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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王灵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能坐在她身边听她说话的人。
得知王灵跟李颖的古怪关系后,肖畅打心眼里为王灵心疼,她怪史诗连一次改过的机会也不给王灵,实在太过狠心,又不由自主的去想假如自己是史诗,假如看到心爱的人随便跟别人接吻,自己会怎样?真的能轻易原谅么?这么一想又觉着感情这东西根本没道理可言,没法把罪过全推给谁,只能劝王灵快点跟李颖分手,快点把心思放到正经人正经事上。
王灵不怎么在乎李颖,但很在乎肖畅,起初她还没能从跟史诗分手的沮丧中恢复过来,肖畅的劝说她根本听不进去,等恢复过来了,肖畅再一苦口婆心的劝就很有效果了。跟李颖古怪了近两个月,够了,不能再古怪下去了,于是她今天把李颖约了出来,打算跟李颖断交。路上想起自己当过四个人的女友,前两个男友和李颖都是自己先提分手,只有跟史诗恋爱是史诗先提分手,是不是谁先提出分手就表示谁先不在乎?史诗不在乎自己,这个想法让她抑郁的不行,就点了一根烟来抽。可是她没想到竟跟史诗碰了面,看看身后那辆骚包的红跑车,再看看手中的烟,她突地很尴尬。
史诗对李颖没兴趣,没正眼瞧,只是惊讶的打量了王灵好几眼。短短几个月,王灵的变化太大,眼前这个一脸冷漠的颓废手指头里还夹着烟的王灵跟她认识的那个清清纯纯的王灵差距太大,巨大的差距让她难过,难过的心疼,如果不是她,王灵会变成这种模样吗?不知怎的,常娥那恶婆娘的面孔突然浮现到她眼前,忍不住的,她暗自骂了一声大王八,也不晓得是在骂谁。
王灵见了史诗,眼睛隐隐的起了雾。史诗还是那个干净的史诗,自己却早已不再是那个纯粹的自己了。
史诗对她淡淡地笑一笑,淡淡地擦肩而过。
她听到李颖问王灵,刚才那个美女是你朋友?她听到王灵回答说,不是。
曾经的恋人,如今不是朋友。
五秒钟的相见,一秒钟的擦肩,没有只言片语。
只是,心凉的有点疼。
是太冷了么?史诗捡起一片落叶,夹到了书里。
王灵站在史诗身后,看着她捡起落叶,看着她越走越远,等那个背影远成一个小点,她扭头对李颖说:“本来我想对你说很多话的,现在又觉着没必要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咱们好聚好散吧。”
李颖问:“为什么?”
“因为现在后悔还不晚,过两年就老了,等人老珠黄了再后悔就晚了。”王灵把肖畅曾劝过她的话轻轻复述一遍,又把包里剩下的半盒烟和打火机拿出来,摆弄片刻,自嘲的扬扬嘴角,扔入了路边的垃圾筒,“李颖,找个不图你钱不图你势真心对你好的女孩,认真一回吧。”
李颖把嘴里的烟屁股吐到地上,用脚捻捻,说:“你不图我钱也不图我势,我对你就是认真的。”
“这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王灵轻叹一声,捡起浑身重伤的烟屁股丢到垃圾筒,说:“算了李颖,咱们谁都不欠谁,就这么各走各的路吧。”
追了王灵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能真正把这块骨头啃下来,李颖也有点烦腻了,她身边不缺女伴,就无所谓的笑笑:“咱们还能做朋友吧?”
“不能。”王灵往高处看看,阳光正穿过冬日的树梢,在飘满落叶的小径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释然的一笑,转身走了。
冬天的风并不温柔,打到脸上生生的疼。她沿着史诗刚刚走过的路,裹紧大衣向前走着,什么也不想。
走累了找个台阶坐下,发会儿呆,给肖畅打了一个电话,她说:“我跟李颖分手了。”
肖畅说:“恭喜,恭喜你还懂得爱自己。”
王灵笑了,轻松的笑了,笑着笑着滑出了两行泪,她又想史诗了。
捡起一片落叶放到掌心,风一吹,叶柄颤悠悠的翘了翘,随之被风卷到了空中。
☆、第 72 章
李颖跟王灵分手后在酒吧泡了两天,跟刚认识的一个姑娘搞了一回一夜情,日子过得挺充实。而这种充实是伴随着空虚的,跟一夜情的姑娘一说拜拜,李颖顿时又无聊了,无聊之中又想起了傅卉舒,接着就不无聊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啃啃硬骨头也不错,虽说硬骨头难啃,但是,万一能啃下来呢?
