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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宝泽很果断的闪出了泪花,“美人呢?美人呢?”
我眯眼看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宫去看美人?”
他扑哧一声就滚下了床,一怀的糕点干果掉了一地,扯着我的衣袖哼哼唧唧道:“你不许骗我……”
我和宝泽到了宫门前被拦下,守卫是个很不长眼的,对宝泽行礼为难的道:“这么晚了小王子要去哪里?”
我抢话道:“我们要去阮碧城盟主那里看美人。”
守卫僵了僵,挠头道:“不知王子和镜莲公主可有王后的手谕?”
“哼唧”宝泽泪花闪闪的看我,“我们……”
我暗中猛地掐了一把他,他哎哟一声,皮娇肉贵的哭了出来,我忙扶住他道:“王子!王子!你不能哭呀!你哭死了我们都得陪你死啊!”
那个不长眼的守卫顿时有些慌乱,我抬眼瞪他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王子要是哭死在这里了,你有几个脑袋陪啊!”
他有些迟疑,身后一名老兵一脚踹开他,骂道:“王子出宫自有镜莲公主担着!你拦着作死啊!还不快被马车让王子和公主出宫!”
正文 三十四
我谢绝了马车,带着宝泽撑伞出宫,听他一路哼哼唧唧的小声嘟囔,“美人呢?美人在哪里?”
我不搭理他,带他拐进了一间极为偏僻的客栈,开了一间卧房。
片刻之后,我独身回了宫。
那个没眼色的守卫瞧见我,躬身赔笑道:“怎么就镜莲公主一人回来了?小王子呢?”
我瞥他一眼,道:“小王子看了美人不愿意回来,留那了。”我绕过他,径直入宫,“我只有回来独守空闺了。”
远了听见老守卫骂咧咧道:“愣什么愣!还不快些去禀报王后小王子出宫没回来!能不能机灵点!”
大雨稍稍止了些,我回到镜莲的偏殿时已然停的差不多了,吩咐宫娥将顶着我面貌沉睡的镜莲扶到偏殿旁侧的小室里休息,我有些起燥的在大殿里等着。
原本想若是镜莲还想出宫就和她互换身份,让她用苏谢的名分出宫,我以镜莲的身份留下,可如今只能出此下策,不知道那迷药可以有效多久,还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我听到雨声渐掩,推开窗廊下花树曳曳,却是极蒙蒙的细雨,刚要合上窗便听小宫娥报到,王后娘娘来了。
终于来了。
我忙到大殿,王后素衣素面,带着两名宫娥进来,似乎来的匆忙,鬓边带着雨珠,面色倦倦的坐在大殿侧塌上,左右瞧了瞧问我,“听说你带宝泽出宫了?”
我行礼,尽量回想镜莲的语气道:“是他执意要出宫去看美人,不管我的事。”
王后揉了揉眉心,乏力的无心和我计较,只问道:“宝泽人呢?”
我揣测了一下言语,回道:“他看到美人死活不愿意回来,非要留在那和美人一起,我也没法子,就先回来了。”
王后手指一顿,眯眼看我,“如今在哪儿?”
“在阮碧城那。”我抬眼回道:“王后不是知道阮少主在他那吗?不必担心,有阮碧城照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和娑罗教的人在一起?”王后微微蹙眉看我。
我刚一点头她就直刺刺的扫我一眼,起身吩咐宫娥道:“派人去接宝泽回来……”
我插嘴道:“他死活都不愿意回来,派人也没用。”
王后蹙眉略一思索,“我亲自去。”一壁匆匆忙忙的往外走,一壁对我道:“镜莲最好好生待着,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我恭恭敬敬的送她出殿,等着她一路走远,半刻后我出了镜莲的偏殿。
之前小王子说那个什么什么神医妙手是在离囚禁晏殊不远的偏殿里,我一路摸去,瞧见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我轻轻叩门,听见里面有人问道:“哪位?”好生温柔的男人声音。
我还没应声就有人拉开了门扉,屋内站着个颇为清秀的男人,蟹青的衫子,头发束的一丝不苟,瞧着我文文雅雅的道:“姑娘是?”
