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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宁蔚,这一次,是真的想要她。
而不是对薛沫然的愤怒导致的情绪发泄。
然而姒熙子突然发觉,她能肯定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一点,宁蔚对她有原始的吸引力,简单来说,就是xing。
除此之外,比如说,按常理应该排在此前的诸如喜欢,爱之类,是不是存在呢?如果存在,又能占到心房比例的几分之几?
无爱之xing,宁蔚早就用实际行动控诉过这种无聊行为,她对自己明显示好爱搭不理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或许有人把xing感作为自己的特质而洋洋自得,但宁蔚不是其中一员,如果明白告诉她,你只有肉体吸引我,就算能霸王硬上弓,结局也只是会招来她愈发的厌恶。
不想这样,并不想宁蔚讨厌自己。
想起宁蔚用一种近乎冽然的眼神注视自己时心底泛起的失望,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似乎除了宁蔚,还没有人让自己尝到这种感觉。
大家族里长大的二小姐,姒家产业的核心继承人,她似乎就是为了迎合社会主流价值观而出现的存在,无论是是作为继承人拥有的名誉、地位、财富,还是作为女人拥有的智慧、气质、美貌,姒熙子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大众的宠儿。
怎么会有人用那种冷冽又厌恶的眼光看她?
以前没有,她以为将来也不会有。
直到遇见宁蔚。
难以解释这莫名情愫究竟从何而来,或许仅仅是源自孩童时期的逆反心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不可能的,就越想要,越想抢过来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所以宁蔚越是反抗,越是不从,就越能激起她想要她的欲望。
姒熙子捏紧盖在膝盖上的薄毯,这才发觉,娱乐节目早就落幕,电视台已经切换成夜间档情感电视剧了。
浴室的水声停止,宁蔚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用毛巾包着头发,到床边坐下时才扯下毛巾认真擦着头发,水滴散乱地落在她露出来的肩胛和腿部。
她说要luo睡,所以现在白色浴巾下应是不着一缕。
姒熙子忽觉得混乱起来。相当于真空的宁蔚就乖乖坐在她的跟前,毫无防备,如果要动她,难度系数为零。
但是为什么,明明心里在叫嚣,要她,要她。
脚却一动也不能动,手也静静地握着遥控器,眼睛好好地看着情感电视剧,自己这模样,明明就是完全当宁蔚不存在的清心寡欲。
难道不应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到在床头,然后在她万分惊愕的注视之中,狠狠地,狠狠地分开她的腿,然后,肆意地要得她死去活来?
这不是才是自己最渴望,最想要做的事么?
现在这若无其事坐在这里动也不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我这一辈子?”正在姒熙子意识混沌之际,宁蔚突然凑过来盯着电视,“你居然看这个?”
姒熙子回神过来,屏幕角落果然写了一排如宁蔚所说的小字,天知道她根本什么都没看进去。
“刚才在演娱乐综艺。”姒熙子保持镇定,吐出一句话。
“哦,看中央9台呗,”宁蔚擦好了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端了杯水曲腿坐回床上,“有个讲自然启示录的纪录片,我这几天一直在看。”
姒熙子照她说的调到九频道,一片雨林风光。
宁蔚看得很认真,不时还会为姒熙子补充讲解这种植物有什么别名,放在强酸里会变什么色。
她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姒熙子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面却瞟着宁蔚的脸。
自从认识她以来,似乎是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这么自然,放松?
姒熙子不知原因,却不可避免地暗自思拊,若是宁蔚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是否还会这么无所顾忌?
