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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A怎么可能找不到黑桃A呢?”谢东行别有意味地说道。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
送走唐炎飞,谢东行再次看了一遍地图。
饭桶从腰包里钻出来,沿着他身上的口袋,爬上了他的肩膀,蹭着他的脖子。
“我知道你能找到,但我相信我也能找到。”谢东行摸了摸饭桶的头,“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和十年前一样。”
一个人走在这座监狱里是需要一点勇气的,可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丧尸就能把你吃了。即使没有丧尸,这冰冷的铁灰色的墙壁,空荡荡的走廊,昏暗的灯光,无不让人感到压抑恐惧。
谢东行认准了一条路走着,起先他走得很慢,纯粹是试探性的,后来在路上发现一两具头颅被劈开的丧尸,他上前查看了一下,更加确信了雷烈走的就是这条路。
于是他越走越快,然后跑了起来。几乎可以感觉到雷烈经过的气息,越来越接近。饭桶跳出了腰包,跟着他一起奔跑。
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谢东行反而由奔跑改为快走。雷烈出现在了视线中,他挥舞着水果刀刺进一个丧尸的面颊,刀片卡在了骨头缝里,一时拔不出来,另一个丧尸已扑至,他飞起一脚把它踢飞。
谢东行边走边扣动扳机,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需要瞄准,一枪解决一个。
当他爆掉最后一个丧尸,他也走到了雷烈跟前。
“八字路线,你还是喜欢这么瞎走。”
八字路线就是左拐接右拐,右拐接左拐,是雷烈无目的乱走时最喜欢用的路线,从总控室到最后看到他的那个摄像头,到救援杜秋月的点,都是这个走法。
雷烈哼了一声,从丧尸脸上拔出水果刀,在它衣服上擦了擦,塞进口袋,往前走去。
“你还想去哪?”
雷烈没有回答,突然加速跑了起来。
谢东行紧跟而上。两人速度差不多,反应也没差,一个跑得急,一个咬得紧,视网膜上只留下两个影子。
前方有一间屋子,黑洞洞的,乍一看是一间杂物储藏室。雷烈身影一闪,跑了进去。
谢东行不假思索地跟了进去,刚一踏进房间,房门就在身后合上。
一瞬间,隔断了所有光源,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脚下突然有什么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在后背贴着地面的同时,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是雷烈。
也正是因为知道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谢东行才没有刻意防御,他刚想说什么,嘴就被另一张嘴堵住了。
灵巧的舌头毫不客气地深入他口中,放肆地吮吸着,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动作有些粗鲁,弄得他脸上生痛。
谢东行探着舌头回应,舌尖轻轻相触,只感觉到身上的人深深颤栗了一下,动作停顿了一秒,下一刻如狂风暴雨般扑面而来。
雷烈用力咬着他的舌头,仿佛这样他才能确确实实感觉到这个抱着的人是存在的,是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
脑中除了眼前的人再也没有别人。
谢东行明显能感觉到雷烈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硬,尤其是身上某个部位,硬硬地顶着他的大腿。
来不及说什么,雷烈的手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摸,停留在了腰部,在解他的皮带。
可这皮带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一时半会怎么都解不开,他胡乱拉扯着,但完全没有用,雷烈急得喉咙里低吼一声,咬着谢东行的唇发泄着。
雷烈又去扯他的衣服,把他的上衣从裤子里拉了出来,一下子撩到胸口。
谢东行只觉身上一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轻轻一颤更加激发了雷烈的欲望,一低头,在他胸前的突起狠狠一咬。
谢东行的身子猛得一挺,吃痛地吼了一声,一把推开雷烈的头:“雷烈!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雷烈抓住他的手压过头顶,黑暗中只有他的眼眸是晶莹发亮的,“你跟来干什么?你都已经把我赶走了,你还跟来干什么!你既然跟来了,那我就在这里办你!”
话说完,他再一次吻住了谢东行的唇,激烈的动作咬破了嘴唇,口中充满了丝丝血腥。
雷烈手上动作不停,肆意地在他□的肌肤上抚摸,还嫌不够过瘾,径直摸到了他裆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你不是也硬了吗?嗯?”雷烈喘着气,声音低沉而急躁,“你也想要的,是吗?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嗯?你怎么解决的?嗯?你的二号小跟班?”
谢东行一怒,但随即歪了歪头:“是啊,怎么样?”
“你!”雷烈猛得撑起上半身,低头俯视,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你说真的假的?”
“你说呢?”
“你骗我的吧?”抓着谢东行的手蓦然收紧。
谢东行瞅着他,默不作声。
“你故意想气死我对不对?你说啊!你到底有没有跟他怎么样?我去杀了他你信不信?反正我也杀过那么多人了,不差他一个!”
“雷烈!你又来了是不是?”
“我怎么了我?妈的,这么多年了,他算什么东西,可以一直在你身边!”
“雷烈!”
“叫我阿烈。”忽然他用最轻柔最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谢东行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叫啊,叫我阿烈。”雷烈催道,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好久没有听到你那么叫我了,我好怀念,叫我。”
谢东行轻轻叫了一声:“阿烈。”
只是一声称呼,却让雷烈异常惊喜,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你想我吗?”雷烈捧着谢东行的脸,认真地问道。
谢东行微微点头:“想。”
雷烈呵呵傻笑,低头深深一吻,这一次不同于刚才的狂暴,变得轻柔缠绵,如同品味香醇的酒液,谢东行应和着他,舌尖舞蹈着,忘我地纠缠。
这一份美好,犹如狂风暴雨退去的宁静。
☆、减刑
身体之间最直接的接触他们亢奋不已。
一个细微的声响传入谢东行耳中,他身子一紧,脑中响起了警铃。
“等一下!”他试图推开雷烈。
雷烈明显也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可他根本顾不得其他的,对他来说,除了解决眼前这个人,没有什么更加重要了。
谢东行抓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推开,打开了手电筒,朝屋子里照去。
这一看,当即毛骨悚然。
在储藏室的一角,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浑身黑乎乎的,看不清面容。再仔细一看,那些黑色的东西正是那些寄生于人体的虫子。那人蜷缩在墙角,一只手被拷在了墙边的架子上,身上的肉已被啃噬得差不多了。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对视一眼。
不知是那些虫子发现了光源,还是因为那人已被吃完了,拥挤着,互相踩踏着,有朝二人爬过来的趋势。
谢东行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拉着雷烈就要逃。
雷烈根本不动,反问道:“去哪?”
对于这个问题,谢东行瞪大了眼睛。还能去哪,当然是保命了。
雷烈却再次把谢东行压倒在地:“哪都不许去,我们两个就死在这里。”
“你想死?”
“我不想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雷烈目光灼灼,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牢牢地把谢东行固定在地上。谢东行表情几番变化,逐渐平静了下来,也不再争辩什么,视线定格在雷烈的脸上。
那一刻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每一秒都被拉长了,心跳变得缓慢,呼吸变得绵长,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死亡一步步临近。
不计其数的虫子益发躁动不安,爬动的时候发出沙沙的2响声,单个一只小得一踩就扁,可那么多数量汇集在一起,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涌动。
一瞬间,“潮水”由静入动,像谢东行二人铺天盖地而来,声音也响了许多,放大了听就如涨潮时澎湃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