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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书记心里更清楚,这些年来,作为副书记的小门,一直想把与自己的关系搞近点。可自己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瓜清水白。象别的乡委书记那样吃吃喝喝,拉拉扯扯,称兄道弟,自己做不来,也不愿做。或许在这些事上,小门对自己多少有些不满呢。翟书记想,这次让他小门表现表现也好,看他小门到用心何在?
“那好吧,这事就这样。”翟书记很含糊地结束了与小门的谈话。
土地报批的事被暂时搁置下来,棉纱长厂基建工程已接近尾声,小梁心里很是焦急。
等我把这事摆平了再抽空收拾你狗日的小门,小梁忿忿地想。眼下批地的事在急不在缓,时间长了,就小门那奸样,说不定还会异出什么麻烦来。
公事私办。小梁在县城宴请了翟书记。翟书记意味深长地说:“梁书记,现在有些人办有些事很有些不同的思路和方法。现在你梁书记在为亚东乡抓工业,在亚东发展工业,是为亚东人民造福,我翟书记没理由不支持。况且,在全县大抓工业的背景下,我亚东的工业上不去,我老翟脸上哪有光?就连毛主席也有无奈的时候,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江青,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好了。”
小梁说:“事是这么个理,可眼下报批棉纱厂的用地,要有个切实的法子才好呀。”
“这样吧,明天去乡里让秘书把乡政府的章子盖上,找个关系到上面去活动活动,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吧。”
听翟书记这样说,小梁想,这也是眼下一个可行的办法,就说:“只有这样了。”
小梁的担心并不多余。就在小梁准备向县国土部门递交批地报告的时候,更大的麻烦又来了。原来,省国土厅接到举报,亚东乡未经批准,颤自乱占农田,建厂办企业。省国土厅督查组没与乡委联系就直奔棉纱厂工地现场,拍了照,也找当地群众问了笔录。而后才到乡委大院传问了主管领导也是当事人的小梁。实事清楚,证据确绝,小梁无言辩驳。督查组走的时候,一纸封条,封住了刚刚完工的棉纱厂大门,并对小梁说,等候调查处理。
封条封住了棉纱厂的大门,也封住了小梁的心。小梁的心憋得厉害,仿佛胸膛里那颗鲜活的心被别人拿在手里,攥了又攥,捏了又捏。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小梁的预料,更出乎了翟书记的预料。小梁应该能想到,可小梁没有想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让小梁想不到的是,县检察院也介入此事,立案调查。本来就想去省城找省检察院许检察长活动的小梁,在收到县检察院传票的时候,没有去县检察院,而是带着小米直接驱车赴省城见了省检察院的许爷许检察长。
小梁简略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小梁指着茶几上的黑提包紧张地说:“又遇着麻烦了,这二十万元请许爷打掂各路神仙吧。”说着又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了半米高的镶着金边的玉石佛像,说:“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许检察长的屁股在椅里动了动,“你回去吧,听我的消息。”许检察长话不多,向来是简明扼要,掷地有声。这个特点这些年一直没变,小梁很熟悉。小梁清楚,这个事让许检察长来办易如翻掌,小梁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补办了征地手续,棉纱厂如期投产开工。与开工典礼同时进行的,是珠子和军娃的婚礼。在小梁的操办下,珠子的婚礼办得隆重而又热烈。婚后的珠子被小梁安排在了棉纱厂的财务科。
根据翟书记的安排,棉纱厂的开工典礼是由乡长小门主持的。小门在主持词中说道:“亚东棉纱厂在乡委、乡政府的支持下,在梁书记,梁董事长的带领下,顺利开工投产了。”特别是在念到“支持”两个字的时候,小门的声调响亮而厚重,仿佛在告诉人们,棉纱厂的开工投产,是他小门坚决支持的结果。看着小门从容又镇定的神态,小梁觉得有一种的腻歪歪东西堵在了胸口,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这种感觉,一直让小梁难受到典礼结束。
典礼一结束,小梁直接开车返回了县城,也没回家,轿车直接开进了娱乐城。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小梁想,该是想一想,理一理的时候了。其实,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乡委大院里关于小梁的谣言四起让小梁更加心烦。
在心底,小梁想,自己去亚东,本来是要去打狗的,可现在狗没打着,反而让狗给狠狠咬了一口,甚至是几口,几乎让自己丢了大人。自己混到这个地步,钱是次要的,面子才是主要。小梁想,看来不出点狠招,小门,甚至房主任,他们才不会束手就擒呢。如何将小门这只疯狗擒拿住,奇*書网收集整理如何把房主任这个老狐狸掀翻,小梁住进娱乐城就是思谋这个事的!
