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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姐姐回了娘家,小梁总是偷偷地打量姐姐,总感到姐姐还是原来的那个姐姐。所不同的是,姐姐脸上多了些许红润,笑容竟不想停下片刻,一脸的阳光灿烂。显得和姐夫在一起非常快乐,半点没有被欺负的伤心。在刚结婚的两年里根本不在娘家过夜,再晚也非要回去,爹娘再劝也劝不住。姐姐不是说鸡没人管了,就是说小梁姐夫一个人忙,明早还要干什么干什么的。时间一长,小梁就把自己的这种想法给淡忘了。
就是淡忘了,当姐夫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小梁心里总还有一丝丝地不快,总有一些联想让小梁心里不爽。这种想法一直纠缠着小梁。直到小梁得到了珠子,和珠子有了那事之后,小梁心里才真正有了丝宽慰。
其实,半年前在上高中时和女同桌的过节,小梁想起来真有点冤枉。小梁真的没和那个女同桌说什么,小梁想,甚至也没和那个女同桌做过什么。只是无意间狠狠地看了女同桌的那个,又被女同桌无意间看到了。女同桌羞的满脸通红,接着便爬在桌子上伤心地哭了。小梁觉得有口难辩,既然你没怎么着,那人家为什么会哭,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小梁心想,既然我对她怎么了,那他为什么不骂我打我呀,总之,小梁对此很是不负气,也很不愿向校长低头。事后小梁甚至想,如果老师让他私下里向女同桌道个歉什么的,或许他还是愿意做的,不过已经和校长扭到了那个份上,小梁也只好和校长顶上了。
在这些事上,小梁是宁愿吃亏也不愿伤到面子的。就这个想法,或者说就这个性格,真的就影响了小梁的一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梁一生的成功与失败,这个性格也真的与之如影随形,不舍不弃。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媒人领着女方的一行人来到了小梁家。少不了按农村的风俗,一阵的寒喧,一阵的吃喝,又你家长他家短的说个一通,临走再送一个红包什么的。
吃饭的时候,小梁坐在那里很是矜持,话也不多说,菜也不多吃。那姑娘倒是爽快,好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还时不时地拿眼睃小梁一下,一脸满意的神情。也不知小梁中了什么邪,平时挺能说的小梁,今天中午一直成了个闷葫芦。
平时是平时,说到底小梁对男女之事是真的拘束,很有些放不开。在小梁的心里也很是有些紧张和不安,象平静的湖面下,鱼呀虾呀上下左右乱窜地厉害。别看不说话,小梁是在听,是在细细地品味姑娘,细细地揣摩,到底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吃过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程序要走,那就是,小梁要和姑娘单独在一起说说话。说话不及,到了俩人说话的时候,双方的长辈把他俩让到了里屋。姑娘进了里屋之后,小梁也跟了进去。小梁盯着姑娘,仔细地看了又看。这让姑娘很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红着的脸更红了。不时地低下头,低下头又抬起来,抬起来又低下去。刚才吃饭时的爽快一时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小梁看到的是一双简约的眼神,眼神里似乎少了一些内涵,一些内秀,一些深刻的东西。小梁想,这样的女孩倒也清澈见底。小梁问姑娘叫什么名子,姑娘说叫珠子。小梁想,什么珠子呀,一时儿往东滚,一时儿往西滚,哪有个什么稳定呀。小梁又想,这儿滚那儿滚,总是个灵活的主儿,往后过日子也不是个坏事呀。
珠子问小梁:“在乡委干什么呀?”小梁想,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说高了别人该说自己吹牛,自己也不是那会事,说低了自己脸上挂不住,又与自己在乡委里的实际地位不相符。小梁闷了一会儿,说:“跟乡委的房书记干。”
珠子问:“跟房书记干什么?”小梁一时间又不好回答,猛想起昨晚喝多酒对刚子说的坐办公室的话,就说:“是在坐办公室。”珠子这时一脸羡慕的表情。
小梁又问珠子:“平时干些什么?”珠子才知道小梁的父母还没告诉小梁自己是干什么的,便说是在镇办厂上班,是小梁家所在的那个双龙镇。珠子说自己在厂里做出纳,厂子效益也不怎么好,工资也低。珠子还说最近想辞工做生意什么的,小梁也没往心里听。末了珠子说:“小梁,你最近要是有空就到我们厂里去玩。”小梁应承着,心里便有了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倒不是小梁心高,小梁总是感到有一点那个,有点与珠子不怎么对把的感觉,不是小梁心里真的想要的那种姑娘。
送走媒人和姑娘一家,小梁二话没说,推出车子要走。
小梁母亲骂小梁:“你鳖娃要走怎么也不放句话。行还是不行,怎么和人家回话呀。”
小梁闷了一阵子,说:“你就说处处看。”
小梁妈又骂小梁:“你娃子处处看是啥意思呀。”
小梁说:“那你去问媒人就知道了。”
小梁也不是不愿和父母说,其实小梁是困惑得厉害,心里根本没有什么主意。别看小梁心里一直在想,一直在掂量,可象小梁这样的刚从校门走出来的大男孩,能思谋得透么?
