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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起。
再多的我也不知道,我压了压额头,苦笑道:“他没说让你带你离开吗?”
沈青不解的摇头,问我道:“难道不是他良心发现要保护我?等到纷乱过去后让我出去吗?”
“是吗?”我转头看着他笑。
直笑的他浑身不自在,发毛的问我,“你……怎么个意思?”
“若是他为王,自然会放你出去。”我顿了顿,想了想才继续道:“可他要是输了……”
我没讲完,便听杂乱的脚步声入了院子。
沈青一跃而起,“杀过来了?”几步到门边,开了一线,偷偷往外瞄,喃喃道:“看着向是晏殊的人啊,和门口的守卫说什么呢……”
我“哦”了一声,跳下床也挤过去,就瞧见来了一个白衣女子,跟守卫说了些什么,守卫不迭的点头,随后白衣女子离开,两个守卫提了两桶什么东西往这边过了来。
“怎么过来了?”沈青迷惑不解,“他们手里拎的是什么?”
那应该是……油?那晏殊……
我慌忙扯过沈青,猛地拉开了门,将将走到门前的两个守卫被惊的后退半步,诧诧看我,“苏……苏姑娘怎么醒了?”
我瞧着他木桶里粼粼的油光,问道:“晏殊呢?”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他两人支支吾吾的面面相觑,半天都没言答上来。
我心里静的出奇,院子之外远远的厮杀声,火光洞洞半壁的夜空,我问道:“他死了吗?”
他们忽然跪了下来,不敢抬头道:“属下只是奉了祭司大人的命,苏姑娘请回屋!”
沈青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瞧着映红半壁天的火光,淡声笑道:“晏殊没告诉你,他要是死了,会一把火点了这院子和我生死相随吗?”
沈青抓着我的胳膊猛地一紧,惊又诧的问道:“那……那我呢?老子可不要陪你们这对变态一起死!”抱着孩子便要走。
守卫横刀拦住了他,道:“祭司大人没有说让放你出去,沈药师还是回屋的好。”
“狗屁!”沈青大怒,抬手要扇他,“老子又不爱他!陪他去死这么伟大的事情干我屁事!让开!”
守卫铮的拔剑,喝道:“那就别怪属下不客气了!”挥刀便要砍过来。
我猛地将沈青往后一扯,避开那一刀,一把擒住守卫的手腕道:“死之前我要见晏殊最后一面,他在哪里?”
守卫一愣,犹豫道:“祭司大人如今怕是见不了您……苏姑娘若是念着大人的情,就请回屋吧。”
“哦。”我极轻极轻的应了一声,抬眼瞧到院子外守着的一队守卫,松开他,转身对沈青极快极低的道:“往禁地跑。”
猛地转身,一把捏住守卫的喉咙,咔吧的一声,“还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这算肉吧……肉末也是肉,恩。
**起来!**起来!这一次是真的要口口了!不告诉你们接下来会怎么办!
PS:**最近尤为的抽,所以更新不稳定,但我一定是日更,除非请假,不然就使劲的刷新吧!
七十一
“还不走!”我猛地推他一把。
他反应过来,抱着孩子撒腿就往禁地红墙下跑,守卫先是一愣,而后拔剑要追,我掠上前夺下守卫手中的油桶,扬臂在他身前一泼,摸出怀里的火折子,丢在地上,呼啦的一声,火苗吞吐,一猎猎的燃起来,骇的守卫慌忙急退开去。
“苏谢快点!”沈青跃上红墙,抱着孩子坐在墙上喊我。
门外的守卫尽数涌过来,火舌顺着油一路烧到门柱之上,猎猎的一阵浓烟。
我转身便往红墙下去,听到追在身后的守卫喊:“祭司大人大人吩咐,苏谢必死格杀勿论!”
“苏谢上来!”沈青伸手,我向前纵身,抓住他的手翻身跃上红墙,提着他的领子一跃而下。
托着孩子,两个人都踉跄跌进碧碧的草丛中,就听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红墙那边守卫在喊:“去禀报祭司大人!其余的继续追!”
“乖,乖……你不要哭啊!”沈青慌忙的哄着孩子。
我拽起他就往院子外跑。
阮莲华不在,院子里的守卫全部调去了大殿对付晏殊,如今这禁地内外,寂寂静的,没有半个人影。
我扯着他一路跑出禁地,将将要打算往哪里逃,就听在不远处有人喊:“在那里!”