想这些事的时候,小梁想起了玉儿。这次重返亚东,当然是为了出那口憋了十几年的恶气。而收拾小门也仅仅是个捎带。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玉儿,最为根本的,就是要扳倒小门背后的房主任!自己不能让他房主任白白给撵走了,最最憋心的,玉儿不能让他房主任白白地霸占了几年!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10)
尽管棉纱厂占地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可接而连三的麻烦事让小梁的心情很是糟糕。更让小梁心情糟糕的是,由于给珠子治病,给珠子家盖房,给珠子操办婚事和安排工作,让乡委大院里个别了解小梁旧事的人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小梁也清楚,并不是乡委大院里的人与他小梁过不去,而是有人在底下煽风点火,是有人别有用心作贱小梁,是有人想让小梁在亚东无法立足而趁早卷铺盖走人。
小梁心里想,就是乡委院里有人知道和珠子的旧事,而自己这样做,不正说明自己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吗?况且,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有多少人没有?让小梁心情糟糕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在乡委大院悄悄流传的,说小梁和玉儿在南方深市的发家是靠色情、赌博、贩毒等卑劣手段,要不然他小梁就是再有本事,就那三五年时间能挣几百万元?就是把他小梁浑身都打成钉,那该值几个钱?而更让小梁难以忍受的是,还有的人说,小梁是靠玉儿卖淫发的家,是靠玉儿当鸡头发的达。
凭心而论,小梁十年前带着玉儿南下深市打工,也是经历了艰难困苦,也遭受了普通人遭受过的罪。小梁是凭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倔劲,爹妈给予的先天的精明和智慧,以及在亚东乡委大院那几年练就的为人处事的本领,凭着自己脚踏实地的干劲,逐步起家和发达的,只不过小梁的机会和运气比其他人更好些罢了。
现在看起来小梁在人前人后风光无限,可每每想起初到南方深市的那段日子,让小梁涌现出凄惨和悲凉的感觉。有了这段经历,小梁自然有了几多感慨。小梁经常认为,这段时间对人生的感悟真是受益颇多。
从小周那里知道,私下里就数仍在乡委大院任出纳的小史传的最起劲。在小梁刚到亚东的时候,小史表现出了明显的恐慌,在乡委大院内碰见了小梁甚至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自从小门当上了乡长,小史的神情就明显地不一样了。也不是说小门当了乡长,小史就多么地趾高气扬,而是比小梁刚来的时候就镇定了许多,从容了许多。小梁想,这一切的根子在小门!
典礼结束,小梁去娱乐城待了两天,深入地思考了眼前的处境,一个修理小门的狠招就在心中形成了。这些天在乡委大院里的暗潮涌动强化了小梁的这一想法,小梁心想,看来自己要加快动作了。
“梁书记,你最近有没有空?有空的话,看是不是把棉纱厂基建工程的帐给算一算?”鸭子在小梁的办公室闲扯了一阵子就切入子正题。
“好哇,你看什么时间算?”小梁心里自有盘算,就爽快地说。
“当然要看梁书记的时间,我什么时间都行。”鸭子似乎有些媚态地说。
“明天,明天是星期天,你去县城,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你看怎么样?”小梁故作姿态地和鸭子商量到。
“好,我明早到县城就和你联系,明天中午我请客。”
“谁请客不都一样嘛,还论什么你我?”
小梁的话一出口,鸭子似乎很受感动,很有些真诚地说:“梁书记抬举我亚某,我亚某知道好坏,我会永远记住梁书记对我亚某的好。”
小梁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小梁想,“无毒不丈夫。”尽管小梁认为鸭子流露的是真情,但自己决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要不然,自己思谋的大事就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