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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我只祈求白敬修不要连武松的戏份也一肩挑了,让他知道我和他小叔藕断丝连的话……那後果我连想都不敢想
。
周五不是个好天气,阴云密布不时下一阵小雨。路上又湿又滑。新换的裤子也沾上了泥水,斑驳的黑点像麻子
的脸。我讨厌下雨天,好不容易才盼到白敬修远行,我像出了笼子的小鸟心里雀跃的无法自已,所以即使今天下冰
雹刮飓风有天外黑洞我也要去!
金融老头唠唠叨叨的拖了五分锺的堂,等他一喊下课,教室里如同台风过境,老头再抬头时已经空无一人,只
剩下一张被画的扑满的草稿纸缓缓的飘落。老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拾起教参最後一个带上门离去。
我一边狂奔一边不停的看著手腕上的时间。等我赶到梧桐树下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锺。慌张的四下张望却不见白
修远的身影。难道他走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来?难道他骗我?不会的!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一天他含情脉
脉的眼神是真真实实的。分别的时候他依依不舍的抱著我吻我,那种幸福感分明还鲜活的跳动在我心里。修远不会
骗我的,他说他想我他说他爱我呢。或许,或许他有事耽搁了。对啊,他是上班族,一定被公事缠住脱不开身。一
定是这样的。要不然,难道是美惜姐?……
我一个人站在树下胡思乱想,脸色忽而绯红忽而苍白,焦急的看著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锺後仍旧
不见白修远的身影。天空又开始飘下雨丝,从一滴两滴渐渐变成了绵密的细雨。看来他不会来了,或许真的公务缠
身,或许已经有佳人在侧过不来了吧。我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失望和苦涩的情绪满满的涌上来。下雨天果然非
常讨厌!我挪著步子走出梧桐树的树荫,握著雨伞却没有打开的意思。视线有些迷离,我坚持自己没有流泪,是雨
水打在眼角膜上模糊了视线。早知道是不是应该问他要一个手机号码,起码这种时候也可以问一下他为什麽不能来
的原因啊。
没走几步,突然头顶上方坠下的雨丝被阻断了。抬起头入目的是一把黑色的雨伞。猛地回转身,白修远打著伞
静静的伫立在我身後,神色恬淡。
我捏紧了拳头有点气愤的瞪著他。
“你是故意的!”
他果然开始心虚。苦笑著撇了撇嘴角,却没有反驳,他的反应顿时触发了我的临界点。
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我做势离去,白修远急忙从背後抱住我。手臂像城墙一般禁锢著我的身体,任凭我如何挣扎
也挣脱不了,丢开雨伞他把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惊人,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对不起,依夏,对不起,不要生气,我知道这麽做会惹你不开心。但我还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在意
我。我一直都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少,可是我又不敢亲口问你,我怕你告诉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对你
的感情。我怕你会说不想再见我。我也有许多不安和惶恐,你知道麽,依夏,你能体会我的心情麽?我是第一次这
样深刻的爱上一个人,所以我害怕被你拒绝更加害怕会失去你。”
耳畔吹拂著灼热的气息,白修远沙哑的声音仿佛在低声啜泣一般。
我停止了挣扎,轻轻的覆上他环住我腰际的大手。
“所以你故意试探我,看我会不会著急,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难过?结果,你看到了。”
“嗯,我看到了,我很早就来了,一直藏在附近焦急得等待著你的出现。看到你来我很高兴,高兴得几乎想跳
起来立刻飞奔过去抱你吻你。真的,依夏。我一直强忍著激动的情绪,看见你难过失落的样子我又高兴又心疼。我
终於知道你也是在乎我的。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对吗?”
