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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有可是,睡觉,我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说完,他不再给韩予开口的机会,翻身上床把他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关上灯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卫诃一向都是非常坚定的人,他下定决心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所以他决定要和韩予一起死,那就真的是不肯从这个漩涡中跳出去了。
韩予就是害怕他这样做,才逼著自己躲得远远,……可是青年真的这样做以後,在担心对方的身体的情况下,不可否认的,心底却升起一丝丝的温暖。
……同生共死,多美好的誓言。也许有人陪伴,死亡也不会那麽可怕了吧。
他苦恼的轻轻笑了一下,担惊受怕一个星期的心却终於稍微放松下来,身体缩了一下,更紧的贴到身边的人怀里,听他沈稳的心跳。
直到身边青年的呼吸匀称起来,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在被抓回来後,这麽轻易的就被放过了。
明明在卫剑禹那里时还非常愤怒的样子,恐怖的好像要把他撕碎一般,可是回到家後没有责备,没有惩罚,甚至对他还如同以往一般温柔。
这个世界上,能用生命来爱他的人,也只有他了吧。
韩予低声叹息一声,不知是对两人未来的担忧,还是对於此刻身边温度的满足,闭上眼夜沈沈睡了过去。
***
这是他一星期以来,睡的最安宁的一觉,没有寒冷,没有饥饿,在温暖中朦朦胧胧可以感觉到阳光打在脸上的温度,非常舒服。
要是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什麽AIDS,什麽未来,全都不用担心,他们只需要窝在这个小小的家里,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起就够了。
──可是希望归希望,现实还是不容得韩予再逃避了。既然现在是两个人都可能被感染,医院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他可以拿自己不当回事,卫诃还太年轻,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韩予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伸手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到脸上後眯著眼睛寻觅卫诃的身影。
卫诃这时刚好推门进来,手里端著一碗粥。
照旧被喂著吃了早餐,韩予心底斟酌著怎麽开口求卫诃去医院才好,却见他把碗一放,手放到他额头测试温度。
“怎麽了?”韩予有些奇怪。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卫诃淡淡问道。
经过一夜的休整,身体的疲惫已经被修复的差不多了,韩予迟疑了一下,虽然不太明白卫诃问这个做什麽,但是仍然老实的回答:“……没有。”
“胃疼吗?”
“不疼。”仍然是老实的回答。
“好,”卫诃了然的点点头,俯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卷绷带,扯开,看著韩予面无表情道,“那现在该算算账了。”
作家的话:
汗死
突然发现下部都已经要破百了啊
伤感
这个文居然就这麽长了 。
PS。罪亲,今天看到礼物箱的时候被你吓到了,全部都让你填满了啊,谢谢你了,但是真的不用买花钱的礼物的,貌似挺贵的礼物/(ㄒoㄒ)/~~
第一百章
韩予背後渗出一层冷汗,看著面前的青年撕扯绷带的动作,不自觉的向後缩了一缩,感觉自己似乎放心的过早了。
“算……算账……?”
不……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昨天不是相处的很和平吗,怎麽突然又提起算账的事?莫非卫诃其实根本没消气?
韩予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被撕成一条条的绷带,似乎预料到什麽一般,心里忐忑起来,记忆中关於这样东西的不美好回忆,随著青年的动作渐渐清晰起来。
他不自觉把枕头抱在怀里,仿佛身前多遮挡一层,自己就会更安全些。
“小、小诃,……你想干什麽?”
卫诃此时已经忙完手下的工作,绷带被撕成了几条,放在床边。他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拿出一条绷带,拉著他的手抵到床头,就要绑起来。
恐怖的回忆刹那间场景重现一样。
──六年前那个最可怕的夜晚,被绑在床上肆意侵犯的无助,身体从最深处被人撕裂的痛楚,以及漫无边际的黑暗一绝望一一被激活出来。
韩予被吓了一跳,他猛的缩回了手,满脸惊恐的看著卫诃。
“不要!!”
“不要?”卫诃冷眼看著他,“敢逃跑就要敢承担惹怒我的後果。”
韩予睁大眼睛,慌乱且不安,哀求著:“小诃,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想传染你……”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卫诃冷酷的回道,“这是你第二次背叛我,我想不出什麽理由去原谅你。”
“我也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卫诃俯下身子接著动作,大力的把身下男人的手扣到了头顶:“还记得吗?你昨天跟我说了多少次分手?凭什麽要我原谅你?”
手臂被禁锢住,强烈的恐惧感溢满了韩予的心里,这种任人鱼肉的姿态让他觉得不安,虽然心里明白青年并不会真的伤害他,但是回忆实在太不美好,让他从心底反抗这样的摆布。
“小诃……别这样!让我怎麽道歉都可以……求求你别绑我……”
韩予像一尾脱水的鱼一般,拼命挺动著胸膛,企图从卫诃身下挣脱,卫诃见他挣扎的太厉害,手腕都红肿起来,随他意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但是双腿一分坐在了他的腹部上,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爸爸,知道吗?我也有可能染上了AIDS。”
韩予喘息著看著他,没有回答。
昨天被咬破的嘴唇现在结了痂,还有些隐隐作痛,那些从伤口里流出的血全被眼前的人一点不剩的吞食入腹。
……他当然知道卫诃也有可能被感染,所以才著急。
“小诃,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我去医院吧,行吗?”
出乎意料的,卫诃竟然立刻就答应下来。
“可以,”英俊的青年点点头,嘴角轻轻勾起来,可是随後便拿起一条绷带晃了一晃,“如果你乖乖配合,让我消气,我就去。”
……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
他怎麽会抱著那样侥幸的心理,以为这次能安然躲过?
韩予抿著唇,抬头乞求的看著卫诃。手指紧紧抓著柔软的棉被,手心被汗水濡湿,心脏紧张的砰砰跳动著。
两个人就这样沈默的对视著,谁都不肯妥协,良久,韩予别开目光,放弃似的轻轻叹口气,双手自动伸到头顶,等著身上的青年动作。
这样的结果并不令卫诃意外,两个人之中妥协退让的永远都是年长的一方,可是他有时真的恨他的不坚定,总是退缩。
他弯下身,奖励般给了韩予一个吻,拿著绷带把他的双手绑到床头上,然後转过身,去绑脚。
韩予没料到他连脚都要绑,受到惊吓一样“嗖”的把脚缩紧了被子里,结结巴巴道:“脚……脚也要?”
卫诃微挑眉梢,冷酷道:“嘴也要。”
韩予一下噤声,不再说话。
这下他可以肯定了,卫诃的确是要情景重现。
六年前他因为胆怯的退缩,把青年的抚养权给了卫剑禹,被绑在床上报复。现在他又因为逃避,再次被绑到床上,等待著教训。
虽然还是觉得害怕……但是如果这样能让卫诃消气,忍忍也就过去了吧。
这样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他的肌肉还是紧张的绷紧起来,青年很快将双脚也绑完,不紧,但是也绝对难以挣脱。
卫诃拿起最後一条布条,一只手轻轻摩擦著韩予的嘴唇,命令道:“爸爸,张开嘴。”
韩予抿抿唇,犹豫了一下,听话的张开嘴。
准备工作就绪,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反抗能力,他的四肢大开被布条绑在四个床柱上,嘴里也绑了一根布条,被强迫撑开,无法合上,口水顺著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卫诃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手指怜惜的从这具身体上游走著,从锁骨到胸前的乳头,揉搓玩弄到可怜的小红豆立起来之後,又向下流连而去。
卫诃垂著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