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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还是刘书记面子大,我现在是真弄不到钱了。我先给你透个气,这两年在爱民多搞了三十多万,只怕一次要全清喽!”
“老朱你也是,这关口还老是钱啊钱的!多想想你的政治前途吧!”
“老刘啊,真要撤了咱,我看还只有张书记能帮我们,这几年我们在金满楼也扔下了不少票子,张书记不会见死不救吧?”
“还能有啥办法,全指望张书记拉兄弟一把了。。。。。。”
“等吧,反正张书记散会了答应见见我们的。”
两人在茶室里唧唧咕咕商量了好久也没个完全之策,不时跑到外面看张云生是否散会,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多,张云生才进了金满楼,跟他一起的还有易立宏。
刘、朱二人如见救星,急忙吩咐服务员准备夜宵,请两位领导进了包房。在张、易两人面前,刘、朱也顾不上礼貌,慌忙问常委会的处理意见。
张云生见他们神色慌乱,不禁暗暗好笑,可他还是故意沉着脸一言不发。易立宏当然是一脸严肃状。
朱乡长见张云生这副模样,心里透凉,急忙检讨道:“张书记、易部长,我知道错了,是我办事不得力,给领导添麻烦了。还请张书记给我个机会,我感激不尽啊!”
刘书记却咬牙切齿地说:“张书记、易部长,我好歹也算你们的人,也是土生土长在黄县的,狗日李学之得理不饶人,他连韩副县长都整了,何况我区区一个乡党委书记!只是我就是看不惯那李学之的做派,沽名钓誉,也替咱黄县的干部们不值啊,兢兢业业了半辈子,出点纰漏不是处分就是罢官!”
朱乡长也赶紧表忠心:“张书记、易部长,我对你们可是言听计从的,再说在黄县也轮不到他李学之耀武扬威啊!”
易立宏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展颜一笑说:“老刘、老朱啊,李学之是极力要严肃处理你们,而且调子还很高,说什么坑农呀、无视中央的农村政策啊!帽子一顶比一顶大。你们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之徒了!”
刘、朱对望一眼,都看得出对方面若死灰。刘书记硬不起来了,哀号一声说:“李学之,我跟你不共戴天!”
张云生这时说话了:“老刘、老朱,你们两人我是很了解的,兢兢业业在基层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爱民村的事件影响很坏,也让政府威信大失,可要说完全归咎于党政主官,也说不过去。我主张应该允许干部说错话、做错事,改革开放都是抱着石头过河,何况基层工作!”
易立宏说:“你们啊,知道张书记在常委会上是怎么为你们据理力争的吗?都快跟李学之翻脸了。发生这样的事,按道理说摘你们的乌纱帽、给你们记过处分一点不为过,可张书记悲天悯人,不想眼见着你们二十年拼来的前程就此湮灭,也不想你们就此一撅不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是黄县老人,张书记也不忍心自己兄弟被人整。韩爱国是运气差,他的事捅到了省里,如不处理说不过去,张书记同样也为韩爱国仗义直言了的,可当时是老吴在嘛。而你们毕竟事小,能压就压,能保护就保护了。你们得好好感谢张书记啊,所以在常委会上就免了你们的处分,搞好善后工作就行了。”
刘、朱二人自然是感激不尽,大赞张云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好人好领导,发誓永远追随张云生致死不渝;大骂李学之蛇蝎心肠猪狗不如!
刘、朱两人去了心病,立即活跃起来,大杯喝酒大块吃肉,酣畅淋漓,而张云生“允许干部说错话、做错事”的格言第二天就传遍了黄县。
刘、朱二人醉熏熏地走了,张云生和易立宏则品着香茗,聊性大发。
易立宏有点忧虑,说:“老张,老是让李学之搞事,终究也不是办法啊。别真让他成了青天大老爷,什么人都去找他,什么事都由着他处理,以后会被动的。”
张云生点点头说:“我何尝不跟你想法一样呢?可他毕竟还是一县之长,手里多少还是有权力的。再说象爱民村这样的事件,千万不能被人捅上去,中央三令五申要给农民减负,而河堰却顶风违纪违规,稳妥点处理也好,免得惊动了上头,大家都遭殃!,黄县这么大个摊子,难免哪里会有点问题,他要搞就让他搞,让他搞个表面,真要动真格的或是动静搞大了,最后不还得常委会研究决定,到时候咱们给他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得了。一个县不可能不出任何问题,一些事也需要有人发现苗头,免得弄大了咱们控制不住。李学之就当我们的探雷器吧。”
易立宏说:“有道理,老张你不愧老谋子啊!他李学之再本事,也没法跟组织对抗的。”
张云生笑起来,说:“老易,你的话就是精辟。咱们现在掌握着黄县县委,掌握着一级组织,只要他还在组织中,能不服从我们吗?这次我在顾书记那里弄来了不少好东西。两个副处级、十个科级、二十个副科级指标。黄县也该改朝换代喽!”