我翻开他的手掌,深红色的指甲印赫然醒目,我可以切身体会到当时他是怀抱怎样的心情藏在一边等我看著我
。这个傻瓜,原来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成可爱到让人不忍心责备的小孩子呢。我不禁扬起甜蜜的笑容,被爱的感觉
真好。
回转身亲密的搂住他的脖子,我用温润的眼神凝视著他,这个让我又恼又爱的男人呀,我怎麽忍心再责怪你,
不要露出这种彷徨无助的表情,我会抵挡不住那份甜蜜的诱惑,从最初的相遇开始我就被你的迷得神魂颠倒奋不顾
身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许再骗我,否则……”
我没有说完的话被吞没在他温柔的嘴唇里。
白修远舔舐著我的唇瓣,低语:“我发誓,没有以後,绝对……”
这对叔侄真是一样的喜欢发誓呢。一个自己起誓,一个逼我发誓。我不禁浮起了无奈的笑容。
飞蛾扑火,你不是蛾子又怎知蛾的快乐。或许对它而言,烈火焚身是一种重生一种超脱,它短暂一生追求的结
果或许并非产下幼子凄然而逝,那熊熊烈火才是它最渴望的归宿也未可知……
人类是孤独的生物,一个人来最终也要一个人去。人类是害怕孤独的生物,不停寻找著灵魂的慰藉肉体的伴侣
,因为我们都是孤立的个体,因为我们无法看清彼此的内心,所以不停的拥抱不停的确认,希望我是你的唯一,希
望你是我的唯一。即使前路茫茫我们也不要放开彼此的手。
我看著眼前的豪华公寓犹豫著该不该进去。白修远把我带回了他的家而不是酒店。他的公寓坐落在市中心的一
座高级花苑内。设施完善,景致迷人,仅仅一个月的物业管理费就能让普通工薪层赔上一个月的薪金。在寸土寸金
的繁华地段,这样一间四房两厅双卫浴双阳台的复合式房型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牵起我的手带我走上电梯。我杵在门边有点不安的抬头看他:“还是不要上去了,万一,美惜姐回来……”
白修远闻言愣了愣,淡然一笑。
“我和她已经分居了。这是我的房子,她住在我们原先的家里不会过来的。”
他紧紧的握著我的手摁下了18层的按钮。
“coffee or tea?”
白修远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喝茶。”
对於咖啡我心有余悸。白敬修森冷的威胁犹如在耳。
环顾四周,家具都是怀旧系列的中欧风格,和白敬修追求现代气息的爱好相比,白修远的品味更有成熟男子的
底蕴。墙上挂著几幅梵高的向日葵赝品,与白敬修别墅里的“面瘫女子”比起来还是顺眼不少。看起来他们两叔侄
都喜欢名人的油画。而我是向来不去看画展的艺术白痴。从小学起我的美术成绩一直惨不忍睹。虽然没有美术细胞
,但是我喜欢音乐。所以我弹的一手好琴,更拉了一手好琴。只可惜,荒废了多年,小提琴随著那场不堪回首的恶
梦一起被我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不愿重提。这双手再也无法拉出优美的乐曲了,只是摸上小提琴都会不停的颤抖。
手捧著温热的茶杯我依靠在白修远的怀抱里享受著难得的二人时光,卧室里回响著肖邦的夜曲,纤细柔美的曲
调像一首流动的诗篇,映衬著此刻难得的安详甜美的氛围。我闭上眼睛用全身的感观去感受白修远修长的手指轻抚
我的发我的脸颊我的肌肤,须臾,温柔的嘴唇便覆上了我的,放下茶杯我环上他的背脊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情意渐
浓。
呼吸开始紊乱,发丝散乱在脸颊额头,他的目光灼热而坚定,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衬衣正在剥落,肩头裸露
出来触及微凉的空气,我突然伸出手抵住他压在我上方的胸膛满面红潮。
“……我该回去了……”
他的眼里刹那间掠过失望和惊惶的神色。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暗,今夜昏沈的天际没有月亮只有浓郁到化不开的
阴云。
推开他的身体,我逃也似的拢好衣襟抓起地板上的书包朝著玄关跑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麽,怕他还
是怕我自己。
白修远狂奔过来的脚步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钝响,还来不及触及门把我就落入了他的胸膛。背部传来鼓动的心跳
声。耳畔是他凌乱的气息和浓重的鼻音。
“我不让你走!”
“可是,你有妻子,我只要看著你就足够了。我没想过要破坏你的幸福……美惜姐是个好女人,你不应该为了
我这样的人放弃美满的家庭……”
“美满的家庭?”男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