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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狠,脚下却没使劲,顺得小白肚皮划圈圈。
小白还挺硬气,说:“你踩啊,你怎么不踩啊?你不是要踩死我吗?来来来踩死我算了。”
墨石另一脚干脆踩到他嘴上,小猫炸了毛,呜呜地叫着,死命地扭着想从大狗爪下挣脱,再来个猫狗大战。
墨石才不会让他轻易逃脱,踩着猫嘴的脚用着力,揉猫肚子的脚却越发温柔。小猫本来拼命挣扎,慢慢地也软下来,只在嘴里抗议地哼哼两声,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墨石见猫爪子不乱挠了,踩猫嘴的爪子重新收回落到地上。小白懒洋洋地仰面躺着,说:“哼!敢用你的臭脚踩我的猫嘴,等我肚子不疼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挠挠我下巴,不然一定收拾你。”
墨石说:“挠你下巴,把你的头咬下来看你还敢不敢让我挠你下巴。”
凶巴巴地张开大口,吐出舌头,在小猫脖子下面舔啊舔,小猫眯着眼睛打着呼噜,舒服得四个爪子抱着狗蹄子直哼哼。
“墨石!你若再敢欺负小白,我就重新把你打回小狗重新修练!”洛云安顿好了黑雾,远远地看到大狗把小猫踩在脚下,作势欲咬小白的脖子,心中大急,生怕这凶狗狂性大发,伤了小白的性命。
大狗慌忙收回爪子,“我我我我我没没没没……”吓得都结巴了。
小猫一骨碌爬起来,跳到狗头上大声叫:“大师兄,臭狗没有欺负我,他帮我揉肚子呢,呜呜呜,刚刚人家肚子疼,大师兄抱抱──”
纵身窜到赶来的洛云怀里撒娇。
揉肚子????洛云抱着小猫看天,看看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猫扭着撒娇:“嗯嗯嗯,大师兄揉肚子,刚刚小白肚子笑得抽筋,痛死啦,揉揉啊。”
一路说着一路笑着,告诉大师兄刚刚捉弄那个不是东西的王爷的情景。
布满落叶的小径上,只有墨石黑油油的狗影站在满地枯黄中咬牙:死猫,见了大师兄就把我忘到脑后,早知道刚才不帮你揉肚子,让你疼死!
咬了半天牙又后悔:为什么刚刚没踩死他反而给他揉肚子呢?一定是见鬼了,对,可不就是见鬼了,见了那条白绫女鬼。嗯嗯,刚刚那个死猫对那个死王爷说有个师兄爱吃肉,看来这死小猫也不是那么坏,至少还记得我爱吃肉。为了这句话,以后再和他打架时还是稍微让一让吧,毕竟他比我小了快三百岁,还是只小妖嘛。
这么想想,心里稍稍有些释然,刚释然又想起那只死猫爱往人怀里钻的臭毛病,又开始咬牙:死猫,下次再见你往别人怀里钻,看老子不咬死你!!!
25 花间的烦恼(一)
有只名叫花间的杂毛小狐狸现在十分烦恼。
自打被一个先是叫陈沐后来叫徐沐的凡人救了以后,再也恢复不到以往快乐的生活。
早上再没有等到太阳晒到屁股才醒、抱着被子打滚的享受,没有变回原形在荒野撒欢乱跑的快乐,没有趁大师兄不注意时偷个香的得意,没有被恶整恶狗恶猫的心满意足,也没有偷吃小蝶妖花蜜的痛快。
最讨厌的是没有了小兔子免费被他骂,骂到眼睛红红却不敢哭的满足感。
还有,现在已经不想吃小兔子的内丹,只想把小兔子压到身下做做二师兄对大师兄做的事。
人家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采了多少好药来保养小兔妖的皮肤啊。模样没有他漂亮就都已经很亏了,要是皮肤也不如他那就亏死了。现在更亏,什么还没做就被那个该死的什么木头关了起来,小兔子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别叫别人得逞了。
身上盖的被子虽然比山庄里的软,枕头也比以前用的柔,可是一只狐狸也用不着啊,他睡觉都是现了原形抱着尾巴睡的,只有醒来后才喜欢抱被子打滚。
屋子也不知道弄了些什么,香得呛人,哪里比得上淡若师兄的幽淡清远,害得他时不时就得跑到外面透透气。
还有床上的这个垂下来的东西,白天就用两个金钩勾住,睡觉的时候就放下来,憋得他要使劲喘气,不然就会闷死。(杂毛狐狸,你也太夸张了吧?)
