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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
好大一颗炮蛋!以疾速射向我胸膛!原来小星星恨我入骨,生怕毒气熏不死我,还用大炮轰炸!
“夕夕你为什么走了?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你说过要永远和小风风在一起的,为什么不作数?呜。。。我好想你,好想你!”
“。。。”曾经漂亮的娃娃,已不是娃娃了。他的身形壮起来,声音变粗了,面上也略带了棱角,有了男人的味道。
抱抱他,亲亲他,我摸摸他粗壮的青色蛇尾,歉疚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久。我也不愿的,真的。”
他仍是抱着我哭着,即使他的身材已比我高出一大截,得费力弯着腰,把脑袋埋在我怀里。“夕夕不要再走了,不准走了,好吗?”
顿了一下,我试探道:“偶尔一天不可以吗?”那边还有费思特。更有我的家人。我还想宝宝接受现代化教育的说。
“不可以!”
“可。。。”
“小风去厨房看看好吗?先前我吩咐过让店家准备热水,不晓得好了没有。”玄辰星面无表情道。
“哦。”怀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青涩的男人用手背擦擦眼泪,恋恋不舍地往门口游去。
“小风,把尾巴收起来。”
“哦。”风契答应着,一边继续前行,那条蛇尾也化成两条人腿。门口边放着一张小凳,凳子上叠放着一套衣服,赤裸的美男走过去,熟练地一件件把衣服穿起,然后出去了。
“玄墨,你也去。”玄辰星又吩咐道。
“是。”
我这才看到原来床边还有个人,只是刚才跟风契相见太过激动才没有注意到。
玄墨经过我时对我微微行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也出去了。
我正想问玄辰星为什么把人都支走,却见玄辰星走到床前道:“你过来看。”
我好奇地过去,正见了胡乱捕散着的金褐色的长发。
“秀秀!”呼唤着扑上近前,我使劲地亲他的脸,亲他的嘴,可不知为何,他动也不动。“秀秀怎么睡得这么熟?他不是耳力很好,很警醒的吗?”诧异地问玄辰星。
玄辰星没回答,他冷着脸推我到一旁,一把掀开月秀身上盖着的被子。
“啊!”没来得及捂住嘴,我失声叫出来。月秀赤裸的身体上,斑斑驳驳的全是伤痕!既有见骨的刀伤,又有青紫的淤痕!而且他好些伤处都已感染化浓,屋里那种很恶心的气味,就是从这些伤口中散发出的!
“他是在我们来找朱君止的路上碰到的。当时他被用一张破席裹着扔在城外的荒地里,情况比现在还遭,因为刀伤上都沾着毒,浑身溃烂,只等着死了。”
“。。。是谁干的?”好容易找到声音,我问。胸口好痛。最温柔的秀秀!什么人这么残忍,会对他下这种毒手?
“不知道。从救他到现在,他没有清醒的时候。就算偶尔睁眼,也不说话。”
眼泪几乎冒出来,我强忍着又咽回去,“那他什么时候会好?”
“这要问他自己了。人本身的意志举足轻重。我虽已将毒驱出他肺腑,可若是他自己没有生机,也是死路一条。”
“你的是意思是说,他是自杀?”
“谁自杀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只不过他既无心寻死,为何不在受伤后立刻去找我?月秀的武功虽不能称当世第一,却也罕有敌手,他要专心应战,纵使对方人多,武功更胜于他,全身而退当是没问题的。”
“。。。好在,他逃出来了。”
伤痕累累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证明他还活着。一想到他曾经面临过的残酷追杀,我打心底里骇然。如果,如果他没逃出来呢?我不敢想。那种后果我无法承受!
纵使月秀伤成这样,营救朱君止的事亦刻不容缓。玄辰星说他一接到桐魁报迅,便派人去通知了铭王爷和萧然。不过路途遥远,要等他们赶到恐怕还得些时日。
“言秋玉号称——冷玉清秋无言剑,是个极为冷傲的人,程公子便是装失忆,也需有些冷傲的样子才好。”玄辰星温和道。经由程情自己和他解释后,他才信了我之前所说的。而且因为误会了程情,还在那么多外人眼前跟程情和绿妖发了那么大的火,很是不好意思,所以对他们格外客气。
可他对我还是横眉冷对的,为我跟美人师父跑了的事耿耿于怀。再加上出了朱君止和月秀这两档子事儿,更一古脑儿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说当初要不是我“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们也不至于心生怨念,纷纷散伙。
我觉得我挺冤的。我只想回现代玩玩,看看家人,天知道美人师父会不安好心!再说我在现代过得也不咋地呀。迫于无奈收了个间歇性神精病不说,生孩子还差点没死了!
