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
小梁在省城精神病院一切安排就绪,让小米留下来照料珠子治病,小梁又返回了玉南,返回了亚东。
两个月后,小米来电话,说珠子的病情大有好转。小梁的心里便有了一丝欣慰,可与此同时,小梁的心里又升起了许多复杂的想法来。珠子的疯病让小梁愧疚得揪心,可珠子的病好了呢?珠子的病好了又该如何安置?这的确让小梁处于了两难境地。珠子的父母这边,小梁想,扒了四边透风八面冒气的旧房子,盖上正三偏二的五间平房,再给珠子的父母一笔养老钱,对珠子父母的补偿自己大可以心安理得了。可珠子呢?三十多岁未婚的老姑娘,即便是大病痊愈,那可得的是精神病啊。上得了席面的男人会要她珠子吗?痊愈的珠子会怎么想,怎么做?会听他小梁的安排吗?这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小梁想得头都大了。
半年后,珠了病愈出院。是小梁亲自开着轿车去接的。盖完了珠子家的房子,军娃跟随小梁来到了省城。按照小梁的意思,在省城精神病院的接待室,小梁和珠子单独见面了。大病初愈的珠子,处子般安静地坐在套着洁白外罩的沙发上,见小梁进来,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小梁清楚地看到,珠子那曾经简约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悒郁。
“珠子。”小梁喊了一声。
珠子盯着小梁看了看,又扭过头看别处去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珠子又看了看小梁,仍是很平静,仍是没有说话。
“珠子,我知道,我深深伤害了你,我小梁今生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你今后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满足,我会尽我所能补偿我的罪过。”
珠子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谢谢你治好我的病,谢谢你救了我,谢谢。”
珠子俩个“谢”字,把小梁的心都谢沉重了。
看着平静的珠子,小梁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了。和珠子又无法交谈下去,就对军娃说:“你在这里陪着珠子,下午带珠子去公园转转,我和小米还有点事,明天早上来接你们一起回家。”
从精神病院出来,小梁去商场买了两套名牌西服,买了两双进口名牌皮鞋去看了省检察院的当着检察长的许爷。下午带着小米在郊区兜了半天风。傍晚的时候,小梁小米驱车进了省城一家五星级宾馆。
小梁让小米去登记房间,小米问:“怎么登记呀。”
小梁也没有多少太好的心情,就说:“你决定吧。”
其实小米此时也很理解小梁的心情。远离家乡,放纵一下心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眼下小梁正为珠子的事烦心。小米就自作主张地登记了一个豪华套间。小米想,如果小梁有心情,两人就放松放松。如果小梁没心情,两人在一起说说话也好。
自从小米去亚东乡工作后,半年多小米没有好好和小梁在一起说说话了。小米有时也迷惑,不知道到底是小梁的风度和气质征服了自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小米觉得自己对小梁是心甘情愿和死心踏地的。不过,小梁也确确实实对小米是发自内心的好。对小米的这种好,是和娱乐城洗浴中心的经理月月的好是截然不同的,甚至说是有根本的区别。在小梁的心里,小米有了点老婆的味道,而对月月,那纯粹是肉体与肉体的关系,是利益和利益的交换,甚至说,月月实质上就是那定了点的鸡。
小米在浴池里给小梁搓着背,说:“梁总,珠子的事你怎么安排呢?”
“我正为这事愁肠呢。”
“我看珠子和军娃怪合适哩。”
“合适什么合适,军娃小哇。”
“军娃就小那么二三岁,又离过婚,只要珠子同意,他军娃有什么说的?”
“我是怕珠子不同意呀。”
“那就说说看看嘛,不说一说,怎么知道愿意不愿意?”
“那好吧,这事就由你来说合吧。”
“放心吧,梁总。”
一时间珠子的事竟有了眉目,小梁一时兴起,就来了个跃子翻身,把个小米实实地压在了浴室里的木质地板上,地板上尽管有些滑,但硬硬的木质地板给小米一种坚实的感觉,小米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7)
小梁到亚东任副书记有半个月的时候,也就是和小米一起把珠子送去治病刚从省城返回,小梁把筹建棉纱厂的设想给乡委翟书记作了详细汇报。
翟书记基本上同意了小梁的意见,翟书记问:“按你的考虑,将来企业按什么性质运作呢?”
