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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家,打理起来也很累,光是做卫生都够呛,放着不管的话以于铭的洁癖桌上沾点灰尘他都会用纸巾擦干净。
“一个人是不是太辛苦呢?明天请钟点工吧,他来时你躲着点。”
“可是,协议上说,不可以请工人。”
“那是因为顾全你身份的特殊。”
这栋三层的豪华别墅,光是每年的保养费用都要花数百万,靠一个人来打理不现实。于铭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晃来晃去,因此他雇用的是一帮钟点工来打理,届时也会有临时管家来负责琐碎事务。
“那,我那个时间点就出门玩好了。”
于铭对他越来越好,他从一个家庭主夫变成了大少爷爷,以前是每天拿着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抹抹,现在是整日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于铭不在家,他就靠水果解决温饱。
他喜欢看动物世界和动画片,不喜欢看娱乐新闻和电视剧,家里有一套哆啦A梦,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名侦探柯南,每天靠这些解闷。
“再这样下去,我会越来越懒的。”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叮咚——”
他在这栋豪宅里住了两个月,来按门铃的只有外卖。打开门口的监视器,门口站着两民警。
“您好,找谁?”
对讲机里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黎华和叶宁对看一眼,黎华回道:“您好,先生,我们是派出所的公安,我叫黎华,他叫叶宁。是这样的,您隔壁的张先生家里发生一起盗窃案,我们希望您能够协助我们调查。”
这里是豪华别墅区,每家每户之间都用绿化隔离开,确保每位户主的隐私。这里治安良好,定时有保安巡逻。这里住的都是富豪,盗窃案时有发生。住这里这么久,萧洛飞从没跟街坊邻居有过接触,他隔壁住着谁,不知。
敏感的是他的身份,就这样出去会被认出来么?
于铭要出差一周,他懒得没边就开始不修边幅,此刻,他已经三天没刮胡子,三天没洗发,洗澡是游泳时顺便解决。放纵自我是最惬意的事,也只有这样,他才敢戴上墨镜就出门——走大街上,谁能认出他是大名鼎鼎的罗非?
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屋主姗姗来迟开门,一见到屋主,两民警都愣住了,这草帽,这墨镜,这邋遢的胡渣脸,这半敞开的睡衣——好可疑!
来这家之前,他们已经访查过其他家的人,住这里的都是体面的上流社会人士,眼前的这位先生,明显与那个社会格格不入。
“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黎华端正姿势,势在必得地握拳,这人说不定就是犯人!
“呶。”
叶宁接过一看:“你叫萧洛飞?我记得,这家户主是于铭,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远房亲戚。”
“有证明么?请问于先生在家么?”
“他出差了。”
他们事先了解过,这户人家平时只有一个人住,而且没听说过户主有什么远房亲戚……黎华作出判断:“麻烦萧先生跟我们回局子一趟,我们需要您做一份笔录。”
4
4、侦探洛飞
隔壁的张先生丢了一块金表,价值三百万。据称张先生随意地把金表丢在茶几上,晚上回来就发现金表不见,然后他报了案。
“萧先生,五月十五日上午八点至下午八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有目击证人在场?”
萧洛飞摸着下巴的胡渣,进局子到现在他没回答对方任何问题,也没摘下草帽和墨镜。方程带了辩护律师来,将他保释出来。
“被人当成小偷的感觉如何?”
