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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过去替靳大哥挡鞭子;不小心被打了几下;火烧那么疼;靳大哥是怎么撑过去的呀!李三叫人把我架走了继续打……”
“后来呢?还有你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难道。。。。。。”楚青凡不敢想象。
“再打下去靳大哥一定受不住的!我没辙了,只好跪下来给李三磕头;磕到头都破了;后来连李三的娘也搬出来了他才住手。可是;可是这样下去靳大哥也撑不住的呀!楚大哥;你帮我求求我哥放了靳大哥吧!”
悲怜的哭声;楚青凡无奈的神情;脑中闪过的一幕幕靳凌浑身是血的惨象;仿佛一张罗网;让悲靺原本就混乱不已的心绪再次纠结起来。
终究;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深爱的人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可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是对他充满了渴望……
即使是欺骗我你也不愿意吗?而自己真的好傻,宁可……宁可希望这个人能欺骗自己一辈子,一辈子……
靳凌,为什么?为什么?
“哥……”悲怜的手碰到悲靺的衣袖。
“别碰我!”甩开悲怜的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关于他的任何事,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每件事都在阻止我忘记他?”
“没有人阻止你,是你自己的心不愿意忘记他而已吧?”楚青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疯狂的扫掉桌子上的摆设,发出巨大的声响,正如现在悲靺的内心。
受伤的野兽被人看透的脆弱的内心啊……即使是渴望最平凡的感情而不可得的悲哀的野兽的内心啊……
“哥!”悲怜想拉住冲出屋外的悲靺,却被楚青凡阻止了。
“让他去吧!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
******
即使心中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身体永远都是最诚实的,它只屈从于人的内心最深沉的渴望。
刑场旁的木桩上,是靳凌染满鲜血的身体。和他不同的是,他身上染的是别人的血,而靳凌身上的,是自己的血。
就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你依然是如此高贵而美丽吗?浴血的女神。
心中一阵阵的绞痛几乎让悲靺作呕,在见到靳凌的时候,心中再坚硬的防线也被心绪的洪水冲破。
大概是真正的情人间的心有灵犀,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靳凌,知道悲靺就在附近。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悲靺胜利了,那阵阵呼喊着悲靺名字的震天的呼号,证明他已经是一只高飞的雄鹰。而雄鹰,注定了是孤独的,只有无垠的蓝天才能配得上你孤傲的身影吧?
“悲靺……你在吧?”靳凌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悲靺停在靳凌的面前,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
靳凌轻笑道:“这……只不过是一场……赌博,赌上我的……自尊和……生命。你是最后的胜利者……你要怎样随便你……”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杀你!所以你用这种方法,逼我放你自由吗?
留住人,留不住心,要一个行尸走肉的身躯有何用?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要求!”天人交战后的悲靺说出这句违心的话。
即使是想束缚住你的双翼,可终究你还是要飞离,我的怀抱里,没有你要追求的东西。
求我吧!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就给你对你来说比生命还珍贵的自由!
“真,真的吗…”
悲靺静静的听着靳凌即将说出的要求。
“那帮……帮我照顾……魔居里的那盆……蝴蝶兰……”依旧是微弱的声音。
靳凌的要求让已经处于边缘的悲靺的理智彻底的崩溃了。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蝴蝶兰,你已经把那段感情毫不在乎,毫不留恋的抛在脑后了,还在乎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干什么?”悲靺怒吼着。
“我知道了,想讽刺我是吗?让我一看见蝴蝶兰就提醒我被你骗得有多惨是吗?我恨不得把全部的蝴蝶兰还有那些该死的誓言全部毁掉!”悲靺的剑尖抵着靳凌的咽喉。
“当然还有你!”
“无……无所谓了……”靳凌轻轻的微笑着,“不过……你答应过我的条件……不……不要忘记……”
划开他的咽喉,让可恶的他闭嘴!悲靺的浑身上下的细胞呐喊着。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剑被扔在地上,邪魔寨的上空,一遍又一遍的盘旋着孤鹰的悲鸣。
“好冷……”悲靺离开了,靳凌周围的空气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要变天了吗?”