朱君止被抓了,我还能想办法救,月秀伤得厉害,我也赶上照顾,可我要真生孩子生死了,他们就是过一百年都不知道呢!
“秀秀,秀秀。你醒过来安慰安慰我吧。小星星快把我骂死啦。”摇晃着月秀的胳膊,我嚷嚷道。玄辰星带着程情,绿妖,还有风契进言庄去了,只留下我和玄墨照顾月秀。本来我也要跟去的,可玄辰星说朱君止一定在生我的气,我要是也去了,朱君止肯定不会合作。他又说我粗心大意,不通医术,独自照顾不了月秀,就把玄墨也留下来。
“切!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怕我有危险才不让我去的,叫你留下也是为防万一。你说他要是实话实说,我多容易接受?心里头还念着他好儿!可他偏偏要讲得那么难听!真是!”趁着玄墨进来给月秀换药,我赶紧拉着他絮叨两句,可人家只是听听就算,换完药就走,不发表任何意见。
“秀秀,秀秀,求求你醒来吧。好歹你还能跟我说个‘嗯’,那家伙却连屁都懒得放!”万分挫败地,我抓着他的手指轻啃。本来想咬一大口的,可一看到他背上狰狞的疤痕,又不忍心欺负了。
“我生孩子了,秀秀。是个女孩。有蛇尾巴和两只翅膀。很漂亮哦!她的性格很温顺,有点像你。可惜不好色,连美人师父那样的绝世美男都不多看一眼,我怕她会遁入空门做尼姑呢。对了,她的师父就是和尚,你说会不会近墨者黑啊?”
“我跟我妈说,我在这边有六个相公!把你们一个个从头发丝倒脚毛都很仔细地介绍给她听,结果我妈听完说她最喜欢你!说你是好男人,要我不准欺负你。”
“我妈还叫我带个DV回来,给你们拍照呢。你快点醒来,我给你拍得美美得,拿回去气死费思特!费思特就是我在那边新收的老公。不过你放心,我喜欢他绝对没你多。我是看他太可怜了,又有危险系数太高的攻击性,才迫不得已收他的,当时要是你在就好了,他铁定连我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秀秀,秀秀!你为什么还不跟我说话?我离开之前,你就不跟我说话,现在我回来了,你还不跟我说话。你是不是真的得了自闭症?我得考虑领你回我家那边看看心理医生。跟你说,这绝对不是吹毛求疵!搞不好你闷啊闷得,抑郁成疾。轻则失眠,重则精神分裂,晚期植物人儿。”
“唉。。。你现在不也跟个植物人儿一样吗?秀秀你告诉我,是谁害的你?我去砍死他!不说?那我就当是我喽!其实星星骂得也没错。要不是我走了,你们也不会散伙,几个乱七八糟的家伙凑在一起,我猜不管黑道白道也没哪个敢动。”
“算啦,反正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有罪,我该死。你接着睡吧,我去死啦。”抻个懒腰,起身欲走。都在床边坐俩时辰了,腰酸背疼的,我寻思得找玄墨要张狗皮膏药贴一贴。
蓦得手腕一紧,感觉被拉住,我猛回过头去,正见了一对绿眸!
激动地扑过去的同时,不忘冲着门口大叫:“玄墨!玄墨!秀秀醒了!他醒了!”
屋门打开,玄墨几乎小跑着进来。他很快地给月秀把了脉,然后道:“月公子久不进食,脉相很弱,我去拿些粥来,也好趁他醒时喂他吃些。”
“趁他醒时?听你说得像打仗似的,难道他还会很快就睡吗?”我不解地问。
玄墨微叹道:“你看月公子眸不对焦,纵使醒来,也一声不语,显然神质还未清楚。之前门主照顾时,他也这样醒来过两次,只来得及匆匆喂了饭,便又会昏睡了。”说罢,他片刻也不停留,忙着弄吃食去。
“唔。。。难道秀秀只是因为饿才醒的吗?秀秀你好狠心!我那么担心你,你却只知道吃!”
“。。。”
“你这样吃完了就睡,睡饿了就吃,会成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