“新鲜。”
“你这副尊容,于铭看了该多倒胃口。”
“不知。”
“洛飞,你现在的形象不错,给你个任务,去完成吧。”
市里的某个大富豪给闺女开宴会,请了省长的公子来,同时邀请的还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任务是负责整个宴会不出任何意外事故,主要保护省长公子能够安全到家。
“一个省长公子而已,需要动用到我?”方程跟黑道有关联,平时保护的大多是黑帮份子,偶尔才会保护政府官员。
“那傻逼前天开车撞死个人,被害者父亲威胁说欠债还钱杀人还命。他撞死的人是个高中生,男孩的母亲当天就疯了,父亲才豁出去。”
萧洛飞有是非善恶观念,所以他才当保镖而不是杀手。
“可惜,这是个法治社会,我没法像小说里的那些大侠那样,铲奸除恶,替天行道。”他叹息道,“方程,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卖给男孩的父亲一把瑞士军刀,你要负责阻止他,并且把他送进局子。”
“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我不会让他伤害省长公子。”
“我相信你。”
宴会凌晨一点才结束,送省长公子回家时已经两点了。省长公子与富豪千金在门口吻别,在省长公子进门那一刻,有一个中年男子从门后冲出来,手持长刀刺进省长公子的腹中,富豪千金尖叫,萧洛飞冷眼旁观。省长公子安全到家,他的职责完成,现在,他只能作为一名普通市民拨打110。
在宴会的时候,萧洛飞就抓到可疑的男孩父亲,并警告他不要在他工作期间犯事,至于他工作时间后就随便,然后体贴地附上省长公子的家庭住址,男孩父亲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回到家已经四点了,男孩父亲被拘留的时候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老泪纵横,他怀里抱着男孩的相册,在民警讯问他的时候翻看照片,一张又一张,上面都是父亲痛哭的泪水。
萧洛飞是个孤儿,他不曾体会过父母对儿女无私的爱,但,渴望。
“终于明白,这个家里缺什么了……”
他喃喃细语,释然一笑。
隔壁的张先生是开连锁超市的,为人拮据,金表是买来给老婆的生日礼物,这回丢了大发雷霆,把儿子抓起来痛打一顿。
为什么他要打儿子呢?
因为事发当天,儿子跟同学们在小区足球场踢球,出门匆忙,忘了把门锁好,这才让小偷趁虚而入。儿子好了伤疤忘了痛,没几天就活蹦乱跳,又带了同学们来小区踢球,这回记得把门锁好。可是,当天张太太又丢了一条珍珠项链,那门,虽然关紧了,但窗户是开着的。
晚上,萧洛飞听到隔壁传来孩子惊悚的嗷嗷惨叫,想必是张先生又打儿子了。
小区发生这样的事件,业主都向物业投诉,物业只得加派人手巡逻,任何可疑人士都是他们盯梢的对象。
“孩子们真欢乐。”站在二楼的阳台可以看到小区的球场,一群孩子在那里踢球,萧洛飞趴在栏杆上眯着眼晒太阳,他视力好,孩子们的笑颜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是被这样纯真的笑容感染,他也面带笑意,眯着眼懒洋洋的。
孩子里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男孩子踢得最好,脚只要沾上球其他孩子就别想铲走,他一路飞快地带球冲刺,射门,十发九中。萧洛飞对那孩子有印象,他是所有孩子们崇拜的偶像,运动神经发达,人长得像个洋娃娃。
踢完球就到傍晚,同学们跟张先生的儿子告别。晚上,张先生又报案,这回,丢了一颗钻戒。
黎华叶宁再次找上门来访查他,由于上次的误会,黎华心虚,语气也软了几分:“萧先生,我们最近常看到你在二楼阳台,请问你有注意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
于铭回来后,他就刮了胡子,但因为身份敏感,他戴了口罩,称自己感冒。可在黎华叶宁看来,还是诡异可疑:谁在家里还戴帽子墨镜的?如果他不是S市十大富豪之一于铭的亲戚,他们还想再带他回警局盘问。
“没有,现在小区你们公安比保安还多,哪有贼敢进来?”
“可是,张先生家还是遭窃。”
“那是你们警方无能。”
“你!”
萧洛飞冷嘲过后就柔声道:“你们就没想过,是内贼么?”
叶宁道:“想过。但住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我们想不通他们有必要这么做。”
“也许贼有盗窃癖呢?”
“我们已经向张先生建议在家里装监视器,就算抓不到贼提防也好。”
“言尽于此,好走不送。”这个叫黎华的民警老盯着他看,萧洛飞被盯得不舒服,只好送客,“祝你们早日将小偷缉拿归案。”
黎华叶宁离开于家后,黎华摸着脑袋拼命地想一个问题,叶宁拍他脑门:“想什么呢?”
“那位萧先生,好像一个人。”
“你不觉得我们前天去的洪先生家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