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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程柏松往房间去。
程柏松见真有人想去观战,连忙说:“看什么看嘛,无非就是想看我老头子出洋相,今天我要跟老吴安安静静杀几盘,谁去看我轰谁!”
书记主任走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张云生,张云生说:“别看我,我还得去办公室,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真没时间。我得先走了。”说着就上车走了。
余下的人便三五成群找自己的乐子去了,无非就是打打麻将或是去歌舞厅哼哼,反正晚餐还得再陪市里领导。
张云生前脚进了办公室,易立宏后脚就跟了进来,在中间办公室没见到人,知道是在休息室里,也不敲门就径直拉开门进去了,只觉得房间里温暖如春,大三匹功率的柜式空调就是厉害。
张云生斜躺在床上,见易立宏来了,坐起来丢了根中华烟过去,说:“老易,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些呢,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把曾市长送上车,我就手脚冰凉,看来身子骨不行喽。你说呢?”
易立宏脱掉厚厚的呢大衣,换上拖鞋,点燃手里的香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美美地四处打量,笑眯眯地说:“老张啊,你这房间还蛮不错,只是沙发有点硬。”又抓了抓屁股下沙发的皮革,说:“看样子是牛皮的,难怪这么硬了。”
张云生见他答非所问,又见他只顾看房间摆设,不禁呵呵一笑说:“怎么,开始想怎么设计房间的摆设了呀?你放心,这里的东西全搬楼上去,你自己爱怎么摆就怎么摆。”
易立宏一听来了劲,满脸笑得稀烂:“呵呵,那感情好,你也晓得组织部那边老房子不好弄,我早就想亲自设计一下休息室了,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嘛。”转念一想,又说:“你说你就用现在的旧家什呀?不好吧?新官上任什么都要是新的才好嘛。我看这些东西就送去云雾山庄,书记办公室全部换新的!”
张云生吸了口烟,缓缓从鼻子里送出,慢慢地说:“老易啊,老吴走后,他那办公室我要重新搞下装修,他那卫生间什么都没有,得动下大工。你就只怕要迟点才能换办公室哟。”
易立宏说:“我不急,你只管把书记办公室弄满意喽。怎么你没陪曾市长去石桥呀?”
张云生把烟屁股丢进烟灰缸,又斜斜靠在床头闷闷不乐地说:“曾市长只要政府那边的人陪同,其他一概不让去,老吴也没去。我看那曾市长对李学之很热乎,不是个好现象啊。”
易立宏眉头一皱说:“哦,莫非曾市长想把李学之拉过去?那姓曾的很高深呢,到南林当了三年市长,站稳了脚跟,要和顾书记斗法了。”
张云生唉地叹了一声说:“我看也是,听市委于部长说当初定我当县委书记时他就不怎么情愿,居然把中央很久前定的县市党政一把手要异地为官的政策提了出来,当然最后的表决上他没再反对,但只怕也是心存芥蒂了的。按道理说曾市长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嘛,他到南林市这几年,我还是蛮恭敬他的。”
易立宏想了想说:“老张,别太过虑,也许他那么说只是想在市委人事任命权上有点说话的分量,并不一定是针对你。以后你当了县委书记,再慢慢跟他套近乎也行。”
张云生摇摇头说:“我是顾书记的人,怎么能跟曾市长太亲近呢?莫不说怕顾书记不高兴,就连他曾市长只怕也会顾忌我的哟!想拜神庙门不开哩!”
易立宏神情严肃地说:“老张,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彻底打消对曾市长那方面的幻想,坚定信念地紧跟顾书记,再专门寻求上层关系,总要有事时有人能跟我们说话!于部长不是说春节给我们引见省委组织部林部长的吗?真要搭上了,可得全力拉紧喽。”
张云生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的,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你看林强那小子多会钻营,那次魏民给他介绍认识了省公安厅的严副厅长,这小子不知道给了多少好处费,这不忙着调省里了吗。妈的,他们魏家两弟兄还真能耐!”
易立宏笑了笑说:“老张,林强要走也是必然,他本不是咱黄县人嘛,如果把你调进省里,只怕你还不愿意呢。新局长市里定了人选吗?”又自顾自地哼了声说:“如今我们县里是真没什么权力,本来县公安局长完全可以由县委任命,可现在得市里定人,你说这是什么事!”
