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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回客厅了。”他鞠躬说。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急切地问:“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他耸耸肩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呢?成功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说完,他朝海滩走去。
草坪右侧的避暑屋今夜阴暗而空寂,在靠近海边的一张单人椅上,挤坐着朱莉和布拉德肖。小伙子看见他就站了起来。
“啊,是老查理,”他喊道,“檀香山的名侦探,你好吗?有什么新消息?”
“新消息是怀基基海滩的爱情魔力还在,很抱歉,我的出现破坏了这美丽的景致。”
布拉德肖伸出手说:“握握手,查理,你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我要和朱莉结婚了。”
“真是好消息,”陈高兴地说,“祝你们幸福美满。”
“哦,谢谢你,陈先生。”朱莉说。
“我会想你的,老探长,我也会想这个海滩。”布拉德肖说。
“怎么?你要离开檀香山吗?”
“哦——是的。”
“你要离开这个你写过一百万字来赞美的可爱地方吗?”
“我必须这样,查理。你难道忘了这儿令人懒散的美景对一个年轻人的影响吗?它只能让一个人垮掉。在这弯弯的海滩上,呼吸着从南面来的温暖的海风,一个人会变得怎么样呢?他会变懒、变蠢。我不再想看到这些棕榈树了,查理,你听说过红木林吗?它们让你振作。今后与我相伴的树就是红木了,我将成为西部的一个大木材主。”
陈咧嘴笑道:“看来,你没能把你对夏威夷的认识灌输给朱莉小姐。”
“看来是这样。我把这地方推销给了五万名游客,却没能推销给我心爱的姑娘,我想这就是生活吧。”
“如果离开这儿,你就会失去许多美丽的东西,”查理说,“而且你也会带走非常美丽的东西,因为朱莉小姐会随你一起走。”
朱莉笑道:“这话听起来有布拉德肖先生的风格。”
“我确实也会这么说的。”布拉德肖说。
陈站在那儿,看着正在升起的月亮以及闪着清辉的曲折海滩。从蒙娜旅馆的院子里传来哀伤的夏威夷乐曲声。他说:“谁会比在这海滩上沐浴在爱河中的年轻人更幸福呢?尽情地享受吧,这样的事一生只能经历一次,时间一去不回头,青春才是最宝贵的。”
“查理,你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布拉德肖喊道。
陈点点头说:“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在这个海滩上我自己的爱情故事。你猜猜有多少年了?我现在已经是十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你自己想想看,该有多长时间了?”
“你一定为你的孩子感到很骄傲。”朱莉说。
“是的,”陈说,“至少我已经把自己的过去同未来联接了起来,在我死后,身后还有十一个儿女,有谁能说这儿没留下我的印迹呢?我想不能。”
“你说的很对。”布拉德肖对他说。
“我能同你单独谈一会儿吗?”查理说。他和小伙子回头朝房子走去。
“有什么进展?”布拉德肖问道。
“随时会有重大发现,一小时之内我就可以告诉你谁杀了希拉·芬。”
“天哪!”小伙子惊叹道。
“首先,我给你个任务。朱莉小姐是希拉·芬的好朋友,你去婉转地告诉她是芬小姐杀了丹尼·梅若,此事确凿无疑。”
“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的。按我说的,婉转一点儿告诉她。如果当着很多人的面告诉她,那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她会很难过,但她会很快忘记的,她拥有你的爱。”
“查理,我会尽力开导她的,谢谢你的关心。那么说——你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我尽力而为。告诉她这事之后,你们马上就回客厅来。”
“好吧,查理,谢谢你。”
陈回到大屋子时,戴安娜·狄克逊正同玛蒂诺、范荷恩和杰伊斯寒暄,他们是从酒店一同来的。侦探满意地看到他们都穿着晚餐服——希望他们也都穿着昨夜穿的鞋。
“你好,探长,”玛蒂诺说,“我们尽快地赶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做个小实验,”陈回答说,“或许我们今晚就能结案了。”
