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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宽敞明亮的店铺里,等着店员去制作新鲜的糕点,看着窗处银装素果的世界,我们都非常的开心,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双手,相互对视又不好意思的笑着望向窗外。
她非要我尝尝她的热可可,逼着我喝了一口然后退违心的说味道很好。
“那你再喝一口”她又将杯子要凑近我
我赶紧身体紧靠椅背坐的笔直,双手连连摆动。
“不要了不要了,我两口给你喝完了怎么办呢?”
“再点一杯喽”她已经放下饮料,继续拿着小刀叉吃着糕点。
我喝了口咖啡,支着头看着她,她偶尔抬头对我做个吃东西的怪脸。
我又情不自禁的将她和小贤做起了对比,小贤成熟许多,虽然也有可爱的地方,但处处显得要比我大的样子,尽管事实上是我总让着她,陶珍年纪比我小,自然是更可爱许多,而且她也挺懂事的,如果妈妈见了她会怎么想呢?想到这里,将目光从窗外转回到陶珍的身上,她依旧在吃糕点,很小心的咀嚼,操作动作很小巧,估计是怕不小心会把衣服弄脏。
我推开咖啡杯,双臂拢在一起趴在桌上,将下巴撑在上面,看着陶珍。
“看什么,不认识了吗?”她说着突然用小拇指勾起一块奶油抹在我的嘴角。
“有时间去我家看看”我提议道
“什么”她有点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以后我们有时间去我家,你想去吗?”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到她愣着后恍然大悟般将小拇指放进嘴巴吮干净奶油,又用刀叉刮着餐碟上的剩余奶油玩耍。
“你不愿意去看看我家吗?”我又问
“不是”“那怎么还这副样子呢?”
“还没想过,没做好准备”
“要什么准备”
“我家这么近你连我家都不敢去,你家那么远我当然要慎重考虑考虑啦。”
“我不是不敢去你家,我只是不好意思去。”
“那我更不好意思去呢”“为什么”“你原来女朋友很漂亮吧?”她问
“啊,哦,这个啊,一般,还可以了,很早前的事情了,记不太清了。”我含糊着结巴着。
她用偷笑掩饰了她内心的表达,站起拿起大衣穿起,看来她不想再坐下去了,我赶紧也站起。
走出门,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和她开口说话,她也沉默着,我们就这样默默的走到下一个路口。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这么快问你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说你如果愿意旅游的话去我家那边坐坐,没别的意思。”我看着红灯变绿时,拉起她率先迈出脚步,边走边对她说。
“你还爱她?”她笑着转头问我
我停下脚步,脸色有点难看地缓缓低下头,后面拥挤的人推搡着我差点摔倒
“我也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走吧,我们也跟着他们去教堂看看吧”
我叹口气,快速吸进两口寒冷的空气想换掉此时的窘迫心境,西饼店里的快乐气氛都因为我的那句话破坏了。
还没都到教堂,人流的前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远远就看到教堂主楼上的十字架,不知道用什么点缀的通体亮堂堂的,站的近了,看到教堂门前站一堆堆的人在聚集聊天,听说教堂平时是可以允许非信徙进入的,此时因为人太多,,教堂门口站了两个工作人员在阻止非教徙进入。
被拒绝的人们并没有走开,而是透过教堂的大门看关里面的五彩缤纷的节日装扮。
我站在那里来回移动着双脚,看着陶珍的背影,她也望着教堂里的那些装饰,一动不动
我想叫她,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我低头看脚,并有脚使劲踩着地上的雪花时,她转过身拉着我走出了人潮
“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起,现在我们很快乐就好。”她说
我点点头,半天看她没反应,我说“是的,以后也会很快乐的”
“那你不是还要回家去的吗?”
“我这次因家就和父母说我以后在这边生活了,我想,他们会理解我的。”
“你父母能那么开通吗?”
