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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弟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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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在床头暗格里不知在摸索什么东西,说:“不就是一个湖嘛,有什么好看的。咦,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有兴趣,我好奇地走过去上了床,稀奇古怪的一些东西,皮绳,蜡烛,金针、小皮鞭…还有从细到粗玉制的银制的不知什么木头制的…

我的眼睛睁大了,眼睛不由在那些奇怪的东西和棣腿间来回睃,怎么越看越像那个东西?

我拈起一个细细的金钗似的东西,说是钗可比钗细多了,比米粒还细,倒像一根细长的针,只是没有针那么扎人,是钝的,另一头还镶了粒珍珠。

女人插头用的?

棣拿起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怎么看怎么是那个的东西说:“槐,你看,这个像不像…”手指点就点在我腿间。

我顺手一钗扎在那只乱摸的手上,棣哎呀叫起来,说你怎么真扎啊,幸亏不尖,要是换了那针,非扎流血不可。

那有那针,也不是针灸用的,也不是缝衣绣花用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是金的呢,咱们拿走让人穿个眼,让娘绣花用吧,可惜有点长。”棣拈了针对着日光瞧,又说:“幸亏刚才你没拿这个,不然疼死我。”

我拿起皮鞭,这个不用学,天生就会。呼呼甩两下,板着脸说:“大胆犯人,竟然对本官无礼,该当何罪!来人,拖下去重重抽他二十鞭。”

棣吓了一跳:“槐你不是真想抽我吧,你快放下这个,我怕。那次被抓到康平府衙,他们就用这个抽过我…”

我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把鞭子远远地扔开,心疼地抱着棣。

他身上那些吓人的伤疤经过我精心的治疗已经完全消失,只是那些阴影还存在他心里。有时在家里,听到下人教训自家孩子手掌落在屁股上的声音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发抖,在街上看到车夫用鞭子抽牲畜也会闭了眼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放。

他的伤愈合得不用人整夜看的时候,娘就叫我回东院。有两次我正睡得香,他浑身发抖地跑来跟我挤,说是又梦到那些人打他。娘知道了,就叫丫环在屋里支张床,两个丫环轮着班整夜陪他,屋里的蜡烛成宿不熄。

我都没想到张扬跋扈任性妄为的棣也有害怕的时候。

手指轻轻点在被断骨刺伤时不时疼痛的地方,问:“这里,还疼吗?”

棣轻轻地把头放在我肩上,“早就不疼了,只是这里难受。”

指指心的部位。

我急忙摸他的脉,心什么时候受了伤啊?我怎么不知道。

耳边轻轻的笑:“看到你看别人多过看我的时候就难受,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看到你被那两个混蛋抱着亲压倒的时候,这里就堵堵的,恨恨的,难受得我要命。”

脸上开始发烧。

我一直确定我很喜欢棣,但有时候真的会被别人所吸引。

就像颜箴,在山上时曾经有过和他隐居一辈子的念头;就像李千山,他的英风豪迈神采飞扬也会长久吸引我的目光;还有那个纤尘不染的任逍遥,一瞬的对视让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心虚地转过脸,吻上他。

“傻瓜…”心里柔柔的,轻轻浅浅的吻落在身上像羽毛轻拂…

我慢慢地放软身子,接受他的灼热,接受他给我的疼痛,接受随疼痛而来扑天盖地的快感…

无力地伏在柔软清香的被褥上,任棣的吻洒满整个后背。

他的喘息渐渐平复,我的疼痛渐渐加剧。

棣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槐,我又没有做那些准备,你疼不疼啊?”

我无语。

疼不疼?让我来做一次你就知道了。

“槐,以后咱们住的地方一定要离人远远的,做什么也不用怕被人听见,以前的时候你都忍着,直到李千山过生日咱们在城外的时候我才知道你那时候的声音真好听。”

我怒:平时我的声音不好听么?要是敢说不好听我非用这金针扎他不可。

“也好听啊,不过不一样嘛。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的声音就像~就像~又柔~又媚~又…反正让我听了就忍不住,就想一直一直地做下去…都是那两个混蛋,不早点教咱们,要不咱们在山里迷路那次就可以好好地享受了…哪像现在啊,娘的眼睛天天盯着咱们,在这里又到处是人,想亲热还得偷偷摸摸的,不能尽兴,不敢让你出声。”

