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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住!”傅士隐听不下去了:“少说些不吉利的话!我跟你妈不让你跟小沐在一块儿也全是为了你们好,你怎么就觉得我们这是害你们呢!”
“祝英台她爸爸拒绝梁山伯的求婚也是为了闺女好,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弄出一桩悲剧来?”
“你和小沐跟人家梁祝没法比!”
“怎么没法比?梁祝是人,我跟小沐就不是人了?梁祝有情,我跟小沐就没有情了?”傅卉舒抿抿嘴,说:“梁祝在一块儿才几年?我跟小沐可是在一块儿25年了。梁祝是被父母和世俗造成的悲剧,我跟小沐现在不就正在上演这种悲剧么?爸,你还别不信,到时候我跟小沐要是真撑不住了,跟梁祝化蝶似的也弄个傅戚化蝶翩翩起舞所经之处花儿漫天开放的浪漫镜头可是十分有可能的!”
“你这孩子怎么满嘴胡话呀!少拿这种事开玩笑!”李清芳听的心惊肉跳的,傅卉舒是嘛性子她清楚,平时笑眯唬的貌似脾气很好,可一旦二百五起来也真有可能去化个蝶什么的。
“我一点都没开玩笑,妈,知女莫若母,我是什么样的倔性子你不知道么?”傅卉舒溜达一圈眼珠,又慢言慢语地说:“爸,咱们傅家就我一根苗,就算我结了婚生个孩子出来也不可能姓傅,哪个当爹的愿意让孩子跟娘姓呢?你忍心让傅家就此断了根?爸,妈,你们担心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两个女人在一块儿一来有违世俗,二来没法有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中国人没几对夫妻喜欢搞丁克,一般人眼里后代比婚姻重要,夫妻离了婚就成了陌生人,但生的孩子永远是你的孩子。结婚是为了什么?真是为了爱情吗?爱情只是一小部分,其中一个大部分还是想传承子嗣,你们当初结婚那会儿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你们也不可能把我生出来。我可以听你们的话去结婚,但不可能在结婚以后还继续听你们的话再要孩子,我对你们的责任就尽到结婚这一层,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结婚以后我是立刻离婚还是成功化蝶就得全凭我自己做主了。妈,你在医院干了大半辈子,该知道现在女人想要孩子一点不难,如果我跟小沐在一块儿以后给你们捣鼓出个姓傅的孙子来抱抱,你们觉得怎么样?噢,你们不用觉得孩子没个父亲不像话,这年头离婚率那么高,单亲家庭有的是,在咱们这种大城市没几个人还拿着孩子没爹说事。当然,我知道生孩子容易对孩子负责不容易,但是跟让傅家断了血脉比起来,你们会选哪一个?咱们各退一步,我不急着让你们理解我接受我,你们也考虑考虑我刚说的那个条件——是想赔了闺女又折兵的好还是赚了孙子又舒心的好?爸,妈,咱们三个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没谁比咱们更亲了,有话好好说,遇事多加考虑吧。”
李清芳和傅士隐听的张口结舌,他们打死也没想到傅卉舒会软硬兼施的给他们开出这么一个带着些许诱惑性的条件来。两口子对看一眼,都闷头喝开了自己的粥。傅卉舒翘翘大母脚趾头,也喝开了粥。
☆、第 97 章
无论傅卉舒开出的条件具有多大的诱惑性,想让父母一时半会儿的接受她跟戚小沐的关系也是不可能的。
傅卉舒跟父母之间展开了一场微妙的拉锯战——这一方不放弃的劝另一方找对象结婚,另一方不气馁的拿着傅戚化蝶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做威胁。战争的牛角号就此吹响,一家三口看着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私底下却都绷着一根弦较劲,谁也不肯往后退半步。
父母的考虑多是周全,一个孩子需要的不只是母爱,也需要父爱,孩子不光要妈妈也要爸爸,只有在父亲和母亲的共同关爱下,孩子才更容易健康成长。傅卉舒提出的条件再诱惑十足再让爹妈心动的冒泡,李清芳和傅士隐也不敢轻易答应,捣鼓个孩子出来光有娘没有爹,这算怎么回事?
傅卉舒就没这么多考虑了,她所谓的捣鼓孩子全是胡说八道,全是为了诱惑父母答应她跟戚小沐在一块儿而胡诌出来的,等父母答应她们在一起了,想不想生孩子就是她说了算了。她压根没想过生孩子,戚小沐就是个大孩子,养她一个就够受了,还想再生一个?搞笑嘛。再说就算真想要孩子她也不可能生,生孩子多有损身材呀!让戚小沐生去吧!
