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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伸出手。让他吃惊的是卡西莫拿出的不是陈希望看到的相片,而是一大把撕碎的相纸和绿色的相纸边:有人把相片撕成碎片并试图把它藏起来。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陈说,他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手中的一把碎片。他看着特纳弗罗的眼睛说:“这件事值得我们思考,有人不希望我们看到这张希拉·芬为之哭泣的相片。为什么?难道相片中的人就是你让她揭发的人吗?”
“可能是。”特纳弗罗同意道。
“线索现在明确了,”查理说,“我必须看看这张相片,所以我将用自己最大的耐心把这些碎片拼起来。”他把一张小桌子搬到靠街的窗前。
“我去屋外调查。”卡西莫说。
“那你就不会惹麻烦了,”陈回答说,“努力调查吧!”
日本人走了出去。
查理掀开桌布,坐了下来。在光滑的桌面上他开始小心地拼照片,他看出这工作会花很长时间而且让人烦闷。“我从来都玩儿不好拼板,”他抱怨说,“我女儿罗斯干这种活儿最好,她是我们家的骄傲,要是她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还没取得多大进展时,门廊的门打开了,几位客人走进了客厅。威尔吉·贝罗走在最前面,后面是范荷恩、玛蒂诺、杰伊斯和丽达·贝罗,戴安娜·狄克逊走在最后,她似乎想显示自己同前面谈判团模样的一伙人不是一路的。
很明显,这确实是一个谈判团。贝罗用他最威严的语调开始讲话了。
“我说探长——我们都已经谈过了,你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原因再把我们留在这儿。问题你都问过了,我们也告诉了你我们所知道的,现在我们打算离开。”
查理扔下手中还没对上号的碎片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鞠躬道:
“我明白你们有充分理由感到不耐烦。”
“那么你同意我们走了?”贝罗问道。
“我——这么说真令我痛苦——我不能同意,”陈回答说,“不幸的是新的发现像新年的烟火一样不断涌现,我还要同你们谈一谈。”
“这太过分了!”贝罗喊道,“我要让你为此丢掉警徽。”
查理报之以一个可以把人气疯的微笑说:“这可能会发生——但最早要在明天,但是今夜,我主管这件案子,我要说的是——在我允许之前你们不能走。”
杰伊斯走上前来。“我在大陆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在午夜出发。现在早就过十点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把我留在这里必须出动全部警力!”
“这也可以办到。”查理讨人喜欢地说。
“上帝啊!”英国人无助地看着威尔吉·贝罗,“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不派一个白人来?”
查理的眼中闪过少见的怒火。“要过河的人不应该骂鳄鱼的母亲。”他冷冷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杰伊斯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安全到达彼岸。”
“你他妈的清楚地知道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英国佬怒喊道。
陈用小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我不认为我知道。”他平静地说。
“你亲口说你已把谋杀时间定在——”
“令人伤心的是,”查理打断他说,“在生活中我们总要犯许多错误,我更是一个愚蠢的傻瓜,你的不在现场证据,杰伊斯先生,已经像戳破的气球一样消失了。”
“什么!”杰伊斯喊道。
范荷恩和玛蒂诺突然感兴趣地一阵骚动。
“回到后面冷静冷静,”陈继续说,“接受我的建议,别再提你不在现场的证据了。你已经说得太多了。”
像一个丧失神志的人一样,杰伊斯完全听从了陈的命令。查理转过来对丽达·贝罗说:“夫人,非常遗憾,我向你致以最深的歉意。我迫不得已让您留在这儿。我想起来晚饭早就准备好了——恐怕这么长的时间已影响了大部分菜的味道,但是我建议——”
“哦,我什么都吃不下。”丽达告诉他。
“是的,当然了,单是吃饭的想法也让人害怕,”陈点头说,“那会显得太冷酷了。”朱莉和布拉德肖走了过来。“不论如何,我建议你们都到桌边坐下来,至少喝上一杯咖啡,这会缓解紧张情绪,也使等待的时间好过一点儿。咖啡,如你们所知,能刺激神经,使人坚强。”查理继续说道。
“这主意不错。”亨特利·范荷恩说。
“朱莉小姐——”陈试探道。
姑娘惨淡地微笑着说:“是的,当然。我会告诉杰西普把东西准备好。你必须原谅我,我都忘了今夜我们有客人了。”
她走了出去。查理走回到小桌前,他的工作仍未完成。就在这时,一扇朝街道的落地长窗被突然推开了,一阵季风像小旋风一样吹了进来,空气中马上飘满了照片的砰片,它们翻转着就像明尼苏达州的暴风雪。
卡西莫把脑袋探了进来,“嘶——”他嘘声说,“查理!”
