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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好色之徒?再者,
若无宫廷内旨意传召,没有内侍官引路,小将军如何进的宫门?莫不是打进去的?此等大事老臣岂会不知?更甚至者,即便果有其事,那也该将小将军交军务府查办,绝不是用药诓了他与一干岳家将!”一通条理清晰的话语直把天子堵的半字都吐不出,他几乎绿了整张脸,
眼尾飘向了坐于帘幕后的妖姬,她会解其意,
慢悠悠地开口道:“老相爷,你此言差矣,陛下不过是看岳将军等人烈日下晒的久了,请他们入内院降息罢了,你瞧瞧,
倒下的人莫不是中暑了?”
“对对对,
朕不过让他们休息罢了。”天子立马便是附和那妇人道,左相在下观其这等摸样,积累已久的怨愤从心上大肆泛滥,
他忽然大笑起来了,狂笑数声,只把自己的眼泪给笑落了,颤抖的手头指住了天子,骂道:“天子岂能尽听尽信一个妇人?天子的威严何在?你可以忘了岳小将军十岁便替你征战沙场,
但是你怎能忘了昔日岳老将军如何背负着你逃出刺客的追杀?你就是忘了岳老将军,可还记得岳家老太公曾救过先皇于危难?可记得先皇遗命?岳家八代,尽忠尽良,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
打过的胜战何止千场,这木朝江山,他岳家守护了多少年?忠义祠中列着多少岳姓子弟?!你尽可去数他一数!而在今日,
你怎能将他岳家仅存的一棵独苗给害了!”话才落下,左相坐地大哭,其拳猛击地面,
哭天抢地,令闻着不无鼻酸的,不过天子只觉颜面尽失,
咆哮道:“反了!反了!合着朕的江山都是他岳家给的了!这老贼仗着年岁高迈,在此大发厥词,依着朕看他和岳见武均系乱党,
一律诛杀!”侍卫虽是不忍,可怜皇命难为,一个个只拔了明晃晃的刀在手,凑上去,却不敢去劈,剩余的几个岳家将赤手空拳,一个个恨不能厮杀,只能硬挺着去围在家主四周,
大有以死相护的意思。
第一则:将军沦为娼(3)双性短篇
发文时间: 11/3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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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听说要把左相一并杀了,余下的大臣更是不肯,奸臣则在旁撺掇,一时间两边人马唇枪舌战,七言 八语,纷乱至极。身边的人如何,岳见武俱是不知的,他喝得酒中下得药几乎能药死一个成年壮汉,他后来几乎是连说话的气力也无有了,仅存的意志使他抓住一名家将的衣袖,
命令道:“别管我,逃出去……”话音方落,他头上剧痛,眼前顿失景象,心中叫一声苦,七尺昂藏的身躯脱力滑倒,从这处起不省了人事。
当中有些时辰混着乱事过去,
他概不能晓得,在他复又醒来之时,
已然是深夜,
身陷牢笼脱身无路。偌大的监牢间仅安置了他一人,他在枯草堆内坐起身,额际隐约还带着一丝痛楚,低低逸出呻吟,惊动了一位狱卒,“小将军,醒了?”狱卒冲到栅门边,手端着一盏油灯,
道:“岳小将军,您可见还好?”内里的关切之情表露无遗。岳见武捂紧了头,待到那阵疼痛过去,方才略微抬起脸,看着狱卒,
开口第一是问道:“我无妨,但不知一干家将如何?将我囚住,是要作何道理?”
