有就是,为甚么要丢回信箱?

要解释备份钥匙不难。例如园子自行打了钥匙放在某处,被凶手找到,这是有可能的。若凶手是男友,园子本来就给了他一把备份钥匙,就更不成问题。

康正不解的是,凶手把钥匙放进信箱里。这么做,难道没想到警方会怀疑吗?或者凶手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康正在记事本上写下“备份钥匙?”,并且再画上了两条重点线。照这样下去,必须加问号的事情会愈来愈多。事实上,现成的疑问摊在眼前,在小碟子里被烧成灰的纸原本是甚么?他认为这和园子的死必定有关。

不明白的事还很多。但是——

我一定会解开的——他低声向脑海里的妹妹如此发誓。

这时电话响了。

不该响的东西响了,康正有如痉挛发作般弹起。电话确实还没有解约,但他一心以为不会有人打电话来。但仔细想想,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园子死了。

无线电话的母机钉在餐厅的墙上。他伸手去拿话筒,瞬间思索出几种可能。其中必须特别小心的状况是——如果这通电话是园子的男友打来的。该男子也许不知道园子已死而打来。那就表示他不是凶手,但必须确认他是真的不知道才行。该怎么确认?

若他表示不知情的态度,就向他表明自己是园子的哥哥;若表示知情,就说是刑警——做好决定后,他拿起话筒。

“喂。”

“您果然在那里。”话筒里传来的,是康正完全没料到的声音。“我是练马署的加贺,您好。”

“哦……”康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不明白加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我和丰桥署联络,他们说您这周都请了假,打电话到府上也没人接,我就猜想您恐怕是到这边来了。果然被我猜中了。”

那充满自信的语气让康正略感不悦。

“请问有甚么急事吗?”康正刻意把重音放在“急”字上,想表达讽刺之意。

“又有几件事想再请教,而且也有东西要还给您。既然您来到这里了,能否见个面?”

“如果是这样,是可以见个面。”

“是吗?那么我这就去打扰,方便吗?”

“您现在要过来?”

“是的。不方便吗?”

“不会,没甚么不方便的。”

康正不是很乐意让这个刑警再次进公寓察看,但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况且他也对加贺手中握有甚么资料感到好奇。

“好的。那么我等您。”他只好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说完后,加贺便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没时间耗了。康正匆匆将拿出来的重要物证收进包包里。

 



 

加贺在二十分钟之后准时出现。深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深蓝色的羊毛大衣。他的第一句话是:天气变冷了呢。

康正与他隔着餐桌相对。因为找到咖啡机、咖啡粉和滤纸等,康正决定来煮咖啡。按下开关不到一分钟,热水开始滴落在咖啡粉中,整个房间洋溢着咖啡香。

加贺先开口:“这是前几天暂时保管的东西。”归还了园子的记事本和存折等物品。康正一一确认无误后,在加贺出示的档上签名盖章。

“后来有甚么发现吗?”加贺一面收起档一面问。

“甚么发现?”

“关于令妹的死。甚么事情都可以。”

“哦。”康正刻意吐了一口气。“办了葬礼,但东京来吊唁的人少得令人吃惊。公司只来了个没气质的股长。我真不敢相信。她待在那都快十年了,竟然公司连一个朋友都没来,可见园子过得有多孤单啊。”

对此加贺轻轻点了一下头。

“令妹在公司里确实没有多少熟人。”

“公司那边您也查过了?”

“是的,就在发现令妹遗体的第二天。”

“这样啊。不过,过一阵子我也得去打声招呼。”康正还得处理一些繁锁零碎的手续,葬礼时已经和股长讨论过了。“那么,公司的人是怎么说的?我是说,关于舍妹的自杀。”

“他们当然都很吃惊。”

康正也点头称是。

“只不过有几位同事也说到,其实并非完全没预兆。”

“怎么说?”康正上半身往加贺靠近。这句话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他们说,在去世前几天,和泉小姐的样子就不太对劲。好比叫她的名字她也不回应,并且犯下平常不会犯的失误,这类情形还不少。因为不只一个人这么说,应该不是他们误会了。”

“是吗……?”康正缓缓摇头。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这次不是作戏,然后起身在事先备妥的两个马克杯倒入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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