偷着打电话的时候,傅卉舒把跟父母讲的条件对戚小沐说了说,戚小沐一听就把脸蛋挤成了包子,谁愿生孩子养孩子呀!傅卉舒告诉她这只是权宜之计,先把父母忽悠住再说,戚小沐一听是权宜之计就放了心,不生孩子就好!
戚小沐的胆子并不能说大,这点从她擅长逃命这一方面就能看出来,比如03年非典那会儿傅卉舒拿台灯砸常娥的时候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再比如意外出柜后一听常娥说冯燕快揍她了她一溜烟的就往肯德基里逃,这一桩桩的逃命事件都能说明她的胆子很小,这次能跟父母对着干实在是勇敢到了极限,偏偏她的想象力又十分丰富,她一边拼命勇敢一边忍不住去胡思乱想,妈妈真被气死了怎么办?然后她画出了躺到病床上的冯燕,打了十来个哆嗦;爸爸要是也不理自己了怎么办?然后她画出了戚大成冰冷的背影,又打了十来个哆嗦;爸爸妈妈要是都不要自己了怎么办?然后她画出了戚大成和冯燕丢弃婴儿的场景,飙了一盆金豆子;卉舒要是也跟家里闹翻了怎么办?然后她画出了傅卉舒决然的脸,握了握拳头;万一也卉舒跟家里闹翻了,她再跟自己在一块儿会不会后悔会不会遗憾?然后她就不知道该画什么了。
这一个个的问题和想象中那一张张忧伤的脸让她无法安睡,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她早起晚睡的拼命干活,只有在工作室做活儿时她才能把注意力分散一下。做活儿的同时她也开始着手做起了戒指,很久以前她就想做一对戒指了,她想把戒指套到傅卉舒的手上,也想让傅卉舒把戒指套到自己的手上,一旦套住就是一辈子,谁也跑不了谁,多好呢!
雪花隔三差五的飘了,隆冬来临了,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戚小沐头上的伤也早好了,有史诗照顾,她的额头没留太明显的疤,只有一道非常细小的印痕,不留神看还看不出来。脑袋虽然没毁容,脸蛋却是越来越瘦了,她想傅卉舒也想妈妈,想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饭量大减,晚上成宿做恶梦,一下瘦了七八斤,原本下巴就有点尖的瓜子脸这回更像瓜子了。
史诗和常娥看她这样下去不行,晚上就把她拉到自己的卧室来睡,三个人睡一张床,戚小沐在中间,史诗常娥在两边。左右都有人护着,戚小沐的睡眠倒是好了些,起码做恶梦的次数没以前多了。
傅卉舒跟父母的拉锯战一直没能分出胜负,李清芳和傅士隐愁的不行,就去问戚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结果冯燕一看他们过来了,就抓住李清芳的胳膊率先诉上苦了:“小沐那个王八羔子真不认我这个妈了!快两个月了她没来家里一回,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我算是白养她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气死我了!我还是把希望全放到卉舒身上吧,要是卉舒跟她决裂了她说不定就能回心转意,清芳,卉舒在家都住了快俩月了,是不是听咱们的话打算找对象了?”
“别提那个死丫头了!”李清芳发泄似的踢脚沙发,“卉舒没比小沐好到哪儿去!这孩子脸面上笑眯唬的,心口窝里头黑着呐!不是拿死吓唬我跟她爸就是跟我们讲条件的,我头疼!”
戚大成问:“卉舒也拿死吓唬你们了?”
“可不是么,还拿梁祝打比方,听的我这心里……嗨!反正不好受!”
“小沐也拿死吓唬过我!”戚大成把“逗你玩”的故事对李清芳两口子讲了讲,然后又说:“我看这俩兔崽子私底下都是商量好的!别家爹妈都是拿死逼着孩子改邪归正,咱们家倒好,孩子拿死逼着爹妈改正归邪,正好反过来!这俩混账玩意儿!”
冯燕说:“清芳,你刚说卉舒跟你讲条件,什么条件?”
“生孩子的条件!”李清芳把傅卉舒的条件简略的概述一番之后,说:“她要是结了婚生个孩子姓个傅我肯定高举双手同意,没结婚生的孩子,孩子以后大了上学了开家长会了,别的孩子都是父母一块儿去,就咱们孩子两个妈,这算怎么回事?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