身后的禁地,和不远处都追来了守卫,沈青气喘吁吁的一壁哄着孩子一壁快哭出来,“晏殊做的真他娘绝!这还能往哪里逃!”
教中一片混乱,我看前后追过来的守卫,扯着沈青往另一个教门外跑,我记得长欢他们这些奴隶出教都是从那里出去。
一壁对沈青道:“你带着孩子顺这个方向往教外逃,他们追的是我,估计不会在意你,你逃出去后,就直接去骊城,长欢也许在那里,无论遇到他或者箫九,你就把孩子交给他们。”
“那你呢?”沈青问我,“你要去引开他们?”
“废话!”我往后瞧了瞧,道:“我如果逃出去就会去骊城找你们。”
“那你要是逃不出去呢?”沈青猛地止了脚步,蹙眉看我,“留你一个人送死,我沈青做不到,我好歹是个爷们。”
我也顿了脚步看他,想了想赞同的点头,“确实,那你把孩子给我吧。”
他一愣。
我诚恳又仰慕的看他,继续道:“你是个爷们,你去引开或者拦下他们,我带着孩子先逃。”
“扯淡!”沈青抱着孩子果断退开一步避开我伸来的手,恬不知耻的道:“说到底这是你和晏殊那混小子的相爱相杀,关我屁事!我干嘛要跟着你们一起死!”将孩子一抱,断然大义的道:“我带着孩子先撤了,你自己小心,保重!”
转身便跑,兔子一样快。
一眨眼就消失在闹哄哄的教众中,我等身后的守卫追过来,转身往另一个教门外跑。
如今教门外拥拥挤挤的满是人,刀光剑影的,我也不敢回头看,就听见身后叫叫嚷嚷的。
我好容易狂奔到教门,身后有人喊道:“拦下苏谢!”
一把刀铮的就横在我身前,我慌忙一侧身,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双手使力一掰,只听咔吧一声,那人一声惨叫,刀就脱了手,不及反应又一刀砍下,我就地一滚,捡起刀,不看不管的抬手就砍了过去。
刀入骨肉的声响,有热乎乎的血噗的一声就喷了我满脸,我不敢看,只是握着刀拼命的往外逃,身前那么多的人……
拨刀的杀。
拦路的杀。
挡在身前的杀……
渐渐竟非不清人面,只要在挡我路的条件反射的挥刀过去,我只杀人不自卫,刀砍在身上也懒得再避,只是想逃出去,逃出去,手心里潮潮的一把血水,竟也挨了出去。
跨出教门时,我猛一提气,拦下一骑马的教徒,一刀掷在他胸口,将他拉下马,翻身跃上马背,刚要松一口气,身后有人喊我:“苏谢!”
晏殊……晏殊的声音。
我抓着缰绳,回了头,还没看清人群里的他,一支箭便噗的一声刺进了我胸腔里,准确无误,快的我甚至都没看清。
只觉得胸口热热的血流出来,低头便瞧见那支白羽箭钉在我的胸腔里,箭尾犹自颤动,我愣愣的瞧着,从胸腔里喘出气来,抬眼在刀光剑影的人众里看到晏殊握着一张空弓站在那里,隔得不远,闹声却大,我看到他素色的长袍上满是深的浅的血,黑乌乌的发散了一肩一背,右眼角也满是红艳艳的血,他睁着的眼里都染红了。
罗刹,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一般。
他张口想说什么,鲜血却涌了出来,他咳的浑身剧颤,踉跄一步跌跪在地上,猛地抬头瞪着我,眼神恶毒极了,一字一字的道:“苏谢!你休想逃……休想!”
胸腔里呼吸拉扯着疼,我剧烈的喘息,再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将缰绳在手腕上一圈圈的缠紧,对晏殊笑道:“这次,你输定了!”
我抬手将胸口的羽箭折断,猛地刺进马身,长嘶一声,颠的我几乎落马,却被缰绳勒紧,马发狂了一般绝蹄而去,我伏在马背上,紧紧抓着缰绳。
晏殊在身后喊我,苏谢,苏谢!久久不绝,恨之入骨。
不管去哪里,不管死在哪里,只要离开这里,离开……
我伏在马背上,一颠颠的昏迷过去,似乎离的远了……我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