一路上小梁狠狠地想了姑娘一阵子。小梁想,看样子珠子是个直性人,挺麻利的。好象也很会打算,说不定会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不过,小梁真的喜欢什么姑娘,自己也没有一个什么明确的目标,或许就是那种更细腻更含蓄的那种吧。如果没有,小梁想,珠子也是很不错的,反正是过个日子嘛。想和电影里的那样,小梁想自己也没有那个条件。想想这,小梁心里倒是有了一点轻松。这时小梁心里反过来又想,自己眼下还是不急着定的为好。以后的路还很难说,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乡委里那些狗日的头头脑脑手里。小梁想,房书记对自己不错,在心里骂的时候,就不想和房书记挂上。
说是不想和房书记挂上,其实小梁想想高高在上的房书记,再想想房书记到处都是前呼后拥的样子,拍马屁的人就争把房书记捧到天上,小梁有时想,同样是个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一、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4)
刚进乡委大院,小梁看见了总想和自己套近乎的炊食员小周。
小周矮矮的个子,长着一张朴实的脸,两只眼睛倒是又圆又大。说是小周,其实已经四十开外,大概比小梁大差不多快二十岁。但乡委大院里的大人小孩仍叫他小周。不知道是因为那张娃娃脸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小周的这个称呼十几年如一日地也就到了现在。小梁自然也叫他小周,小梁叫的时候,小周总是一脸很高兴的神情。
小周看见小梁走进乡委大院,便急忙走上前跟小梁说:“梁弟,你昨晚喝多酒了吧。”
小梁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小周很神密地说:“走,到老弟住室说。”
一进小梁住室,小周把门关上了。
小周说:“吃早饭的时候,打字员小马几个人围在灶上的石凳上吃饭。小马很调侃的样子问,怎么没见‘坐办公室的小梁’?小马说的时候还吃吃地只笑。几个人一脸的云里雾里忙问什么意思。小马神密兮兮地说昨晚刚吃过晚饭路过你的住室,从门缝里看见你和一个农村小青年在喝着五粮酒。”小梁心想,我喝五粮液管他小马屁事,他想喝还没得呢。
小周又说:“小马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厕所解手,看见你屋里的灯还亮着,又过去看,听见你在说跟房书记干,什么的,又对那个人说你在乡委大院是坐办公室的。小马对在一起吃饭的人说,他小梁是坐办公室的,那乡委的史秘书是干什么的呢?”
小梁默默地想,我与他小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背后出我的洋相是为了啥?他还不是想拍史秘书的马屁。小梁恨恨地想,史秘书那马屁有个球拍头,总有一天我要你小马知道,他史秘书还要看我小梁的脸色行事。
小周接着说:“在饭场的史秘书脸上却很有些暧昧,一脸的不屑。说人家跟了书记,傲着呢,尾巴快厥到天上了,刚来的小青年,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飞机能跑多快呢。你说他史秘书也真不是个东西。尽管工作上他比你官大,但他知道房书记对你好,平日里他是怎么对的你梁老弟,在关键的时候却踢你一脚。我平日里最看不惯这号人。就算是他说几句风凉话也就罢了,想不到他在吃中午饭的时候,在厨房前拉着个长腔,同乡委里的几个干部说,咱们‘坐办公室的小梁’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上午也没见个影呀!说罢还哈哈地大笑了一通,他那架势唯恐全乡委院的人不知道似的。”
小梁听着便在心里骂,你个屎秘书,尿秘书,你个长脸驴,史叫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