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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的声音搅动的我快要疯掉了,闭上眼睛听到自己卑微到极点的声音,“晏殊,我会爱上你……你放开我,不要逼我……”
不要逼的我退无可退。
颤抖的剑尖却忽然被人攥了住,我浑身怕极了一颤,睁开眼看到阮碧城握着寒光吞吐的剑尖,对我安安静静笑,“不要怕,给我个痛快苏谢。”他直起身,点着胸口道:“我欠你的一条命,今天终于可以还给你了……”
陆宁……
脑海里那个叫我名字人在纷杂中猛地转过头来……
晏殊在背后淬不及防的推了我一把,我听到剑尖刺入骨肉的声音,脑海里的铁马冰河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我听到阮碧城叫我的名字,“陆宁……”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兴冲冲的去写**,可是朋友温馨提醒我这是轻。松。文……我就很委婉的不直面描写了……好不过瘾啊有没有!剥皮烫肉什么的想想就带感!真的会很血腥?会被河蟹吗?会吗?好吧,我收敛一点,私下写着自己玩……女猪离黑化终于近了一步!还是祭司亲手推动的!命运的轮胎滚滚碾过来吧!哈哈哈哈!你们猜我接下来会肿么转动轮胎呢?怎么转动呢~PS:你们都猜对了白玉令牌是小亲亲给的,而且很管用的让女猪误会了祭司~
四十六
“你就是陆宁?”他在细风吹过的梨花树下低眉问我,衣袂乘风,襟上袖口都是梨花浅淡的香,我抬眼看到他背后的满树白花,枝桠伸展,有星星的白色碎花兜转而下,落在他鬓发间。
我从不知道黑和白会生出这样好看的光景,阳光晃的我睁不开眼,只听他似乎带笑的道:“陆宁……真是个好名字。”
好名字?我厌恶极了我的名字,大娘的女儿叫明玉,儿子叫明秀,独独随意给了我个宁字,我讨厌极了这个名字,呲牙对他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什么好的?”
他忽然便笑了,一肩一发的白花飘零,笑的那样好看,好看的我发愣。
发鬓一紧,他伸手别了枝梨花在我发端,轻轻柔柔的道:“宁静以致远,是个极好的名字,像你。”
我嗅到梨花的香味,极淡极淡,绕在发丝上竟像是他手指尖生出的香,我想去触,他却抓住我的手指,小声道:“哎……别动,很好看陆宁……”
陆宁,陆宁……
我从未如此喜欢过这个名字,只因为他叫起来格外好听。
如今他跪在我脚边,素白的手指攥着剑刃,轻轻柔柔的对我笑,叫我的名字,他说:“陆宁……你还在恨我吗?”
他眼睛里安安静静的都是我的影子,他说:“陆宁,对不起……”
他说:“陆宁,我能还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陆宁,陆宁……
我脑子里有一树梨花纷纷而落,有人在树下叫我的名字。
晏殊死攥着我的手指将剑一寸寸推进阮碧城的胸口,鲜血一点点喷涌上我的手指,我忽然觉得快要死掉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我的少年郎,我的梨花树,甚至还有我自己……
脑海里的梨花树瞬间被大滩大滩的殷红鲜血吞没吞没,晏殊在我耳边笑,“苏谢,杀了他杀了他……”
我发抖的不能自持,一瞬之间天塌地陷一般,“放手!”不知道哪里生出气力,在那刹那我挣开晏殊的手,转身将剑递了出去。
我听到剑刃破开衣襟钻入皮肉的声音,像破土而出的春笋,从剑尖直抵我手指,传入四肢百骸,雷电过体一般。
满眼的雾气蒸腾,我看不清,眼睛被水汽烧的熏熏。
晏殊盯着我半天,低头看刺在他胸口的剑,声音极遥远极不可思议的传来,“你要杀我?”
我握着剑的手上满是鲜血,我抖的要命,每寸指节都痉挛,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什么又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剑是怎么递出去的,只是看着晏殊胸口的血顺着剑刃一点点滑落,溅在地面之上,难受的要命。
“不要逼我晏殊……”我眼睛里大片大片的水雾涌出来,烫的我快要掉眼泪了。
晏殊抬头看着我,眉目拧的紧,没有愤怒,没有恼火,只是不可思议,像失望之极的孩子一般看着我,又问:“你要杀了我?”