“我先不说一定要在这边生活,我就说我要一直在这里工作,他们会同意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我笑了
仰头看着夜空,然后歪着头看着陶珍“因为,他们很爱我”
“这样还差不多,我家就我一个,我离开的话我父母怎么办呢,以后我慢慢和父母谈我们的事情,我爸爸以前天天说一个孩子太少了,现在好了,两个了。”
我使劲点点头埋头进路,听到陶角说她家只有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又不禁想到了小贤,她家里也是只有她一个,这让我想到她的处境,又为她难过,但是我告诉自己,小贤依旧在我心里,只是她选择了现实生活,也许在她内心里,她会觉得对不起我,现在,我有了陶珍,未来嫂子会告诉她的,她不用再觉得对不起我了,感情本没有谁欠谁,爱不需要抱歉,曾经爱过,已经很好,很好了。
“对不起,小贤,虽然我爱你,可是未来要和别人在一起生活了”我低头对着地球那边的她说。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下来,那些卖小吃的摊头纷纷从街边避雪处搬到人行道边。
我们步到车站时,陶珍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只是招手要吃,问我吃哪一种,我摇摇头。
她就买了两种不同材料的,一只手一只,看着时间还早,我们就慢慢走了回去。
她本想晚上住在我这边里,但是因为母亲生病不好意思留宿外面,所以我们在她家楼下告别。
我转身离去时,她叫住了我
“陆小小雨,你真的会留学生下来吗?”
我点点头,四指合拢只翘起大拇指,指了指嘴,然后曲起大拇指,伸出张开的四指向她挥了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大根是笑了,因为她站在背光里,她和我挥了挥手,转身跑上楼去
我真的会为她留下来吗?我转过身又反问自己
我很想留下来,但是,我答过父母和嫂子我一定会回去的,现在,我该如何履行这两头的允诺呢?
原先我只是喜欢小贤,也许是喜欢那份熟悉,还有熟悉伴随的自在。
可是现在,我和陶珍,两个完全不同背景和生活方式的人在成年后相遇,我有时候很低强烈的肯定自己是在爱一定要去爱,有时候,又为自己去强化这样的念头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低头边走边踢着雪,身体因为这样踢腿动作而微微出汗,我拉开衣服拉链,将围巾解开挂在脖子上,冷风顺着衣领子窜进去,好凉爽。
不管怎么说,陶珍对我很好,即使我们那天酒醉后做了荒唐事她也没有指责过我,而是接受了那样的即成事实
她能接受,也许是因为生活里这样的事情不是闻所未闻,也许,真的喜欢我,我自己对这点时而自信满满时而而困惑异常,人,真是一个矛盾体。
这让我想到了李静,如果我和她不是从小认识,是否可以做恋人呢?如果陶珍和我从小长大,我又是否能接受她作为恋人呢?
人世间总有太多的假设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依旧在用假设拷问着自己,
第二天我生病了,大概是出了汗受了冷风的缘故,我用短信告诉了陶珍,为了避免传染我让她这两天不要过来找我了,她不从,我坚持,她妥协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胡思乱想着时醒时睡,无论是醒来还是睡着,我都会想起小贤,我还是忘不了她,虽然我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和鼓励自己忘记她,但是,我做不到直的将她忘了,她也不允许我将她忘记,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
元旦前夜,陶珍依旧是回家陪她的父母,虽然她父母已经习惯她留宿在我这里,但是对于节日,还是拒绝了她的外出请求,我知道她为难,笑着安慰她遵从家的人安排。
也许是因为觉得让他们的女儿走上了一条和普通人不同的路,所以我觉得内疚,总是鼓励陶珍要多敬孝,而的自己在节日的那落寞,我认为与之相比,次之。
我在路边买了包烟,慢慢向家走。
路边有个乞丐背着过夜的行李步履匆匆的走过我的身边,随即我就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我回头看去,乞丐的手里颊着支烟,微弱却又明亮的烟头随着手臂的挥动划出弧开光晕,背着色果,大步流星的穿行在人流中。
一支烟,一包行李,自由自在、、、、
我将这些联系在一起,再想想自己,一支烟,一个窝,如同坐牢。
我苦笑着转回头,想起很多旧中国小说里的场景,文人看破经尘入空门,每个人尽管个体不同,但是生活,无非都是那些琐事,有的人乐的逍遥自在,有的人如同为辎重过活,是不是我想要的太多,所以,我的苦恼也相应级数增加。
小贤,拥有却又失去,还不如从没有拥有过,陶珍,对我很是要好,我应该对她负责,对未来共同的生活负责,可是,如果有天小贤站到我面前,我该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