张云生闷哼了声说:“一个公安局长牵动无数人的心啊,可笑向胜利还在做当局长的梦哩!我得知林强要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到顾书记那里讨信息,你猜顾书记怎么说,顾书记先是唉了一声,然后说林强自己调动的事还没弄妥,就有一、二十人打电话、递条子甚至专门上门来当说客,最后顾书记说最终只怕是省里下来个人来镀金。哼,连市委都当不了家,我们就更不用提及了。”
易立宏忽然忧虑起来,说:“老张啊,这公安局长得是咱的人啊,不管怎么说也要把他拉进来,国家执法机关可疏忽大意不得!省里下来镀金的,是想捞钱还是捞政治资本呢?”
张云生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似乎要把满腔不如意赶走,说:“到哪山唱哪歌,到时候再说吧。一说到这些事就脑壳痛!把主要事都忘记了。今天找你来,有件事想请老弟你参谋参谋!”
易立宏楞了楞说:“什么事呀?公家事还是老哥哥自家事呢?”
张云生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一翻身坐了起来,双目灼灼冒光,说:“我家大辉那天从市里回来,跟我谈了个事:魏民那小子从省里弄了块地皮的开发权,据说是黄金地皮呢。但魏民摊子铺得太大,一时筹集不了那么多资金,想跟咱县的鸿发公司合伙搞。大辉心里想搞,可毕竟是个大投资,所以他找我来商量。我也没什么大把握,就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老弟是活诸葛嘛!”
易立宏听了暗暗道:什么跟鸿发公司合伙,其实是跟你家大辉捞钱吧。可他丝毫不露声色,问道:“老张,按说魏民搞的东西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了,可他那么大的老板都筹不够资金,那得是多大的投资啊!咱鸿发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质和资本,我看还是算了,搞点实实在在的,图个平安嘛。”
张云生仍旧兴致勃勃,丢了根烟给易立宏说:“其实投资也不是太大,也就是一个亿,不算大买卖吧。而且魏民有六千万,只差四千万。如果魏民真的搞,我看可以合作,我就不相信魏民会把自己的六千万丢进水里!”见易立宏还面有犹豫,又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老弟,他们那一票搞成了,可以赚一千三百万啊!鸿发投四千万,可以分五百多万,仅仅转道手就可以赚五百多万啊!老易!”
易立宏不禁也悚然动颜,咂舌道:“好家伙,真是赚钱不费力,费力不赚钱啊!如果万无一失的话,谁都会做这笔买卖了!你的意思是叫咱县的银行贷款给鸿发公司,然后去赚这五百万啊?!”
张云生点点头说:“是的,大辉已经跟着魏民到省里实地考察去了,如果情况属实,那我们就不能让到嘴的肥肉溜走了。要知道魏民可是看在我的面子才给大辉这么个机会的,你想一想,他魏民交际广泛,还怕没有钱的老板跟他合作?他想跟我们合作,无非也是看着魏华在黄县得到我们很好的照顾嘛。”
易立宏迷惑地望着张云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没说出口,可眼睛始终望着张云生,连烟也顾不得吸。
张云生难能不知道他的疑问,于是微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亲昵地说:“老易,莫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张云生可不是只往自己荷包里搂钱的人,有什么好处可不会忘记好兄弟的。这事成了后,除去上下打点,鸿发公司怎么也该留点利润,所以那五百万估计可以弄出两百万,给大辉那小子一点辛苦费五十万,那么就剩一百五十万,我看就作为我们两兄弟的政治活动资金,现在要紧密联系领导,要熟络上层,没钱怎么行?如果光凭咱们小打小闹,只怕远远不够哟,所以我想了很久,只有这样才能稳固咱们兄弟俩的地位,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呢!老弟,你看怎么样?”
易立宏先是心头一热,感激之情立即洋溢在脸上,连连说:“老哥哥,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呀,这可叫我怎么报答老哥的大人情呢?”转念一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但真要弄到这么大笔活动资金,说不定还真能更进一步呢,何况还有他家大辉参与其中,嘿嘿,也算是一根绳上栓的两只蚂蚱了。
果然张云生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