没有人跟他说话,除了那个陈沐,可是他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在家,只有晚上才回来,回来后花间已经睡了。(不要怪花间向猪猪学习啊,实在是小狐狸还要半夜起来偷偷吸取月华,只是每次都睡忘过去)
每个人都盯着他,肚子里嘀嘀咕咕,背后议论,什么话都有,他最爱听的就是“长成那个样,一定是个狐狸精变的,要不怎么会这么漂亮这么妖?”如此之类的话,每次偷听到了都会满足好久,胃口大好,一顿吃一只鸡。
对了,这里只有一个好处,就是每顿都能吃到鸡,不管是煎炸煮炖烧烤,哪种都好吃得不得了。可是也不用一天三顿都硬要人家吃啊,人家以前在山庄里最多一天吃一顿,有时候肚子不饿,两三天吃一顿也是有的。
花间懒洋洋地躺在竹躺椅上,瞪着房顶大梁磨牙。
旁边两个小丫头拿着拂尘抹布在屋子里进行每天例行打扫。
床铺早就迭好了,而且不准那个狐狸精再去弄乱。那个狐狸精头两天不知道厉害,死皮赖脸地躺在床上抢被子,被小丫头告诉管家,管家拿着鸡毛掸子过来一顿抽,抽得屁股几乎开了花。
被瑞兽咬、法力现在等于零的花间这才体会到御风被大师兄打回小老虎后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怜与郁闷,发誓若能回到山庄,再也不欺负变成小老虎的御风了。
以前只要没有人看到,他就可以使出法力,现在不行了,被瑞兽咬了四口,灵力消失得差点变回原形,又被这个陈沐死凡人强行带走,得不到大师兄的救治,现在的花间除了能勉强维持不露出原形,别的本事一概使不出来。
该死的瑞兽!该死的陈沐!该死的皇帝!该死的凡人!
现在每天一大早,狐狸耳朵就竖起来,一听到丫头走路的声音立刻窜到竹椅上,欲哭无泪地看着她们收拾床铺,打扫房间。再忍着恶心捏着鼻子吃下她们端来的早饭。
一碗绿色的米粥,四小碟菜,其中一碟是鸡肉。每次花间都只是吃了鸡肉别的就不吃了,被丫头告诉管家,管家又拿着鸡毛掸子进来,花间立刻打起了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吃掉剩下的东西。
一上午的时间就似睡非睡地躺着。
以前躺累了跑到花园里折腾花草了一次,只折腾了一次,把陈沐最喜欢的一本牡丹枝子弄断了,被管家用鸡毛掸子又侍候了一顿,打得花间梨花带雨,哭得连饭也不吃,又不敢上床,缩在床脚睡着了。
陈沐晚上回来了管家添枝加叶告了一状,并点着灯笼让陈沐看那个断枝的牡丹。陈沐去找花间准备教训时却看到一个缩成一团脸上挂泪的小动物似的可怜样子,心头顿时一软,对管家淡淡说了声他还小,大不了把那些名贵花木围个小木篱,表示不能让人碰。其余的他爱怎么玩便怎么玩。
然后当着管家面轻轻抱起花间,放在床上,温柔地看了他半天,伸手抚去脑门上的散发,又轻轻地抚摸眉心奇特的红点,直到管家下巴掉在了地上。
竹椅躺得累了,再懒洋洋地趴在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灰尘的白石地面上晒太阳。巧不巧的管家正给几个仆人指派活计,看到了,骂他不爱惜衣服,多好的料子就往地上躺。
这狐狸精竟然想也不想便把那件华美衣衫当着众人的面脱了下来,一边脱还一边说:“谁想穿这件破衣裳,又重又滑,还给你们!”脱完了外衣再脱中衣,脱完中衣再脱里衣。
雪白俏丽的身子暴露在深秋清冷的空气中,胸前小突起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又粉又嫩,看得几个人鼻血狂流。两个小丫头羞得捂了脸跑。
眼见还要脱裤子,汗巾子都解了一半,管家再也受不了,一把按住,骂道:“你还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这么多人你就脱衣服?这还有两个姑娘家,你叫她们看了你的身子,还怎么去嫁人?”
花间苦恼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事?怕我脏了你们的衣服,我要脱你们又不让,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实在烦了我就放我走,我还不愿在这呆呢。”
管家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披衣服,一边骂:“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把衣服给他穿上?这叫老爷回来了看着像什么样子?这这带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啊?”
花间笑嘻嘻地说:“我本来就是狐狸精啊。”
管家手脚直哆嗦,叫道:“快拿鸡毛掸子来!”
花间立刻窜回屋子,门窗紧闭,躲在床底下,任谁叫也不开。
管家挥舞了鸡毛掸子在院子里叫了一天,直叫得口干舌燥。气得连饭也不叫给花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