我胸腔呼吸不出,涨的要裂开,“晏殊,我不想杀人……你不要逼我……我……”
他猛地提高声音喝我:“你为了阮碧城要杀了我?”
“是!”我浑身每个骨络都在发抖,看着他的眼睛,不自控的嘶哑了声音,道:“放了他!你放他走!现在马上!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他清清澈澈的眼睛一瞬间凝结成冰,痛心疾首的看我,道:“你以为你杀的了我?苏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我既往不咎。”
我在那一刻忽然难过的快要死掉,就像我爹小时候不问因由的给我一耳光,然后告诉我,像大娘道歉,我既往不咎。
这个人多久之前才说过喜欢我?
“晏殊。”我眼睛里的水雾一滴滴往下掉,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不要逼我后悔救了你……”
他盯着我,一瞬不瞬,“我数到三,一……”
“晏殊,你一定要逼我亲手抹杀曾经那个自己吗?”
“二。”他看着我,手指攥在剑刃之上,一点点用力拨出。
我眼里的雾气掉的太快,闭上眼都控制不住,我在他之前闭眼问道:“晏殊,你的喜欢究竟是什么?”
“得到你。”晏殊拨出剑刃,盯着我眉眼森寒的道:“不论用什么手段,三!”
我在他跃向我之前,退开半步,剑刃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看着他笑了,眼睛里潮潮热热,“我谁也杀不了,阮碧城,你……我没出息的要死,除了对我自己,除了我自己……”
“苏谢,不要威胁我。”晏殊定步在我眼前。
我一步步往后退,也不知是哭是笑,“你们都有滔天的本领,我打不过,躲不了,不给你的不能要,给你的不能拒绝,好玩吗?晏殊,我也是个人……”
“陆宁,把剑放心。”阮碧城挣扎着要起身。
晏殊一步步逼过来对我伸手道:“苏谢,把剑给我。”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空白,只知道往后退,后退,脖颈上不知为何湿漉漉的一片,伸手一抹满手殷红的血。
“苏谢!不要以为你用你的命就能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阮碧城一刀两断!”晏殊攥着阮碧城的衣襟喝我。
我紧攥着剑柄道:“他若死了,我陪他一起死!”
“苏谢!”晏殊沉声喝我,伸手拨出守卫的佩剑,指着阮碧城的胸口道:“你把剑给我,不然我即刻让他下地狱!”
我往后退,晏殊眉目一蹙,一剑递了进去。
“我宁愿你死,也不会放过他!”晏殊一字字道。
我愣愣的看着晏殊一剑捅进阮碧城的胸口,鲜血喷涌了他一身一面,洞穿而出,细小的血珠挂在寒凛凛的剑刃上,盈盈欲坠。
我手指还来不及用力,晏殊就略到我身边,一掌拍在我脖颈后,眼前被一片一片的血色吞没,沉没沉没……
像是没有底的深渊,一直下沉,下沉,没有人在,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光,没有可以让我攀附的。
谁对我伸出手来,素白的手指在黑暗之中像是生了光的白花一般。
我感激涕零的去抓,那手却突然收回。
有人对我道:“陆宁对不起,我有太多的逼不得已……”
有只手再次伸来,在触碰到的瞬间就攥住了我的脖颈。
有人对我道:“苏谢,我宁愿你死,也容不得半分背叛!”
千百双白手忽然四面八方的涌向我,一个个撕扯着我,扯的我生疼,喘不过气,我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躺在榻上,却不愿意睁开眼,只听身侧有人攥着我的手,有些疲倦的问道:“你不是说她伤的不重吗?为何睡了这么久还不醒?”
晏殊的声音吗?我有些害怕的想收回手,却又不敢动。
脖颈上凉凉的并不疼,我听到沈青费解的声音,“按理说脖子上这些皮外伤,睡上三四日也早就该醒了……”
“你看仔细了吗?”晏殊声音倦的有些发哑,“是不是还有哪里的伤你没检查出来?”
沈青啧的笑了,“你是在蔑视我的医术?她如今身上只这一处皮外伤,这般沉睡不醒只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刺激太大,傻掉了,一个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总之就是被你刺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