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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看着皇冠车一溜烟地出了大院门,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感觉硬硬的,还有点厚度,估计不下三五百元,感慨地摇了摇头,把车停进了车库。
皇冠3。0车确实跑得很快,而且底盘较重,感觉比较平稳。李学之坐在后排暗暗嘀咕:“狗日的小鬼子产的车硬是强点。唉,也不知道我们的国产车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世界一流水平!”
魏华似乎察觉到了李学之心里所想,冲着前面的王金龙说:“王经理,也不知道你们当初买车,就一定要买小鬼子的车呢!桑塔纳和奥迪就不行啊?”
王金龙转头说:“唉,我哪里做得了主呢?这车是省棉麻公司硬派下来的,比市场价格还贵了六万多呢!”
李学之好奇了,问:“嘿,省公司连你们下属公司买车都干涉啊!”
王金龙苦着脸说:“我听说这车是省里某位领导是公子搞来的,数量还不少,九五年棉麻不是效益好吗?就硬要省公司消化几辆,这不省公司又往下面压,为了这事我还专门请示了县里,得到了批准才买的。嘿嘿,我记得去年年终去省公司开会,好家伙,一共有十四台呢!”
李学之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魏华感慨地说:“一台车就比市场价贵了六万多,那个什么公子还真黑呢!”
司机在一边插话了:“六万只怕还不止,九五年我去接车的时候,跟几个同样来接车的司机去汽贸城打听了打听,如果一次买三辆以上,还要更便宜。我估计这车不一定是正路货,很有可能是走私车!”
魏华说:“你怎么知道的?”
司机笑了笑,说:“很容易看出来,这车虽然所有部件都是正宗货,可全部都是组装起来的,按说正规进口皇冠车都是整车进入中国的,不会有组装车的。”
王金龙说:“嘿嘿,花了大价钱买了组装车。幸亏这车性能方面还好,要不真想不通!”
魏华鄙夷地说:“哼,只有权利通了天的人才敢做这样的生意!用国家的权赚国家的钱!打个难听的比喻:就是孩子吃母亲的奶长大,又来吃母亲的肉了。”
李学之插口说:“算了算了,不要说这些阴暗事件了,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一时间车内都安静下来。车飞快地行驶着,前排的王金龙也许昨晚没休息好,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李学之默默地想着工作上的事情,魏华则看着车窗外。
很快车就进了南林市区,司机叫醒了王金龙,王金龙揉了揉眼睛,转脸冲着李学之赔笑道:“我就这坏毛病,在车上很容易睡着的,我现在跟周行长打电话,看他在那里等咱们。”
李学之点了点头没言语。王金龙很快跟周行长联系上了,简单说了几句,王金龙合上电话说:“周行在市行主管信贷的许副行长办公室等着咱们的。是四楼的办公室,我这几年年年都要往许行那里跑几次的。”
市农发行使用的是原市农行的旧办公楼,虽是旧楼,但仍然气势不凡,足有六层之高,王金龙轻车熟路地领着李学之魏华上了四楼,进了许副行长办公室的会客室。
周行长见李学之来了,连忙介绍着:“许行长,这是我县新任县长李学之,李县长,这是市行许副行长,他可是掌握着绝对财权的呀!我们的贷款能否到位就看许行什么时候挥大笔了。哈哈!”
李学之忙笑着握住了许副行长的手,热情地说:“我代表黄县广大的棉农们感谢许行长多年对他们的关怀。谢谢!”
许副行长矜持地客气着:“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嘛,李县长不要谢我,是党的政策好嘛。请坐。”又和魏华握了握手。又冲王金龙说:“王总可是老熟人喽。都请坐。”
李学之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许副行长:他莫约五十岁左右,微微有点发福,细肉白净的保养得很好,头发黑漆漆的一丝不苟,应该是精心染过,满脸微笑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
许副行长伸出手轻轻搔了搔头发,说:“李县长很年轻啊!咱们南林市五县市两区的县长区长可数你最年轻了!呵呵,年轻好啊,现在年龄可是最大的优势哟。”
李学之也笑着说:“许行长可也看不出年龄来的,要不是我早知道您快五十了,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保养得这样好呢。”
似乎夸到了许副行长的痒处,他再次呵呵笑了起来说:“哪里哪里,不过我最喜欢运动了,生命在于运动嘛。”
王金龙插话道:“许老板,你是手握重权,春风得意,哪能不显年轻呢?我虽然才四十三,可觉得比你还要老上几岁哟。”
许副行长用手指头点了点王金龙,佯怒说:“你又开始乱说话了啊!那我这半老头子开玩笑!”