“干的真漂亮,卡西莫。”陈从牙缝里说,“又是什么事?”
“我发现窗子没锁,”日本人炫耀地说有,退了出去,把窗子关上了。
强忍下厌恶,查理在屋中四处寻找着照片的碎片。特纳弗罗和其他几个人马上过来帮他,一会儿之后,他手中又有了一小把碎片。他走来走去,继续寻找,但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重又坐在桌前,努力地工作了一会儿,然后他耸了耸肩膀,站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特纳弗罗问道。
查理看着他说:“没有用,现在碎片只剩下一半了。”他站在那里看了一阵子这群表情都很无辜的人。他心中本想搜查每一个人,但是看了一眼贝罗之后,他明白这意味着大吵一架,而他又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个,他必须用其他的方法达到目的。他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碎片揣进口袋。这时卡西莫冲了进来,查理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难过地看了一眼他野心勃勃的同事说:
“警察局今晚肯定是没人了才会派你来。”
门铃不间断地大声响了起来,态西普远在厨房,吉米·布拉德肖起身去应门。客厅的人们听到有人在木厅急促尖锐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一个人就大步走到了他们中间。这人年约四十,相貌英俊,两鬓有些灰白,举止不凡,目光热切,脸上留着演剧化的妆。他站在那儿,往四周看着。
“晚上好,”他说,“我是罗伯特·菲佛——曾是希拉·芬小姐的丈夫。不久前有人打电话告诉了我这不幸的消息,我的戏刚演完就过来了一都没来得及去掉化妆和换衣服,这都是违反行业习惯的,但请你们一定不要在意。”
“要我帮你拿一下大衣吗?”吉米·布娜德肖问道。
“非常感谢,”他走到门帘处把大衣递给了吉米。当他转回身来时,屋中突然响起了戴安娜·狄克逊刺耳的尖叫声。她用手指着鲍勃·菲佛胸前的衬衫。
他胸前的衬衫上斜褂着一条鲜红的荣誉军团缎带,菲佛吃惊地低头看着它。
“啊,”他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是穿剧服来的,这一周,你们知道,我正好饰演法国大使。”
第八章 流浪汉的鞋
在接下去的长长的沉默中,查理严肃地看着这个英俊的演员,在不知不觉中,他完成了演员生涯中最佳的入场。演员冷静地同他对视着,还是没有人说话。菲佛开始意识到屋中的每个人都在看着他。虽然他习惯于被众人审视,但这次他却有点发窘了。他感到有点不安,想要说句话来打破沉默。
“希拉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尽快地赶到这儿来,虽然我已经多年没见过她了——”
“多少年?”陈快速地大声问道。
菲佛仔细地看着他说:“请你原谅,我不太清楚您在这儿的身份——”
查理若无其事地把上衣的左边向后拉了拉,露出了警徽。这是一种让这位演员赞赏的姿势——摆事实,不说废话。
“我负责此案,”陈说,“你说你曾是希拉·芬小姐的丈夫,你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多少年?”
菲佛想了想说:“是在九年前的四月我们分手的。我们那时都在纽约演剧——芬小姐在新阿姆斯特丹剧院演奇格菲尔德讽刺剧,我则在阿斯特剧院演出一部侦探剧。有一天晚上,她回家告诉我她有非常好的机会可以去好莱坞拍一部电影——她太兴奋了,太有热情了,我没忍心反对她。一周之后,在一个四月的晚上,我在中央火车站跟她道别,心中想着她还能爱我多久,最后结果表明并不太久。不到一年她就去了雷诺,我猜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毫无痛苦,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虽然那晚在火车站我就意识到那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这些年来你一定去过洛杉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