这让我有些吃惊,还以为叫妙手这个名字是个女人呢……摸不透打不打的过,藏在袖中要出手的匕首就压了回去,要抱拳,一想又换成了行礼,问道:“可是药王妙手?”
他点点头,“正是在下。”他仔细瞧了瞧我,道:“原来是镜莲公主。”
“你认识我?”我微诧。
他微微笑道:“在下之前见过公主一面,你忘了吗?”
我想了想问道:“你会武功吗?”
他有些诧异,却依旧很文雅的摇头笑道:“在下自幼羸弱,不会武功。”
“那暗器之类呢?”
他又摇头。
我顿时乐了,“极好极好。”
他微微蹙了眉头,“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我不是公主。”我左右瞧了也没有侍卫,也不想这么黑镜莲,索性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抹,笑道:“得住了。”
“你……”他有些惊诧。
我趁机上前拔出匕首抵住他的喉咙,道:“你打不过我,所以最好不要动,万一我不小心手滑伤了你,那就不好了。”
他居然真的未挣扎,任由我压着出了殿门,淡定无比的问道:“姑娘的人皮面具哪里来的?”
药王就是药王什么都认识。
我随意道:“一位朋友送的。”又道:“我想请药王帮我救个人,救到就立刻放了你,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那个人……”他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而是自顾的问我,“那个送姑娘人皮面具的人可是叫沈青?”
矮油?认识的?
我琢磨了琢磨在没有弄清敌友之前要慎重,所以反问道:“你认识他?你和他是……”
朋友?冤家?
他微微一笑,竟有些无奈的道:“我是他师兄……”
沈青那个毒舌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师兄!怪不得都会想出换心这么阴损的法子!不过真的是一个师父调教出来的吗?一个做了药王,一个做了魔教药师,这差别也忒大了点吧……
我有些激动,有些感慨,毫不犹豫道:“师兄,其实我和沈青是极好的朋友!可以算是刎颈之交!所以……能不能请师兄看着沈青的面上帮个忙?”
“他还好吗?”师兄根本没有听到我后半句吗?还是直接过滤了?只是语带笑意的问我,“他似乎去了魔教?哎,都怪我不好,做师兄的没有好好照顾他,才让他误入了歧途……”
师兄似乎完全没有和我谈话的意思,而是脸带微笑的陷入了回忆之中,大有将他和沈青之间的事情从小讲起……
我赶忙打断道:“师兄,人命关天,您能不能先帮我救了人,我们再慢慢回忆过去的故事?”
师兄这才留意到我压在他喉咙口的匕首,吃惊道:“你要救得人莫非是王后抓的那个魔教祭司?”
这般延迟的吃惊……
我呲牙笑道:“还请师兄帮忙带路。”既然是王后亲自抓的人,肯定是不好见到,但药王妙手就不同了,他手中一定有特权,要将他的病人带出来检查诊断什么的,肯定是可以的。
师兄有些犹豫,“姑娘觉得可以救得了他?”
“只要师兄帮我将晏殊带出来,一切都有办法。”我在腰间推了推他,“师兄一定会帮我的对吧?”手上故意用了用力。
他迫的微微仰头,道:“我确实可以将晏殊带出来,但是守卫一定会禀报王后,到时候还没出宫门姑娘和晏殊就都会被抓的。”
“这些自然不用师兄费心。”我推他往前走,“只要师兄帮我带晏殊出来就行。”
王后如今已经出宫去接她的宝泽小王子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直接杀到阮碧城那接人,一想到阮碧城莫名其妙的被王后堵着我就激动,两个都是道貌岸然的禽兽,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可惜不能亲眼去看看这两个禽兽的对峰,也不知道长欢他们躲好了没有。
估摸着宝泽明天这会儿应该还在那间客栈里睡着呢,我怕药效不好特地多放了些,一下子放倒,还特地多开了几天厢房。
如今只希望药王妙手别出什么岔子。
他一路走的极为安分,毫无反抗的意思,让我心里很是忐忑。
转上小径时,他忽然开口道:“姑娘是晏殊祭司的什么人?”
我想了想,道:“冤家吧……”
“冤家?”他微微的带了笑意,“那姑娘为何如此犯险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