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韩予苍白著脸,勉强挤出笑容,“我好像不认识您,为什麽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再装傻可就没意思了,韩先生。”卫剑禹坐直身体,眼睛直视著韩予的双眼,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带走我的儿子。”
韩予坚持著跟卫剑禹对视,过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狼狈的把视线转开,“你没证据……”
“看著我的脸,你就清楚了吧?或者也可以去做亲子鉴定,但是怎麽样结局也不会改变。”
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蒙混了,韩予沈默半晌,声音很小,但是坚定的回答道:“我不同意。”
卫剑禹勾起讽刺的笑,“今天让你过来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毕竟你帮我养了他很多年,但是没有你选择的权利。”
韩予咬住唇,两手紧紧抠进沙发的布料中,眼前的男人太强大,在他面前他几乎想要夺路而逃,後面还有两个肌肉纠结的保镖,也许只要他有稍微的违抗,就不能再这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跟卫剑禹谈话了。
可是,韩予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双腿不再敌人面前颤抖,大声道:“……我绝对不同意,小诃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带走他。卫先生,我跟你没有什麽可谈的了,不打扰了!“
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往外走,不出意外的被身後两个黑西装强压著坐回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怎麽样!?我绝对不会让小诃跟你走的,他也不会跟你走的,别妄想了!”韩予挣扎著反抗,可是不要说两个人,就算是身体看起来很糟糕的卫剑禹,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老实点儿!”
其中一个保镖似乎对韩予的挣扎不耐烦起来,忍不住一拳打到韩予脸上,把他打趴在沙发上。
韩予只觉得自己头部一痛,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趴在沙发上过了好久脑袋才清楚起来,害怕再被打的他双手抱著头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嘴里却依然不停的重复著:“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卫诃是他贫瘠灰暗的生活里的全部,如果没有遇到小孩,他到现在都会孤独一人,所以哪怕被打死,他也不会放手,重新回到一个人的世界。
“想不到你对我的儿子感情倒是很深,这样我就更应该把他带走了。”卫剑禹冷眼看著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人,挥手让保镖退下,把自己刚刚翻看的一打资料扔到他身上,“不过,如果卫诃知道他的养父其实是个恋童的变态,我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作家的话:
亲爸VS养父
夺子争夺张开始了
第七十一章
随著资料砸到自己头上,韩予大脑一片空白,这次却不是因为被打。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麽,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此刻居然从别人的口中道破。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个怪癖,怎麽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心乱如麻,被人揭穿最丑陋的一面,让韩予忽略了被打的恐惧,他迟疑撑起身体,把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上面竟然是从他出生一直到现在的所有资料。一张张翻看下去,许多他早已忘记的事情都一一清楚的记载在上面,
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收集的这麽详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韩予努力做出最镇定的姿态,但是手心里的冷汗都沾到了纸张上,他把这些资料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道:“不管你说什麽,还是让人对我进行肉体上的伤害,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小诃……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他,是我养大了他!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一辈子都是我韩予的儿子!就算你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从你不要他的那一天起就没资格再去要回他!”
韩予激动起来,顾不得身後还有随时待命的打手,一下子站起来,“你怎麽就能这麽坦然的跟我要我的孩子?我把他从这麽小带大,你做过什麽?他在垃圾堆里跟野狗抢东西吃的时候你在哪?我不同意!”
身後一直手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又按坐在沙发上,卫剑禹轻轻咳了两下,挥手让保镖退下,指著茶几上的资料,说道:“不要企图转移话题,我跟卫诃的事轮不到你插嘴,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那点变态癖好的问题。看看最後一张,上面的人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大口喘著气,韩予狼狈的像只战败的斗鸡,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眼镜也不知道撞掉到哪里,眼角有一块乌青。他想离开这里,这些人太可怕,不仅打人还想要抢走他唯一的家人,可是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这些人眼里,也许他还及不上路边的一条狗。
身体被伤害的恐惧,秘密被发现的慌乱,对别人想要抢走自己宝物的愤怒,韩予二十多年以来也从没有出现过这麽激烈的情绪。他颓丧的用双手捂住脸,稳定著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强大的威胁下丢人的哭出来,然後颤抖的拿起刚刚粗略翻过的资料,翻到最後一页。
最後一页是一个青年的照片,活泼阳光的抱著一个足球笑著,背後是绿茵茵的草地,很是干净清爽。
只是韩予不明白,他的资料里为什麽会有别人的照片。
抬起头看向卫剑禹,对方挑眉笑笑,“忘了吗?真无情,他的初吻可是给了你。”
初吻?给了他?韩予更混乱了,眼角的部分狠狠的抽痛著,让他忍不住按住那里,只是这一按,钝钝的痛感闪电般窜过神经,竟然让他想了起来。
手猛的拿起青年的照片再次看起来,旧时的回忆便浮现出来。
其实那个吻不只是这个青年的初吻,也是他的。
十三岁的他父母刚刚过世没有多久,因为还未成年,必须有人监护他直到成年。亲戚们不喜欢他,觉得他是怪人,每天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不知道做些什麽,脸上也木讷呆滞,甚至连他父母的惨死也一并推倒他头上,背地里说他是扫把星。推来推去,韩予还是守著自己空无一人的家,只把名字挂在了亲戚家的户口本上,在他十八岁後户口立刻被迁了出来。
但是哪怕是这样,有了亲戚这层关系在,大部分人也只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并没有真正虐待过他什麽,这样的宽容可是在别的地方享受不到的。
韩予无父无母,加上性格阴郁不喜欢跟人接触,上了初中依然独来独往,回避著一切可以与人接触的机会。本来这些并没有什麽,偏偏正在躁动时期的少年们喜欢拉帮结派,混自己的小团体,於是没有团体肯接手的韩予就变成了异类,三天两头的被堵住发泄似的打一顿。
韩予性格木讷不代表没有神经,相反,他对一切的肉体伤害都异常敏感,打在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让他痛到出冷汗,学校不再是学习的地方,而是他的噩梦,是地狱。
有一次被打的格外厉害,鼻血一直停不住,肚子上被踹的几脚让他直著身体走路都困难,只能扶著墙找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蹲下,等著那阵疼痛过去,再回家。
他不知道他在那角落蹲了多久,鼻血一直停不住,染红胸前大片的的布料,他捏著鼻子仰起头,想让鼻血停住,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男孩。
男孩好像站在这里看了他很久了,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脸颊一侧鼓起一个突起,应该是再吃什麽东西。
“哥哥,你流血了。”
他呆呆的点点头。
小孩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了两把,拿出一小方白白净净的手帕,递给他:“哥哥,擦擦吧……”
他呆呆的结果手帕,按在自己流血的鼻子上,看著小孩继续从口袋里翻,拿出一颗糖。
“给你吃糖,就不疼了。”小孩笨拙的剥开糖纸,“张嘴。”
他呆呆的张嘴,一颗甜甜的糖球就被送了进来。这是他第一次尝到甜的滋味。
从此每次挨了打,他都会来到这个无人的小巷子,他知道小孩就在这附近上学,每天放学回家都会经过这里,每次只要看到受伤的他,都会剥一颗糖球给他吃。
渐渐的跟这个孩子熟悉了,就算不受伤也会来找他,柔柔软软的小孩天真善良,全身都洋溢著阳光的味道,暖的他几乎著魔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