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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安摊手凝望窗外,突然觉得喉咙很痒,瞬间,大笑出声。
功德无量,对!自己终于有点西母之后的样子了,只是狴犴……
对不起,我没有护好你手心里的爱。
我只是自私地想要看你快乐,所以,我选择放弃这份爱。
永别,狴犴。
第六十八章 薛若念
三年后 紫竹林
清风幽静,一片绛紫竹林下却突然窜出抹大红身影来,与暗紫清冷的竹林形成鲜明对比。乍地矮小身影绕过林子,脖子、手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伴随着幽风,咯噔咯噔地向茅屋后的小院跑去。
探着圆乎乎的脑袋瞅瞅小院里的几人,身影才奶声奶气地唤了句:
“娘。”
院内三人循声,皆回过头来。
一蓝一绿恰是兰颜和薛以安,另一旁粉霓束身、肚子高高隆起的美妇却是往日嬉皮捣蛋的白珍珍。
原来,三年前,薛以安救回狴犴之时,曾允诺墨凝一个条件:要薛以安留在紫竹林,寸步不离。薛以安自然知道这是为自己好,留在紫竹林,其一,可以让她少见狴犴,眼不见心不烦;其二,她也需要一个地方养胎生子,龙谷万万不可能了,帝都、同福客栈哪里都是狴犴的影子,这紫竹林反倒清净,于是便欣然答应。狴犴与他人在一起,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出这紫竹林也是无所谓的。
貔貅、小维自然跟着薛以安留在这紫竹林,慕女受蓝落垣命令,也前来侍奉,薛采知道宝贝女儿受了大罪,更是三天来哭一场、五天大闹一番,把这紫竹林弄得是好不热闹。相对而言,薛以暮就比较冷静,只是带领几兄弟一把火砍了片竹林,在墨凝茅屋的后边又搭了座小洋房,供薛以安母子居住。
兰颜、白懿、白珍珍几人更是隔三差五地过来走着,薛以安母子的日子倒也不算过得太差,倒是墨凝因为被这么一闹腾,本清幽的紫竹林被整得天翻地覆,哭笑不得。
用小札的话说,就是“先生现在终于不对着星象叹气了,只是对着薛姐姐的房子咬牙。”三年转瞬即逝,薛以安女儿薛若念平安长大,白珍珍也嫁蒲牢作人妇,麒麟越来越顽皮、白白越来越贪吃……唯独没变的,还是小札,那个依旧跟在墨凝屁股后面打转的跟屁虫——小札。
兰颜曾叹息,“狴犴和女娲后人两人已被安排在蒲牢的婚礼上相见,也算情投意合,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温温火火,就像两堆柴木,似乎总欠缺一把火,老是烧不起来。”
这话,自然不是当着薛以安面说的。但薛以安虽身处紫竹林,却比谁都清楚,这个小札一日还在,一日便说明狴犴和女娲后人还未修成正果。
前路漫漫,她也不知是该盼着小札离去,还是希望他依旧附在泥身里。
回过神来,薛以安佯装生气地瞥瞥躲在茅屋后的小娃,嗔道:
“这孩子,让你睡觉怎又起了?”
白珍珍见了,却是欢喜非常,招招手道:
“既然起了,就快过来吧!”边说着,白珍珍又变戏法般地从袖间摸出串糖果来扬扬:
“念儿,看三婶婶给你带什么来了?”
薛若念忽溜忽溜地转上两圈眼珠,确定娘亲没生气后,才腆着脸扑进薛以安怀里,又撒娇地蹭蹭脸道:
“娘……”
兰颜见状,羡慕得越发眼红。
“还是女儿好,才两岁就这么贴娘亲,一点也不像我家那孽障。”
薛以安将薛若念抱进怀里,这才笑着回兰颜。
“听说你家麒麟昨儿个可混账到太白金星殿里去了。”
闻言,兰颜气得牙痒痒。
“你不说还罢,这还得怪白白,教会那孽障飞行,这可不得了,三天两头地溜出去顽。”
白珍珍含着糕点差点笑喷,顺过气才道:
“你可不知道,二嫂最近可是后院起火。不仅麒哥到处惹祸,我们那二哥老毛病也犯了。”
薛以安“哦”了声,狡黠地凝视兰颜。
“小气如睚眦,该不是你老往紫竹林跑,因为墨凝大仙心下不痛快了吧?”
语毕,兰颜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别说那王八蛋!”
气氛略显尴尬,还好此刻去端茶的慕女回来,见若念赖在娘亲怀里,也“咦”道:
“不是刚把你哄睡着吗?”
