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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就是你把我推开一百次,我也要第一百零一次缠着你。
后来棣终于软了,哭着说:“你现在这样,早干什么去了,我…我…”
我用胸膛堵住了他的声音…
…
一切趋于平静后,我们静静地躺在地上,月光从疏漏的枝叶中洒落,偶尔落到我们的身上。
放纵的结果便是我浑身的痛楚,骨头像被人拆开又重新拼装。许久不曾有过性事的我此时又恨起来了那个在我身上攻城掠地为所欲为的棣,忘记这是我放下脸皮强求来的结果。
月光照在棣的脸上,明暗不定,显得心事重重。
棣慢慢地坐起来,扯过扔到一边的衣服盖在我身上。
“疼吗?”许久未曾听过了温柔言语。
“你在下面一回就知道了。”带着火气,每次做完了,我总觉得委屈,总想发火。
棣伏过来,温柔地在我脸上亲,我回报的是狠狠拧他的胳膊。
说是狠狠地用力,其实也没多大劲,每次我都没有力气再对他怎么着怎么着,不禁又一次的想——为什么总是我在下面呢?
棣披上衣服,轻轻地抱起我,我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揽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
棣却没走,我抬眼纳闷地看他一眼,只见黑暗中他的目光似在看黑漆漆的树林深处。
“槐,你说,咱们要是陷在这林子里,会不会死?”
我又咬他一口,愠怒地说:“你别死呀活的。”
棣还是看树林,喃喃地说:“真想和你走进去,永远也不出来,死在里面…”
我急了,问:“你到底怎么了?你回了家不一定光和娘吵架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阴不阴阳不阳,到底…”
棣看我好一会,突然说:“我…”又止住了。
我气得七窍冒烟,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有话不说当闷嘴葫芦了?用力地推他,结果引得后面的痛,咝的一声,手无力地垂下去,要不是棣抱得死紧,我非得掉下去不可。
棣不再阴不阴阳不阳,急急地把我抱到屋里,用火石点了灯,晕黄的光在屋里散开,正正地照在桌子上一个泛着清香的小瓶。
我的脸红了,棣的脸也红了。
这个颜箴…真是…
棣打来水为我清洗上药,然后一起躺在床上,一手搂了我在怀,一手轻轻揉着我酸痛的腰。
我真的是疲乏很了,迷迷糊糊地真犯困,又贪恋这许久不曾有的温柔缠绵,强打精神地迎合棣温柔的吻。
眼皮好似悬了千斤的重物,陷入昏昨前好似听到棣在低语——槐,如果我做错什么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
…
第七十四章
就算是皇帝派人去请,神医谷主也不给这面子,只是派人带了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包袱。
我们围在颜箴旁边一起看信。
信写得很直白,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毒药是消魂的话,定是少了火龙谷寒冰草、北冥赤阳鱼胆和雪山朱果,不然消魂本是救命良药,如何能变成毒药。
又说李千山以血当解药救了皇帝自己不死,则是以前颜箴为救他命给他服的世上仅有两颗的天香续命丸,那里面便有火龙谷寒冰草,所以李千山得以不死。至于解药,北冥赤阳鱼丹在包内,只要再找到雪山朱果便可救命。另:雪山朱果必须在采下的时候一柱香内吃下才有效。
信里还有一句话,方灵运命不久矣,无法带尔等赴海外孤岛寻找雪山朱果,包内有图可按图去雪山。
打开小包,里面有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透明小瓶,里面一枚半个小指肚大小的东西,状若樱桃,鲜红欲滴,还有一张图,图的下方沾了几滴紫色痕迹,不知是什么东西。
颜箴闻了闻,说:“这是血,中了毒的血,还是我师傅的独门毒药,叫满月。”
又纳闷:方灵运是谁?
我觉得图上的小字很眼熟,越看越像爷爷写的,方灵运不会是我爷爷吧?
碰了一下棣小声问:“这个字怎么这么像爷爷写的,会不会是爷爷?”
棣说:“别随便一个姓方的你就说是爷爷。”
我气了个倒仰。
棣又拿起小瓶子,看着里面的鲜红小胆,说:“这就是北冥赤阳鱼胆?真是怪,别的胆都是青黑色的,这个却是鲜红的。给李大哥吃了会不会就好呢?”
