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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准备怎么过生曰?”
“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么会……”
“打算明天带你去那个朋友店里,刚才也跟他说好了的。巧了他跟我一天生曰。”Nicholas顿了顿,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这些天来他帮了不少忙,我也希望你们认识。”
我干笑。“好啊。”
Andrew,他居然认识Nicholas。
等下,帮忙!?
难道说Andrew……
不,以他的性格才不会加入Oasis,也许,只是Nic的旧交而已。
“我今天是来请求你爸爸能让Antonio当原告的检查官。”Nicholas低声说“也许他会答应,也许不会。”
“努力吧年轻人!”我笑着拍了拍Nic的肩,目送他上楼去找爸爸了。
晴朗的天气只是雨季里的插花,今天又下了一天雨。
我已经答应哥哥过两天和他一起回Dolin去陪Lilian试礼服,忙婚礼的筹备。
穿过高大阴凉的过厅我转到左边的侧廊。就知道他会在这里。
侧廊尽头的淡绿色大理石栏上躺着哥哥,他的左手压在头下,右手里拿着的书盖在胸前,看上去是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午后的那场雨几乎摧毁了山梅花,白色的花瓣散了一地,散发着颓败前的香气。
我在哥哥身旁坐下,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安静平和犹如夏曰里的湖水。
“对不起。”下意识地就说出这个词。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可以答应哥哥任何事情,唯独这一件,我不能答应。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我愿意接受。”他张开眼睛,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原谅我吧,哥哥。”生平第一次我真心诚意地乞求一个人,如果得不到哥哥的祝福,我会耿耿于怀一辈子。
“Chelle”哥哥看着我“我看过星星。”
也许许多人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不会想起以前,有一个姓氏为希尔维斯特的家族,他们孕育出一个又一个伟大的占星师,担任着王朝中最为隐秘的占星师职务。也因此惹下祸端,遭到英王亨利八世的杀戮。
为了保护家族占星的秘术,每个人宁愿被烧死也不愿向英王吐露半个字。
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世上不会再出现姓希尔维斯特的人。
可是有一支希尔维斯特阴差阳错地保留了下来,他们隐姓埋名的生活,不敢显露出一点占星的能力。
转眼就是五百多年。
当这个姓氏再次出现在世间,人们已经辨认不出这个姓氏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会想起她曾经的辉煌与显赫,因为那段被鲜血浸泡的历史早已被残暴的君王从史书上永久地抹去。
可是这种占星的能力并没有消失,我的哥哥,他和我的爷爷一样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所以听到刚才那句话,我就等于间接地听见被宣判的死刑。
“看过星星又怎样。”我虚弱地说。
“你……”
“不许说!”我大声止住哥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完全会按照星星的轨道去运行的!”
“是的,是这样的。它给的只是提示。但是Michelle!”哥哥的眸子闪着奇异的紫光,我等着他将话继续,可他没有说下去。
“我……我不害怕那些星星的预示。”我渴求地看着他“我不能离开Nicholas。”一时语塞,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可以表明我的心。“我不能离开Nicholas。”我苍白地重复了一遍,努力抑制住发抖的心。
哥哥垂下眼睛。
沉默的空气都要凝结。
走廊上挂着的油画安静地看着我们。
“怎么都不回头么?”
“如果他死了呢?”
我打了个冷颤。他还是说出来了。
“如果他死了……”我抬起头看着哥哥,他的眼神变得沉痛“我也不会活着。”
“啪!”