狱卒是个中年汉子,他打量着这个潮湿却牢固的牢笼,
又再瞧了瞧岳见武虚弱的样子,
还未出声,
却先红了眼圈,道:“一干家将囚在西牢,离此处不远,墙壁隔了有两道,因为几位大臣极力劝阻,陛下暂时还未拿将军等人来发落,可是,
,
只怕奸臣们不肯罢休!”说着牙齿咬的咯吱响,恨不得生食其肉。岳见武或者是错了,连累了许多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侧脸面向家将们被囚的方向,虽说看他们不见,但仍远远送上了歉意,如今生死均由不得他们了,只可惜了一腔的热血要来泼在这监牢内,甚是可惜了罢,
是该怨恨他的。狱卒见他默默不做声,自己只把眼泪给吞咽了,看向了门上的锁头,
钥匙在他腰间,他却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将它打开。
岳见武还算淡然,只是很疲惫地靠墙而坐,然后不久,他听见了隔墙的地方竟传来了他们的军歌,一帮家将声嘶力竭般高歌着,唯恐他不能听见。“啊……是军歌……”他惊讶道,
情不自禁地坐直地身体,聚精会神地听着家将们铿锵有力的歌声,神色渐渐变得很柔和,眼内有点儿湿润了,便同他们的调子一起哼着唱,“镇守土地与山河,我等一干的男儿……百死有何惜,怎惧在他乡埋我一把尸骨……”其声朗朗,
宛若足以荡遍这皇宫内院,狱卒肺腑内恰似搅作一团,
痛不可忍,两眼滚下泪来,
可又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夜,歌声不断,岳见武也将心定下了,也在次日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那时正好近午,
几缕阳光从墙上的小孔投入,
堪堪照亮了来人的面容,是李莲,他还是从前阴柔的样貌,笑笑的声音说:“岳小将军,三年不见了。”岳见武一动不动地坐着,平淡注视着他,道:“似你这等宵小之辈,我可不想见你。”他言辞不客气,李莲并不生气,
他打发走了自己的随从和两个狱卒,也不在乎地上脏污,径自在岳见武对面坐下了,用一种很奇怪的口吻问道:“你还记得我吗?”他们中间隔着一道牢笼,岳见武从稻草堆里站起来,
一步步走到门边,
他打发走了自己的随从和两个狱卒,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道:“奸臣,很难记不住。”
李莲听了,
忽然惨笑了笑,脸上的颜色渐转凝重,他改坐为跪,就跪在了岳见武的脚边,语气夹带了丝丝的凄凉,道:“我盼了多少年,在三年前盼了你回来,我精心准备的邀约,你却连一句话也不让我说。你的性情这般刚烈,
留在京师迟早会出大事,所以我举荐你领兵在外,十万兵卒,
让你败不了胜不了,战场远比这宫廷来的安全。我又望你回来,又怕你回来。”一席话说得岳见武发愣,
皱紧了双眉,质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但是他不加理会,就像失了魂魄一样,
仰起的脸庞竟依稀带有泪水,依旧自顾自地说了许多,最后有点期待地问说:“岳小将军,见武哥哥,城南柳树下的诺言,你还记得否?那个喜欢穿白衣的男孩儿,你也是记不记得?”
第一则:将军沦作娼(4)
发文时间: 12/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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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从他话里闻听了许多年不曾有人唤过的称呼,岳见武面色大变,他如遭雷击般后退几步,睁大的瞳眸写满了惊愕,失声问道:“你是李小连?”李莲喜出望外,他连连颔首,从空隙中朝岳见武伸出了双手,微含哽咽地说:“哥哥,哥哥,是我,
你还记得我。”他是有欢喜,
岳见武可全不能接受,他怎么能接受眼前这人是他童年的玩伴,是他小时候承诺过会保护的男孩儿,难免有些失了控,厉声喝问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小连的舅父舅母接他回了故乡,后来一场大水淹了他们的村庄,
小连便是死在那个时候,
他怎么会是你!”拍开了他伸来的手臂,
毫不留情的。李莲的手背给拍得通红,
他黯然地低下了眼帘,
两手去握住了木栏,指尖异常的用力,半晌后,艰难地道:“我没有死,我舅妈骗你的,涝灾之后家里很苦,他们将我作价卖了。你差人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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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怕你追究,才骗你我死在了水里。这么多年来,我在四处漂泊流浪,
一直想着你,就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你,
哥哥,哥哥,
我是小连。”
岳见武简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处,他几乎不肯放过地审视着李莲,
当果真捕捉到记忆中的熟悉时,
他只感手足彻底冰凉,
失声问道:“你是李小连?”李莲喜出望外,
低头不断啃咬着指甲,呢喃着些话儿:“不可能,
小连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定有问题……”在牢房中来回踱步,最后他靠在墙角下,约有半刻锺,他以手加额,
脸上似哭又似笑,陡然间冲到了木栅边,一探手揪住了李莲的衣领,
将他扯到了近前,近乎狂暴地狠声说:“所以呢?你现在告诉我这些,
是要告诉我,
我曾经怜惜不已的男孩变成了一个奸佞吗?我曾为你的死讯伤心欲绝,我为你哭过,为你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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