李颖没有傅卉舒的联系方式,而这年月想找一个有名有姓的人并不费劲,她去了傅卉舒的学校,再三打听之下得到了傅卉舒的手机号,当即就给傅卉舒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吃饭。傅卉舒一看是李颖的电话就皱起了眉头,随之拒绝跟李颖一起吃饭。李颖不灰心,每隔一天就给傅卉舒打一个,还从花店订了花让店员给送过去,弄的傅卉舒的同学都知道傅卉舒身边有个狂热的追求者。
李颖跟个苍蝇似的围着傅卉舒嗡嗡叫,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傅卉舒烦的不行,戚小沐也跟着烦,她跟李颖是死对头,光想起初中那次“偷吻事件”她就恨不得把李颖掐吧死,这回李颖又骚扰起傅卉舒来没完,她更想把李颖捏吧碎。
戚小沐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谁惹她生气她必找谁麻烦,并且不明着来,光玩阴的。她找到李颖的住址和车牌号,大半夜的把正在熟睡的傅卉舒叫醒,说:“咱们报仇去!”
傅卉舒打着哈欠问:“报什么仇?”
“李颖的仇。”
“怎么报?”
戚小沐朝着她咬一阵耳朵,傅卉舒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乌漆麻黑的深夜,正是胡作非为的好时候。
俩人扎起马尾,戴上黑手套穿上“夜行衣”——黑鞋黑裤黑羽绒服,往背包里塞两罐黑油漆一把锤子和几根大钢钉,把瑞士军刀揣怀里,然后作案去了。
天短夜长的隆冬,人们休息的往往比较早,大街上的车辆明显减少,居民小区也静悄悄。
戚小沐和傅卉舒的具体作案方法就是她们往李颖家里投了好几块砖头,李颖的房子是她爹在她学校附近给她买的一套六十多平的二手房,在三楼,往上扔板砖一扔一个准,阳台上的玻璃噼里啪啦的全碎了。李颖睡觉前跟一堆狐朋狗友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睡的正香,冬天风又大,她没能听见一点动静。
砸了玻璃不解恨,戚小沐又找到李颖的车,拿着军刀往那辆红跑车上划了好几道,同时傅卉舒提着两罐子黑油漆全倒到了挡风玻璃上,并拿着树枝当刷子使,蘸着油漆在车屁股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法西斯符号“卐”,另外两人还把四个超大号钢钉扎到了轮胎里——一个轮胎扎一个,没偏没向,十分公平。划车皮泼油漆的还好说,她们往轮胎上一扎钉子汽车警报器就嗷嗷叫唤,车一叫唤戚小沐吓了一大跳,她拿着锤子摁着钢钉狠狠一敲,再摁着后窗狠狠夯几下,夯完了把锤子往背包里一塞,拽着傅卉舒撒丫子就跑,俩人打小就互相配合着砸玻璃拔气门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经验十足,从砸玻璃到砸车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跑起来也快,跟兔子似的,一般人追不上。
俩人一口气跑出三里地,再打车回家,回家后抱成一团兴奋的嘎嘎笑,傅卉舒乐颠颠的说:“太过瘾了!车毁了我看李颖还怎么炫富!”
戚小沐也乐颠颠的说:“反正她家有的是钱,就让她爹再给她买一辆呗,她爹不是能挣钱吗?我倒看看是咱们砸车快还是她老子挣钱快!”
“你也别把她爹想的有多厉害,”傅卉舒把外套脱下来,说:“十六大刚过去没多大会儿,改朝换代的,大官换了一批小官也动了不少,从商的没几个不巴结从政的,入世以后竞争又越来越激烈,她爹的日子恐怕没以前好过。”
“也对,官再小也是吃皇粮,商再大也得听官话,她爹没咱爹厉害!我爹要跟你爹似的也能捞点油水就好啦!”说着戚小沐遗憾的摇了摇头。
“少把我爹想的那么腐败!”傅卉舒揍戚小沐屁股一巴掌:“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猴精,你以为油水就那么好捞?我爹油水也没多捞!你看我家一直就住那套楼房,我爸要真有捞不完的油水我家早好几套房子啦!”
装的跟多清廉似的!戚小沐肚子里腹诽一句,嘴上说:“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