这姑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尽办法避开自己,却在关键时刻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易攻的破绽。
姒熙子看着宁蔚看到蓝色蘑菇在黑暗中发光目不转睛的神情,忽觉得有那么一点,一点别样的情愫,可以稍微平息燃烧正旺的欲火。
或许可以称之为,妇人之仁的怜惜。
不止不想招宁蔚讨厌,还有那么一些念头,想要怜惜她。
至少不想在她没做好准备放松警惕的时候,做她不想接受的事。
也许,在床第之事上,是第一次有了为她人考虑的念头。
就算是薛沫然哭得一塌糊涂,也只是甩了一盒纸巾给她然后一走了之。而今天对宁蔚,却不想再做出会让她痛苦的举动。
虽然这很有诱惑力,心底的火苗仍然在蠢蠢欲动。
不过现在,靠理智还能压得住。
“我想睡了。”姒熙子故作轻松,拉过被子,放平了身子。再顺手关了床灯。
宁蔚点点头:“我把声音关小点,还有二十分钟。”
姒熙子已经合上了眼睛,宁蔚等了一会儿,关了房灯,房间里只剩下闪着光线的电视屏幕。
姒熙子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宁蔚偏头看了看她,只有微光映照的脸颊显得格外柔和,宁蔚愣愣地看着姒熙子的模样,脑中又回荡起她在马路牙子上说的那句话来。
“你会不会去想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人。”
没见过父母,只在严厉爷爷的教导下长大,还在少女时期就被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念寄宿学校。
这是姒熙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遇到某些人,某些事,或许是偶然,然而纵观整个人生,却能明白,一切皆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姒熙子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袒露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和那只无度索取的衣冠禽兽天差地别,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姒大总裁相去甚远,却最接近她初遇见的阿熙形象,那个孤孤单单坐在房间里,好像在等什么人,却又好像从来没抱什么期望的模样。
在这一刻,阿熙的样子和眼前的姒熙子重叠起来了。
美杜莎卸下了她的面具,收回了她的魔法,现在展现在眼前的,是宁蔚最想看到的姒熙子。
或许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内心的隐隐渴望,若是姒熙子一直就是她初遇见时的摸样,也许她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这么尴尬,即使发生了ons,也不会因为过程的荒蛮而让两人至今都讳莫如深,避而不谈。
黑夜让人冷静,回归本真状态。
然而正如地球不停自转,黑夜和白昼会轮流替换,人就算有那么一个可以被称为最真实一面的状态,也会因为场合、情景、心情的变化而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这是人生的复杂之处,乐观来看,也正是有趣之处。
所以说,最开始看到的那个阿熙,根本就不会存在。
姒熙子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有欲,在业界风生水起的山石蝶领导人。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她说往东,没人会奔西边走,她习惯了掌控一切,操纵一切。这种与生俱来侵润到骨子里的霸气贯穿了她的整个世界观和人生观。
床上的事更没有例外。
宁蔚端起搁在床头的水喝了一口,关了电视。
房间中顿时恢复了黑暗,宁蔚摸索着把遥控放在床头,一伸手却突然碰到个凉凉滑滑的东西。
是水杯?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听到啪的一声。
这房间是木地板,没有地毯,玻璃水杯一下去铁定是碎了。
不知道玻璃渣有没有跑到拖鞋里。
宁蔚摸索打开床灯,弯腰下来看,手拨拉着几片大块碎玻璃,一不留神,指尖蓦地出现了一道鲜艳的血痕。
“怎么了?”对面床的姒熙子睁开眼,支起半个身子看她。
宁蔚按着手指,看了姒熙子一眼。
姒熙子看了地上碎成一滩的玻璃,掀开被子点着脚转移到宁蔚穿上,盘腿坐好,拉过宁蔚的手:“出血了?”
宁蔚想缩回来:“我去洗掉。”
“谁告诉我伤口碰水会感染?”姒熙子攥着她不放,顿了顿,顾自拉过手来,一口含了进去。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宁蔚仍全身似过电般哆嗦了一下。
明明是朴实的疗伤动作,却有隐隐酥痒的快感。
姒熙子轻轻含着指尖,最后还用舌尖似有似无地裹了一下伤口。
“谢谢……”宁蔚抽回手,把旁边的位置挪了挪,姒熙子摇摇头,轻擦着唇边的津液,宁蔚看得心紧,顺手抽过一张纸巾递到她跟前,姒熙子看了看没接,宁蔚也不好收回,索性猫了腰伸手来帮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