若念见慕女,眨巴眨巴眼睛,仗着有二婶婶、三婶婶撑腰,也不怕地说:
“念儿想婶婶,来看看。”
薛以安拍拍女儿脑袋,笑道:
“怕是闻着糕点香味醒了才是真的。”
白珍珍道:“念儿乖乖,来三婶婶这。”
若念抬头询问薛以安,薛以安道:
“去吧,只是不许再爬你三婶婶的肚子,要是伤了里边的弟弟仔细你的皮。”
若念欢呼一声,才扑到白珍珍怀里接了糕点,咯咯笑着吃起来。
白珍珍道:“这话我倒不爱听,怎么就你能生女儿,我不能生。到我这就成‘弟弟’了?”
薛以安噙笑,奚落道:
“看吧看吧,倒冲我火了。你这肚子是个男娃可是慕姐姐说的。”
慕女刚倒完茶,听了这话微微抬头,含笑点头:
“是啊,的确是个男娃。”
白珍珍一听,顿时泄了气,与兰颜唏嘘一阵才道:
“还是大嫂最好了,一儿一女,刚好齐全了。”
谁料话一出,若念却一本正经地插嘴道:
“嗯,大婶婶好久不来看念儿了。”
众人皆是一瞪,继而大笑。
兰颜道:“这孩子倒是蕙质兰心,才两岁的年龄,别人说什么她都听在心里。”
薛以安也笑歪了珠花,训斥道:
“你吃你的糕点,多什么嘴?!”
兰颜拍拍薛以安,道:
“白懿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大婆婆不管家,家里家外全她一个人担着,两个小鬼也要人照料,不如你我这般,所以今日没抽出身。”
薛以安闻言一顿,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良久才沉吟:
“可不是龙谷出了什么事?”
兰颜脸上的笑也是一滞,“你多心了。”
这边念儿又吵着要吃糕点,分了薛以安的心,慕女见状,忙道:
“我抱着念儿下去吧,这貔貅和小维也不知混哪去了,我去看看。”
念儿听了这话,哪有肯得,抱在白珍珍的腿上说什么也不走,嘴里还不停念叨:
“念儿想婶婶,念儿不走。”说罢,眼泪也下来了。
兰颜、白珍珍往日是最疼这侄女的,且不说模样乖巧,光一张巧嘴,就唬得二人无了法,见漂亮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眼泪,都喊心疼。
兰颜抱住念儿哄道:
“念儿不哭不哭,这样可好,我明儿个带麒哥哥来看你?”
薛以安“噗”地笑出声,双手合并道:
“阿弥陀佛,你那混世魔王还是别往这引了,上次来打坏墨凝的玉光瓶,吓得小札半日不敢出大门,那墨凝也是气得怒发冲冠,扬言要把我们母女赶出去。”
说罢,又微瞪住若念道:
“你要再哭一下,看我今晚打你不打。”
白珍珍叹道:“你这做娘的,也忒狠了!”
薛以安笑道:“你以为她是真舍不得你?不过装装样子罢了。”语毕,故意端起手中的点心盘给慕女道:
“你带念儿下去吧,若她乖乖睡觉,醒了就让她吃些。”
果真,本还躲在兰颜怀里小泣的若念见状,立马收了泪。红着眼圈就要娘亲抱,嘴里又是一套地说:
“念儿乖乖,听娘亲的。”
众人见了不禁莞尔,说了半天,这小丫头舍不得的是糕点。
慕女自带着若念下去睡了,等其睡熟又陪着薛以安等人用了晚膳,这时两人才回去。
薛以安玩了一天,倒也不觉累。进屋就欲去看念儿,谁料还未进门,就听里面咋咋呼呼地揭了锅。
细听,竟是小维和貔貅。
“怎么了?”薛以安推门而入。
小维和貔貅见其,更是紧张不已。
小维挠挠头,道:“那个,那个……”
“什么那个,这个”薛以安边说边推开两人,望着空空的床,心下没由来地一紧。
“念儿呢?”
慕女见了也大喊奇怪,“刚才不是还叫你们守着吗?”
小维结巴:“刚才是守着,后来……后来,”小维越发地说不清,只使眼色给慕女道:
“那人来了。”
慕女顿时明了,但又碍于薛以安在场,不好明言,只得在旁默默不作声。
薛以安却急上了天,“什么那人这人,念儿呢?”
貔貅道: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念儿被他带走了,不过少主放心,他不会伤念儿,我……”
薛以安越听越奇怪,又见几人神色异常,怔了怔,只道:
“你们说的那人,到底是谁?”
“带走念儿做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女知道瞒不住,只得托腮道:
“少主,其实是……”
“是狴犴。”能让他们如临四敌、对自己有无法开口的那人,定是狴犴!
薛以安闭眼沉声,闻众人不作声,这才又睁眼正声道:
“是狴犴带走我念儿的,是不是?”
可是,狴犴已不认识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