我叹口气,皱眉说:“你下去吧,趴上我身上怪沉的…要是咱们会法术多好,一招手就能弄来水洗洗,这样难受死了。”

棣说:“我下去要水去,就说李大哥要擦洗身子。”

用块软布胡乱擦了下穿上衣服就要下楼。我叫住他:“你的头发啊。”

棣用手胡乱抿了抿,下了楼。

过了一会,端了铜盆上来帮我清洗。

疼痛和困倦双重的侵袭,让我眼皮渐渐发沉,闭着眼让他侍候,迷迷糊糊地想:不公平…为什么总是我在下面呢?总得换一换吧…每次都让我这么疼…也该让他疼一疼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点了几支蜡烛,绛红纱罩着,晕黄的烛光照在屋子里,显得迷离而温暖。

棣正饶有兴趣地研究从暗格里取出的东西,看到我醒了也不理我,继续翻来覆去地瞧。

我吃力地趴到他腿上,问:“看出来了没有,这些做什么用的?”

“当然看出来了,我这么聪明。”

举起针,“这是扎人用的。”

举起皮绳,“这是绑人用的。”

举起蜡烛,“这是照亮用的。”

“这是耳环,这是戒指,这是发簪,这是项链,这是…呀——”

我毫不客气地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叫他不懂装懂。

棣呲牙咧嘴,“槐你越来越像小狗了,动不动就咬人。”

我呲着牙上下一合,做势再咬,棣慌忙捂住我的嘴。

棣又举起粗细不同质地不同的棒棒,“我越看这个越像那里,刚才我还对照了一下,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真是那里啊。”

我顺手拿了一个乌沉沉、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棒子,看了半天,形状真的一模一样,可是上面刻有繁衍花纹啊,再看别的,无一例外的形状,只是柱状体上不是有花纹就是有突起,或是有螺纹,真是奇怪。

棣忽然问:“槐,你说这个是不是亲热时用的啊,你看,用手这么拿着,就这样…这样…”

我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棣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就是那个…我和小江他们…嗯…去那里的时候,他们说…那里有的客人不行,就…就用假的来…这样那样…”

我瞪圆了眼:那两年他都跟了那些人干了些什么事啊?爹爹娘他们怎么也不管一管?!

我怒声道:“你还瞒了我什么?你今天把你那两年干了什么都给我说出来,别今天吐点明天吐点叫人听了生气!”

棣脸上露出苦恼的样子,自己拍了自己一个嘴巴,“讨厌的嘴,怎么什么都胡说啊…槐你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听说,什么也没做过…呜呜是真的啦…”

第六十九章

事情按着我们原来计划的那样进行。

颜箴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接李千山出城养病的事了。

照他的话说,李千山病得还不太狠,要再下猛药,叫他人事不知,这样才能打消别人疑虑。

他所说的别人就是宰相宋泓和太师章林,还有皇帝。

事情的起因是任逍遥。

那个美得不应该在凡间的天下第一画师,天下第一玉师,他的美超出了性别,皇帝对他的宠爱也超出了一个天子对臣子的宠爱。甚至比对李千山还要恩宠。

不止一个人私下里猜测他与皇帝的关系,就连李千山也有点怀疑。

我不信,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看向义兄君玉(我记人一直记得不好,以前在皇帝那见过君玉,却没有把他和那个玉一样温文尔雅的人联系起来)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为人知的情意。

太子看上了任逍遥,几次纠缠都被他躲了过去,最后恼羞成怒,居然在翰林院用强,若不是有人来,任逍遥难逃魔掌。

为此,任逍遥怒而辞官,闭门谢客,足不出户。君玉知道后气得当着众官员的面质问太子并和太子争吵。爹爹那次说的就是这件事。

对太子不恭属大逆不道之罪,皇帝由于欣赏君玉,严斥一顿并不太想追究,但是太子设计让君玉激怒皇帝,把君玉打下天牢。

君玉的家人四处奔走打点,求太子高抬贵手,太子却执意不肯。最后任逍遥终于出面,甘由太子处置一个月,这才救了君玉。

太子根本就没想让任逍遥一个月后离开,他也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对他的地位将有多大影响。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任逍遥还是被放回来了。

我第二次看到任逍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一点也不相信他就是桃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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