看着天上密布的乌云,阴沉沉的压着每个人的心。
下雪了……
“可怜,后山上的蝴蝶兰,终究也逃不过命运的摆布……”
细碎的雪花覆在靳凌的身上,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失了,是被你们带走了么?白色的天使们?或许,你们连我也想带走呢?
好恨啊!为什么刚才没有多看悲靺几眼呢?而我的容貌,能永远铭记在你冷漠而又伤痕累累的心里吗?
靳凌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
是夜。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四处察看情况。
确定了四周没人,悲怜跑到靳凌的身边。
“天啊!靳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呜……”
悲怜一边哭,一边忙着解开绑着靳凌手脚的绳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越急就越解不开。
忽然一只大手拍上悲怜的肩膀。
悲怜吓得跳起来!
“谁?是谁?我要救人!谁敢阻止我我就和他没完!”悲怜拿着一把短剑闭着眼睛胡乱挥舞,想要吓跑来人。
“喂!你先看清是敌是友你再挥剑啊!”
“楚大哥?”悲怜惊愕,“你,你怎么在这里?”
“少说废话了,先救人!”楚青凡抽出佩剑斩断绳索,“快,我带了点酒,灌靳凌喝下去,剩下的给他搓身子,得先让他身子暖起来。”
“哦!”悲怜赶快接过酒。
“该死的,李三竟然下那么重的手!”看着体无完肤的靳凌,即使是铁铮铮的楚青凡也不禁湿了眼眶,“还有这该死的霜冻天气,竟然这时候来凑热闹!”看来这两个人的情路,真的不是一般的艰难。
悲靺见了靳凌一面后,回到魔居发狂似的毁坏所有与靳凌有关的东西,连床也用内力辟碎了,最后搬起那盆蝴蝶兰举到头顶,却迟迟砸不下手。颓废的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对着那盆蝴蝶兰疯了一般的灌酒,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而楚青凡和悲怜,很有默契的在守卫刑场的士兵们都睡去了才能行动。
“靳凌,靳凌,听得到我说话吗?”楚青凡拍着靳凌的脸。
“靳大哥你醒醒,你可别吓唬我!”
遥远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靳凌微微撑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
“青凡……怜……”
“他醒了,呜……靳大哥你吓死我了!”悲怜抱着靳凌的头大哭。温热的泪水滴落在靳凌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哭泣一样。
看来这酒还有点用,至少现在靳凌的神智还没完全模糊,还能认出人来。
“好了,怜儿别哭了……”
“我准备了马车,现在就把你送下山。”楚青凡对靳凌说。
“等等……”靳凌艰难的从早已干裂的嘴唇中吐出话语。
“还等什么呀?再等下去你就没命了!”悲怜着急的叫道。
“原谅……原谅我的任性,你们……你们帮我找回那把……那把剑……我再走……”害怕悲怜和楚青凡听不清楚,靳凌重复了很多遍。
“剑?什么剑?”悲怜莫名其妙,这时候逃命最重要,要什么剑呀!
“怜儿,去找今天你大哥折断的那把靳凌的佩剑,快去!”楚青凡下着命令,动手横抱起靳凌朝马车走去。
“哦!”悲怜跑去找剑。
“你这是何苦?”楚青凡的目光直视前方。
惨淡的笑容浮现在靳凌毫无血色的脸上,可是此时的他却比任何人都要美丽,至少楚青凡是这么认为的。
“至少……至少还有你和怜儿相信我……不是吗?足够了……”
紧紧的抱着悲怜找回来的断剑,这是他唯一能拥有的关于悲靺的记忆了。
奔驰的马车朝遥远的无尽的黑暗驶去,渐渐的吞噬掉一切悲伤的过往,和曾经的记忆……
………………
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惊动了原本宁静的黑夜。
“谁呀!半夜三更的来找什么麻烦呀!”靳府的下人揉着惺松的睡眼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开门,也难怪怨气逼人。也不看看是什么反常的天气,冷死人了!
开了门,却只见一辆没人驾驶的马车。
“搞什么鬼?”下人掀开奇怪的马车的帘子。
“少,少,少,少爷!!”下人的尖叫惊动了整个靳府,“快来人啊!少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