杰伊斯点燃了一支小雪茄。“你说今晚就能结案?天啊,希望真能如此。他们已在明天的船上给我留了个单间,全靠你了,探长。”
“我们都盼着结案,”导演说,“我自己也想离开。亨特利——咱俩也可以搭那条船走。”
范荷恩耸耸肩说:“哦——我倒不在乎什么时候离开,我一直在想昨晚那个流浪汉,我看他比我们这些人都快乐。”
“想回归原始吗?”玛蒂诺笑着说,“我看你是受了在塔希提演的那个角色的影响。”
“不,是因为好莱坞,”范荷恩说,“在我见过的所有造作虚伪的地方中,好莱坞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加利福尼亚人说的。”吉米·布拉德肖接过他的话说,他刚同朱莉一起进来。“我可以引用你刚才说的话吗?著名电影演员认为檀香山的简单生活比电影城的浮华要好。”
“如果你引用的话,”范荷恩严肃地说,“我会否认我说过这样的话。”
“天啊!”布拉德肖咧嘴笑道,“在电影演员访谈录里,你永远不会看到他们最精彩的话。”
威尔吉·贝罗和他的妻子走了进来。威尔吉穿了一件亚麻西服和一双白皮鞋。查理有点发愁了,如果贝罗坐到了那把关键的椅子上,那他现在要想找到证据可就困难了。
“究竟是什么事?”贝罗问道,“今晚我本想早点儿上床的。”
“可怜的老威尔吉受不了兴奋的事,”丽达说,“我倒是最欢喜刺激。你好,戴安娜——你今天好吗?”
门帘打开,特纳弗罗无声地走了进来。他站在那儿往四周看了看,眼中闪着焦虑的目光。
“啊,是的,”他说,“所有人都到齐了。”
杰伊斯慢慢站起身走过来,拿出了一盒烟。“晚上好,”他说,“吸一支雪茄吗?”
“不,谢谢,”特纳弗罗木无表情地说,“我不吸。”
“很抱歉,”英国人说,“我还以为你吸烟呢。”
查理赶快走到他们中间,“请坐,请坐,大家都来了——除了我的局长,我们等他几分钟。”
他们坐了下来。丽达、戴安娜和朱莉低声地聊了起来。男人们都默默地坐了下来,目光茫然。
不一会儿,局长从大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高大、一脸精明能干神色的斯潘塞。陈跳了起来。
“啊,局长——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我说过了我们要做一个小实验。这几位有的您已经认识了——”
威尔吉·贝罗跟局长握了握手,瞧了一眼查理说,“很高兴你能来这儿。”
“特纳弗罗先生您也认识了,”陈不经意地说。他又介绍了其他人。“现在请大家都到餐厅去。”他最后说。
“什么!又一次晚餐吗?”丽达·贝罗喊道。
“一次特殊的晚餐,”陈对她说,“一次没有食物的晚餐。请这边走。”
他们严肃而又有点儿不自然地走了出来。局长和这个粗壮的穿制服的警察的出现让他们感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他们很自然地在心中想着,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陷阱吗?
杰西普严肃而又认真地站在他的工作岗位上,他要以相同优雅的礼仪安排客人们坐在这光秃秃的桌边,就好像桌上铺了雪白的桌布,放了银光闪闪的餐具一样。
“现在我说一下要求,”陈慢慢地说,“我想提醒你们,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你们在行动之前都要仔细想一想,一定不要出错误。现在请你们按昨天相同的位置坐在桌旁。”
他话音刚落,便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但是我昨天太紧张了,我想不起来了。”戴安娜喊道,其他人也都说着相同的话。有一阵子,他们四处转着,定不下来要坐在哪儿。最后,吉米·布拉德肖首先在主位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的位置在这儿,”他说,“我记得很清楚。朱莉,你在我的右边。范荷恩先生,你在我的左边。”
朱莉和电影演员在杰西普完美的礼仪中坐了下去。
“贝罗先生,昨天你坐在我旁边。”朱莉说道。看到这个檀香山人坐的位子,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是坐这儿,”贝罗说,“亲爱的小姐,谢谢你提醒我。戴安娜,你在我的右边。”
“对的。”狄克逊小姐说。杰西普帮她把椅子摆好,她坐下来说:“瓦尔,你在我的右边。”
“对的,”导演点头坐下来。
桌子的一侧已经完全坐满了——但是查理感兴趣的那一侧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