我说:“颜大哥你可得想清楚,咱们用了这么多的药来解李大哥的毒,其中不少都是剧毒之物,会不会和这个鱼胆相克,万一给他用了再…”
颜箴咬了咬牙说:“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大不了他死了,我和他一块死去。”
我掂了瓶仔细地看,说:“这个东西会不会也有毒?颜大哥你别急,咱们想个办法让李大哥服下。别把他救过来了,你又躺下了。”
颜箴神情激动,雪白的头发无风自动,一把夺过小瓶。
我和棣拼命拉住他的手,劝道:“咱们把它磨碎了,磨成粉,用水调着,一点一点喂进李大哥嘴里,若是他吃不下,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好不好?眼看李大哥的毒就能解了,只差雪山朱果了,咱们不要功亏一篑。”
颜箴手抖了好一会,回头看看瘦得无乎没了人形的李千山,咬牙说:“去拿银筷来,不用磨碎,我用筷子给他捅进去。”
银筷拿了过来,颜箴从后面抱住李千山,让他的头向后靠在肩上,棣用一根筷子撬开他的牙关,我把开了封的小瓶瓶口向下,鲜红鱼胆掉入李千山的口中。
颜箴说:“小棣,把他的嘴撬得大点,小槐,去端一杯温水来。”
我急急忙忙跑到院子厨房里的热水钟里倒了一杯开水,双从旁边水木桶里取了一碗凉水,把开水杯放进去凉着,等到温乎了赶紧送回屋里。
颜箴正咬牙,筷子不够长,棣此时也跑了进来,手里拿了根我们称药时用的镀银小称杆。
“这个够长了吧?”棣急急地问。
颜箴也不答话,一把抢了过来,用细的那头往李千山的嗓子眼里桶。
地上的银筷已经毒黑了半截。
小小的称杆不足一尺,比那筷子长不了多少。
我放下杯子,跑到院子里到处找又细又长又结实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急得冒汗。猛然抬头,看着树上青翠的树枝。
“棣,棣,快来撇树枝!”
我的话音未落,棣的身影已窜上了树,不一小便折了好几枝,跳到地上我们急着剥树皮,用小刀把多余枝子削掉,把头磨得光滑,再拿进去。这些枝子大都长两尺左右,应该差不多了吧。
颜箴把没用的银称杆也扔了,取了一个稍细点的枝子在李千山身上比了比,开始往里捅,看得我心惊胆颤。
棣摸着肚子直眨眼,小小声说:“你不会这样对我吧?”
枝子终于到了头,再慢慢地把枝子取出来,白色的木头焦黑一片。
我递了杯子过去,颜箴仰头喝一大口,对准李千山的嘴喂进去。
“还要!”
我端了杯子跑出去再取了一杯。
足足灌了五杯水,李千山的肚子都有点鼓了。
用银刀割了他的血管,放出黑血,直到流出的血变成红色。又为颜箴运功,足足六个周天,颜箴喂水时唇上的被强烈的毒性弄出的乌黑才消褪。
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就不错眼珠地看着,看看有什么变化。
我更是做好了准备,万一毒性相克出现危险第一时间冲上去给他运功驱毒。
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太阳西移,暮鸟归林。
等到大太监送来今天的晚饭。
等到屋里点燃了灯。
等到我实在困得受不了,一头扎进棣的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我和棣已经好好地躺在床上。揉了眼睛坐起来,呆呆地等着完全清醒。
终于清醒过来,想起昨天的事,跳下床就往那屋跑。
入眼的是颜箴雪白的头发,第二眼是他满脸的泪水。
我大惊失色,李千山死了吗?
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颜箴已经扑过来,死死地抓住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小槐…子重他…子重他…”
他的力量如此的大,差点捏住了我的骨头。
“他死了吗?他…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尖声叫起来,叫得棣昏沉沉地窜出来:“谁死了,李大哥死了吗?”
“不不…没有…子重他…他还活着…他的毒…他的毒快解了…你们看…”急切地一手一个揪着我们来到床边。
“你们看,他的脸…他的脸…”
我目瞪口呆,李千山状如鬼怪的蓝色肌肤已经不见了,变成惨白惨白的颜色。
这一变色,倒令人有点不习惯了,毕竟看那张蓝脸看了两年多。
颜箴又是哭又是笑,说:“我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变过来,变成青色又变成黄色,直到现在的白色,足足三个时辰…他的脉相也强得多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