“初步想,按股份制企业运作,我出股资60%,我想,乡委的干部也可以入股,剩下的,面向社会募集股份。”
“是不是再开了个班子会议一议?”
“应该的,我听翟书记的。”小梁很有分寸地说。
筹建棉纱厂的事定下后,接下来的就是设计、规划、选址、组建班子,这些事自不必说在小梁的领导下井然有序地开展着。
最为关键的,也是让人们非常关注的,是棉纱厂基建工程的招标承包。在以往,那不用说,肯定是鸭子的囊中之物。但这次却不同了,这次具体负责的是小梁啊!正当鸭子在心里运筹着如何攻小梁这个堡垒的时候,小梁自己的盘算已成竹在胸。工程还是他鸭子的,可我小梁这次得吊一吊他鸭子的胃口,甩一甩我小梁的牌子,摆一摆我小梁的架子,让他鸭子承足了我小梁的情。
鸭子如闻到了嗅味的苍蝇,一下子扑了上来。先是给小梁打手机,不管怎么打,那回音是永远的关机,似乎小梁的手机压根就没有开过一样。鸭子根本不知道,也不懂得,此前小不梁已去移动公司把手机作了重新设置,只要不接,那手机就是永远地回音:“你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可需要接听的时候,依然能够顺利接听。说到底,小梁手机显示的关机,并不是真正的关机。
联系不上小梁,鸭子这几天急得象疯狗一样,上窜下跳。问了翟书记,翟书记说不清楚,问了王乡长,王乡长说我哪知道啊。狗日的鸭子甚至问了小门,小门愣了愣说,梁书记去哪里,怎么能给我说呢?在乡委大院,连狗都知道梁门有仇,他鸭子也真是急昏了头!鸭子带上礼物去了县城小梁的家里几次,连小梁的影也没见着。不是家里没人,就是玉儿说,几天都没见小梁个人影,小梁似乎从地球上蒸发掉了一样。
实际上这半个月,小梁也没有闲着,而是钻在娱乐城里细细地把筹建棉纱厂的事研究了一遍。当然,月月也是随叫随到,让小梁好好地享受了几回。小梁还专程去了南方深市,见了兄弟故友自然又是心情了一番奇Qisuu書网,很轻松地,棉纱销路的问题就有了眉目。
该准备的一切准备就序,小梁便有些夸张地回到了亚东乡委。鸭子立马就到了小梁的办公室,毫不夸张地说,鸭子是跟着小梁的脚后根进的小梁办公室。
前一天的晚上,小梁就给乡机关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早上在县城接领导们的时候把自己也拉上。在以前,小梁根本没有坐过乡委的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面包。可小梁清楚,乡委的司机和通讯员是乡委的“广播”哩。在给司机打了电话,小梁又打通了通讯员的电话,说自己第二天要回亚东上班,让通讯员给办公室打扫打扫,提提开水。
这个鸭子果然消息灵通。进了办公室,小梁开玩笑道:“你这个鸭子,怎么在跟踪我呀,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鸭子也就顺水推舟:“梁书记呀,我可是天天想,夜夜盼,这么多天来我就守在你的门口呀。”
“怎么啦,有什么事这么委屈你老兄呀。”还不是为棉纱厂基建工程的事?”鸭子开门见山地说。“噢,这事啊,很多工程队找我联系,还没有考虑呢?等和翟书记商量后再说吧。”
“那你可不要忘了我亚子啊。”
“再说吧”小梁不可知否地回了一句。
鸭子想,反正不出血不行,也不在急这一会儿半会儿,先在翟书记那里透个口风再说。尽管是梁书记出了大半的资,但这也算是乡里的项目,在亚东这个地盘上,翟书记又是一把手,总要当些家的。想着,鸭子就说:“这两天梁书记抽个空,我们在一起坐坐吧。”
“客气什么呀。”小梁又是不可知否地回了一句。
“你忙吧,我先走了,这一两天我联系你。”鸭子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小梁:“你的手机怎么啦?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手机有点毛病,不过,已经修好啦。”
“换个新的吧,我去给你挑一个?”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望着鸭子远去的背影,小梁想,这次我非让你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