周行长拍了王金龙一下,示意他别捣蛋,指着魏华对许行长说:“许老板,这小伙子的老爸就是东星的魏董,你应该认识吧?他叫魏华,是老二,在黄县政府办做秘书。”
许副行长眼睛一亮,站起来走到魏华面前,魏华赶紧站了起来。许副行长左看看右看看,搞得魏华浑身不自在,他呵呵笑着说:“我说这小伙子气宇不凡,原来是魏老哥的二少爷呀!真是好小伙!在黄县政府工作好啊,前途无量啊!魏老哥真好福气呢!我曾经去过你家几次,可都没见到你,倒是魏民我经常见,上紫东来给他捧场。”说着不停地拍着魏华的肩膀。
魏华见他抬出了自己老爸,又口口声声魏老哥的,只好谦逊道:“许行长您过奖了。”
许副行长又看了半晌说:“不错不错,你坐你坐!你妈妈的身体还好吧?我听说魏老哥又带你妈妈去北京看医生了,没什么大碍吧?”
魏华说:“谢谢您是关心,我妈妈很好。例行检查吧。”
许副行长似乎如卸重负,转身坐在魏华对面的沙发上,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以前老嫂子可受过苦了的,我就担心她身体,知道她很好,我也安心不少啊!”他又转脸对周行长说:“今天中午就由我来安排吧,魏老哥的少爷第一次上我这里来,我这当叔叔的可不能不好好招待啊!哈哈。”说完又笑咪咪地望着魏华打量起来。
周行长原本是想多拉点熟人关系,好尽快解决贷款问题,没想到误打误中,居然他们两家关系还很好,开心地说:“呵呵,还是魏董面子大呀!今天我们都沾了魏华的光了哟。”
王金龙没想到许副行长跟魏华家老爷子有这么深的交情,还给魏华这么大的面子,亲自请客!要知道几年来王金龙每年要到许老板这里孝敬不少银子,还从来没被许老板请过吃饭呢!吃惊之余赶紧表态说:“许老板看你说的,你请我请不都是一样的吗?按老规矩办了。”
许副行长听王金龙这么一说,暗暗夸他懂事,可嘴里还是说:“那怎么行?我可是请魏华吃饭哟!”他抬手看了看表说:“快十一点了,我们去紫东来,给魏民捧场去!”
魏华见这许副行长居然错口不提正事,又把李县长撂一边,赶忙说:“许行长,我跟李县长来,急着棉花贷款的事呢!”
许副行长这才注意到冷落一旁的李学之,尽管李学之一直面带笑容。他呵呵一笑说:“李县长,一起走呀,咱们是吃饭工作两不误,走吧,大家都走!老周,你给信贷科的老钱老孙两个打电话,叫他们在楼下等着一起去。”说完就往外走,后面的人只得跟着出门。
魏华冲李学之苦笑了笑,李学之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下得楼来,许副行长热情地叫魏华上了他的车,周行长请钱、孙两位科长上了他的车,王金龙和李学之的车殿后,直奔江畔的紫东来。
王金龙在车上咂舌道:“嘿,我没曾想到许老板跟魏家这么好的交情,以后找市农发行办事方便了,省得老是吃冷鼻涕!”
李学之点了点头,说:“唉,熟人办事就是方便,我现在只希望贷款早点到位,省得你又来叫穷。”
王金龙嘴巴一撇说:“嘿嘿,还不是一样要喂饱这些人!”
李学之知道里面肯定还是少不了送礼什么的,皱着眉没说话,而且对魏民确实没什么好感!
紫东来门口,魏民满脸是笑的等着弟弟等人的到来,这段时间因为搞什么廉洁运动,生意冷清了些许,但一些大头主顾却依旧没少来,魏民总是说:“革命不得革到自己头上。”他这句话还确实有点见解:毕竟条条框框都是跟别人定的,总不会把自己也一起套进去吧。
三辆车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