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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侠?”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韩青。
“沈先锋乃是武当的大弟子,柳……柳少侠不是跟他是莫逆之交吗,怎么会不知道?”
“我自然和沈先锋是生死相交的好哥们。”
我转头瞪了沈玉麒一眼,这个家伙竟然对我掖着藏着。
“好,我们就此分开,这数日,中原武林一定乱成一团了,我们要快些回去,韩少侠既然要公务在身,也不用多送。”
颜掌门带着一众武林人向嘉峪关而去。
我和韩青,沈玉麒一起回了镇北军的营帐。
晨曦之中,凌夜立在帐前远远地望着我们,看到这么容易就将他的左先锋救了回来,他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讶……
“韩总领真是神速。”凌夜道:“竟然趁夜就将沈先锋从地牢救出来。”
“不敢,这都是柳相之攻,是柳相从辽宫拿到地牢钥匙,我们才得以进入地牢救人。”韩青道。
“柳相?!”
“柳相?!”
“凌元帅,道是人不可貌相,柳相的轻功可是一等一的,你我都未必在其之上。”
凌夜那凌厉的眼光上下打量这我。
沈玉麒也惊诧地看着我:“冰儿,你不是……户部侍郎?什么时候成了丞相?”
“你不在京城的时候发生了许多事情。”
我讷讷地说。
“沈先锋,怎可对丞相如此无礼。”凌夜的目光在我们之前逡巡。
“不碍事,我们是至交。”
“柳相昨夜一夜辛劳,一定累了,先回帐中休息。明日我们再启程回京。”韩青对我说道。
“冰儿……”还没有等得那凌老贼说什么,沈玉麒已拉着我的手向帐中而去,完全不顾凌老贼和韩青惊诧的目光。
……
塞外的寒风烈烈,在帐中仍然能听到那呼啸而过的风声,但是却没有那凌厉的寒意。刚刚拉住了营帐的帘子,沈玉麒就从身后紧紧搂住了我的腰……
“真没有想到这样九死一生仍然能够见到你,那时候我以为我就要死在那辽国的地牢里,没有想到冰儿你竟然能到这塞外苦寒之地亲身涉险来救我!有你这样生死不移的挚爱我今生还有何憾。”他的身体从背后紧紧地贴着我,轻吻我的鬓角……
……
耶律延坐在行宫之中,昨夜自从见了那个叫‘纳兰秀’的美人儿之后一直恋恋不忘,桃花瓣的脸蛋儿,那勾魂的水凝眸,蒙蒙的卷翘长睫上泪珠点点,樱桃的唇瓣水润诱人,更不要说那滑得跟凝脂一样的雪白肌肤,还有那细细软软的水蛇腰……
虽然也极力享受性。事,但他从来没有这样痴迷过那个妃子,虽然后宫也不乏佳丽,让他这样一直记挂脑中念念不忘的只有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纳兰秀。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发的工具,而这个纳兰秀很是不同,娇若春花,媚入心魄,她有着一双亮晶晶水蒙蒙的大眼睛,泪珠儿挂在眼眶里仿佛盈盈欲下一样楚楚可怜……
她有一种迷幻的力量,能让人见过一面就梦魂神移……
只是想着摸着那纤细的小腰肢就已经让他热血沸腾,水滑滑跟能掐出水一样,好像一握就能折断一样细嫩,如果能整夜地压在床上……
他觉得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像是能勾人的魂魄一样,还有那若隐若无的淡淡幽香,把他的心都勾走了,直迷醉在那温香软玉的幻想之中,整整一天不能自拔。
“纳兰秀……”
他独自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动人的倩影,那夜那流转的盈盈眼波都要将他淹没了……
可是到了半夜里都没有见到那个‘纳兰秀’的影子。
“陛下,不好了!”
耶律延听到亲卫来禀报:“地牢被劫了,宋朝镇北军的先锋左将军被人救走了,就连那些牢里的中原高手也都被放走了。”
“什么!”