易立宏说:“组织部长人选可得看准喽,我看是不是让人事局的老孙来当?他以前也任过组织部副部长的。”
张云生想了想说:“老孙我是信得过,可你手下那几个副部长会乐意?可不要出现什么新问题哟。”
易立宏苦笑着说:“唉,你以为我想这么搞啊?别看他们几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其实背地里也常耍小动作。就说老廖吧,他比我还早三年进组织部,却一直被我压着,这不听说我要离开组织部,他以为部长位置就该轮到他了,上跑下串的,却始终不肯在我面前掏心窝子!”
张云生说:“廖伟真自己在跑门路?那狗日的,还真不把咱放在眼里啊!真看不出来,平时里老实得象个卵一样!”
易立宏说:“咬人的狗不叫哟!他今年四十九奔五十的人了,真要想干好好给咱们掏掏心窝子,不也就上去了,我看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干脆把他的位置调整调整,想搞一把手,就让他去县党史研究室当主任,好歹也是一把手嘛!”
张云生哈哈一笑说:“老易,你还真会整他,你们组织部的党史研究室才三五个人,主任是一把手没错。哈哈!那康福全怎么也轮不上呢?”
易立宏说:“老康不是当一把手的料,太贪小便宜。组织部副部长也算是黄县硬牌子干部了吧?他分管的还是办公室那块,只晓得到各行局到乡镇报发票条子,什么都报,我听办公室梅主任反映,连老婆女儿买卫生巾都搞张发票来报销。你看是什么事!我也是看老康没什么鬼脑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实在在下面口碑不好,服不了众!”
张云生唉了一声,说:“你看看,这都是原来老吴提上去的人,什么玩意!老吴也是有眼无珠,没点识人用人之道!统统都换了算了。”
易立宏打趣道:“也不见得吧?李学之可是老吴弄上来的哟!”
张云生一噎,有点气恼地说:“老易,莫提这个人,我听了就冒火。三年前我被一捋到底,那小子侥幸得了个大便宜,看老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屑!一想起老子就鬼火冒!我到如今都不明白顾书记的真正意图,明明知道李学之是个搞事鬼,还一再强调换届要平稳、安定、团结!于部长态度也不明确,我感觉得到于明扬是很憎恨李学之的,可为什么还是要李学之在黄县呢?”
易立宏皱眉沉吟着说:“难道真是省委金书记发了什么话?要不然市里态度不会这么不明确呀?”
张云生烦恼地说:“我也只是听说,但愿李学之没有靠山。我情愿想作市委领导的用人艺术啊。老易,常在电视里看,帝王都有御臣之道,特别是乾隆帝,一边任用刘庸、纪昀等清官治世,一面又大肆宠信和砷这样的大奸臣。是不是市委领导也要搞平衡搞制约哟?”
易立宏听了张云生打的比方,哭笑不得,如果李学之是清官好官,那自己岂不成了奸臣贪官?哪有这样贬低自己来打比方的嘛。他苦笑着说:“老张啊,你是不是也认为自己的贪官,李学之是清官啊?”
张云生一楞,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说:“老易啊,贪官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既有钱又有权。只要身体好,天天可以做新郎,总比一辈子对着黄脸婆强吧!”
一听到黄脸婆,易立宏大急:“都快2点了我还在这里,回去不让黄脸婆罗嗦死!我得走了,得走了。”
张云生一把拉住他,哈哈大笑说:“怕什么,我给她去个电话,说在招待市里领导。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叫金辉给你安排个小美人!”
易立宏连忙摆手拒绝道:“算了算了,怕影响不好。”
张云生说:“在金满楼你就放一万个心,绝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