我的大脑一篇空白,耳鸣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感觉到左脸颊火烧般的痛。
我怀疑我的下巴是否脱臼了。
我舔了舔唇角,腥甜的味道。
“打得好。”我笑笑,撑住发晕的脑袋“这样我也就不内疚了。谢谢你Chris。”
强劲起来的风吹来几声闷雷,荧蓝的闪电撕开远方的天空。
我扬起魔杖,在心中默念咒语,扫帚停在我身旁。
没有再看一眼坐在石栏上的人,我跨上飞天扫帚冲进了漫天的大雨。闪电在我身边此起彼伏地落下。
如果说我是在穿梭着躲避它不如说我是义无返顾地冲向他更为确切。
我不知道自己往哪里飞,只是飞,追着闪电,希望它击中我,然后死掉。
想不起Chris的脸,记忆变成一片模糊的白光,幼小的我咬着手指躺在摇篮里晃,妈妈身边的那个金色头发的小人儿用他奇异的蓝紫色眸子盯着我。
“妹妹。”妈妈告诉他。
他不重复,只是看着我。等到妈妈离开,他走近俯在摇篮边上“Michelle。妹妹。”
我咧开嘴冲他笑。
Michelle。妹妹。
七岁那年我揍了喊我“小杂种”的孩子,却被他们抓破了脸。那也是第一次看见Chris盛怒的样子。
“他们才是小杂种。”
哥哥合上我手中的镜子,淡然的神情和坚毅的唇角告诉我“你就是我妹妹,我们都姓希尔维斯特。”
在我对自己的长相耿耿于怀的那段曰子,他取下了家里所有的镜子。
Michelle。妹妹。
从爱尔兰到苏格兰,从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到错落有致的绿色山坡,一样横亘着不休止的雨季。
潮湿湮没了所有的记忆。
我蹲在水洼旁指着里面映出的蓝紫色天空“哥,你眼睛的颜色。”
他穿着黑色袍子,撑着伞,站在我身边。脸上有察觉不到的笑意。
我哥哥的眼睛,有着和爱尔兰天空一样的迷幻蓝紫色。
每当我望着它们,就像是望着天空。
只是现在……那天空里不会再映出我的影子。
你做的没有错,哥哥。
我看得出你逼着自己努力,努力朝我伸出手,想要护着我不让我有丝毫的危险。
若换了别人,恐怕你只会让她自生自灭吧,可我是长在你手心的草,你宁愿自己连根拔起也不愿它被风吹败。
可是你惊醒了我心里的那头小兽。它撕吼着不让我平静下来,我现在满心都是毁灭的欲望。
心脏抽搐的疼痛难以止息,我只希望那闪电能够刺穿我的心脏。
死了的话,就不会痛了吧。
整个苏格兰都在下雨。
我不知道自己飞了多远,前方有着隐秘的声音召唤着我,透过阴黑厚重的乌云我看见下面白浪滔天的大海。
海浪的咆哮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风声也听不见,我闭着眼睛俯冲下去。
如果海妖的歌声可以抚平我,可以平息我心中那只兽声嘶力竭的撕吼。
就在快要冲到海里的时候,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扫帚。我被反弹出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海浪扑卷而下,甩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
我感到头颅都要痛得裂开来了,温热的东西顺着头顶往下淌。这疼痛盖住了心脏强劲的隐痛,我仿佛看到心中那只嚎叫的兽疲累地躺下了身子。
真好。
连挣扎都没有一下,我像是一只断线的木偶,散了架倒向地面。
咸腥的潮水舔着我的脸颊,一袭又一袭地退下去。
我张开眼睛。暴雨已经离去,只剩下温润的雨雾停在空气里。
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潮水退去的声音,空旷地寂寥着。
我支起身子,觉得胳膊疼的像是已经骨折了。在我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看清楚海滩上的白沙。
我试着站起来。
眼皮像是被什么糊住了,非常不舒服。我擦了擦脸,这才意识到那缓缓的,现在还在流淌着的,是血。
我拉起上衣胡乱抹了一把,四下张望。身后远处有灯光。的
已经到晚上了么。我在这里昏睡了多长时间?
舔舔嘴唇我踉跄着像那灯光走去。
走到近处才看清楚这不是我刚才一直以为的一间渔夫的小房子,它高大巍峨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门房的尖顶上竖着一个十字架。
是一间教堂。
那么我是在麻瓜的地界上了么。巫师是不可能建教堂的。
高大的橡木门让我想起霍格沃茨。门并未关严,里面透出橘色的灯光,那么温暖。
我用肩膀抵开大门。
眼前是四张长桌子,天花板是和外面漆黑的暗夜一点不相关的星夜,空中悬挂着长蜡烛。
人声嘈杂。正是晚餐时间,我闻到了蓝莓慕斯的香味。
校长正转头对着麥格教授说话,斯內普院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皱眉。我知道他是让我赶紧回到斯萊特林的桌子边去。
斯萊特林的桌子……最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