钥匙!耶律延想起了那随身的钥匙。却发现早已经不翼而飞。
昨天夜里,就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将钥匙放在床上,纳兰秀,原来他被那个该死的女人耍了!
“劫牢之事查得可有眉目?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我们在镇北军的密探得到消息说下手的人是宋相柳如冰。”
“柳如冰?!”
“柳如冰?那个宋朝的弱冠之年,位及人臣的新相?”
“正是!”
“一国之相,怎会亲临地牢救人?”
“据传我们所擒的镇北军左先锋是他的至交好友。”
耶律延沉思了半晌问道:“这个少年丞相,是个什么样的人,派去南地的探子有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据传柳如冰此人有绝世之才,倾国之色,风华绝代。”
“倾国之色!”
耶律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所见之人之中能够堪当此言国色倾城的只有昨夜初见到至今仍然牵动他心怀的‘纳兰秀’。
“纳兰家可有女儿在行宫中为婢?你且去查查。”
“臣与纳兰家有所结交,纳兰家的女子要么是上了年纪早已为人母,要么尚在襁褓,怎么有女在家中为婢。
果然被人耍了!
那昨见到的绝色女子如果不是‘纳兰秀’那又是谁?
除非她根本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绝色少年?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柳如冰,定是他!
“柳如冰,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耶律延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柱子上木屑纷飞……
作者有话要说:野人大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22
22、两相携手 。。。
草原上的牧歌嘹亮地响起,那马头琴深沉缠绵的声音回转在耳际。
我和沈玉麒一起策马在那草原上奔驰着,那蓝蓝的天如同纯净的宝石一样,白云飘浮在那天空之上,一团团雪白地如同棉花,而那地上的牛羊就像那无边的绿毯上的洁白云朵。
我们一起行至河畔,那里的青草高得直到腰际,在那青草之中一点点的小花点缀其间,那高高的青草在风中起伏如同波浪一样。
跃下了骏马,我们一起饮马河畔,立在那无际的草原之上,也许是那塞外的苍茫,也许是即将离别,竟然感觉有些萧瑟。
“好儿郎保家卫国,我无法现在陪伴你回京,只有等这场战事平息之后才能回去同你相聚。”
“你放心,我和韩总领定然回京替你洗清冤屈。”我顿了一下说:“刚刚凌帅和韩总领都在,你那样……”
“我已经决心今生只陪你度过,自是不怕他们知道。”
沈玉麒在身后环住我的腰身,将头埋进我的颈窝之中……
“在塞外我们可以这样相偎相依,可是回到了京城,这样就不太好……”
“为什么呢?”他碰着我的脸问我。
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对他说我是皇上的禁脔?我这样叮嘱他是为他的安全?
“你我同朝为官,这样未免影响不好。”
“有一天,你我卸甲归田,我们自可两相携手,相伴到老。”
在那高高的芒草之中他拥着我对我说。
那一刻我还是开心的,我感觉到他的真心,感觉到自己已死的冰冷的心在一瞬间又有了一种想要跃动的感觉,可是……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我早已经出卖了自己,我是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人,我配不起他这样纯真的心。
我闭上了眼睛,以后的事情,就让以后再烦恼。
这一刻我只想享受躺在他的怀里,我只想这样放纵,就这样放纵……
他紧搂着我的腰,轻轻吻我的脖颈……
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那样靠在他的怀里。
那身旁的高高的青草在翻起一道道绿色的波浪,远处的马头琴仍然低声地吟唱。
他拉开披风,放在那草地之上铺开了,抱着我将我推倒在那披风之上手指轻轻解开我的衣服,也许是那塞外的风,我感觉浑身在发抖……他的大手带着热力抚摸过我的腰际……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目光扫在我们的身上,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我抬起头来去看,却见还不是一个人,两双眼睛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凌夜和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