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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朕哪里没见过?”
奴歌:“……”
“是要这件衣服么?”司凌夜不急不缓渡步到衣架前,随手捡了一件轻薄软衫,送到奴歌身边。
奴歌倒也懒得去看,伸手便去抓,想着身为现代女性应当不拘小节,有一层衣服象征性遮挡下已经很不错。
可问题在于司凌夜就那么面无表情站在自己身边,这一时半会不像是要离去的模样……
奴歌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又眼风瞄了瞄地上司凌夜巍峨不动的影子。
忖了半响,果断‘哗啦’一声站出水来,背对着司凌夜迅速往上套衣服。
是因奴歌刚刚站出水面,身上有着水滴未净,本就薄薄的轻纱衣衫迅速贴到身上来,完美勾勒出其傲人身线。
司凌夜眯眼看了看这效果,似乎很满意。
水藻般的长发湿漉漉贴着脊背一直延伸到腰际,本就白嫩的肌肤或许因沐浴的原因,有些微微泛着水嫩的粉红光泽,不过可惜在腰身以下都埋没在水中,看不大见……不过这反倒是愈加衬得她柔媚动人起来。
尤其轻纱质地的衣衫上浮下沉在水面,粉嫩娇艳的花瓣随着水波荡漾围绕在她周围,时而凝聚,时而散开。
祸水之姿,怕是大抵如此了。
“穿好了么。”
奴歌转身过来的时候,司凌夜拿捏算计好时间移开目光,一本正经认真的模样,像是正在研究水中的花瓣纹路。
正文 帝王临:躺下不起来
奴歌垂眸看了看贴合在身上的衣服,静默了半响,想说‘换件衣服行不行?这衣服太透了。’可又不能直说司凌夜拿错了衣服给自己,拂了帝王颜面总是自己罪过。于是想改为委婉些说‘这衣服不是我的。’
却又觉得这样太过矫情暧昧。
于是一时情急,左右全思了无决策,干脆口舌之快折中委屈蹦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拿错了衣服给我呢?”
她尾音一落,那边司凌夜眼风届时飘来,奴歌忽觉一阵寒冷,身形不禁瑟了瑟。
又干巴巴笑了两声妄图掩饰什么,到最后只能在司凌夜凉冰冰的注视下彻底无言了恳。
“你最近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命令朕给你拿衣服?”
“嗯,只是忽然觉得主上最近很是平易近人,忽然放肆了罢。”总不能说自己是说错了话。那多丢人……
“那可能是朕近来对你太过放松,放在金沙身边疏于调教?竟让你产生了误会。让”
什么叫‘放在金沙身边?’你当我是个物件么?
默默不满抿了抿唇,奴歌眼角瞄了瞄衣架上漆黑一团的夜行衣,百般算计想将其摄取到手,而后迅速撤离。
不想再与眼前之人共处一室多呆一刻。
“不满意?”司凌夜明了奴歌视线意图,却故意扭曲着道“这件衣服明明很好看,你倒是矫情的很,不喜欢便脱下来。”顿了顿,又似要挟道“其它的也别妄想再穿了!”
其它的也别妄想再穿了?
奴歌闻言果断紧了紧身上仅有的一层轻纱,同时立即趁着司凌夜这未曾死守自己,抬手去拽剩下的衣服。
至于身上这件……大不了日后再洗净了还给金沙罢。
“还真是不知好歹。”
看见了奴歌动作,他似是早就等着她出手般,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即挡在衣架之前。下颚微扬俯视她,怎么看都有些古怪的不怀好意。
故而奴歌只能眼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衣服,中间隔着气势如山似岳的司凌夜,默默感知着所谓的‘可望而不可及’。
不穿衣服总是不成的。
绕过他去拿衣服?
———那需跳出浴桶,且必须手快眼快。
奴歌定了定神,有了决定便开始暗自调转些许内力,感觉体内的凝香散效力已经散去不少,便也有些放心,故而翻身一跃,果断一跃。
期间又带起些许浴桶中雀跃的水花,‘哗啦啦’落了一地。
更是有不少的水滴飞溅到司凌夜身上,打湿了其锦绣祥瑞龙纹。
对此奴歌只能炸着胆子装作无知无觉,继续前进———故而发丝水泽湿哒哒垂落地面,莹白玉足与墨玉地面相映生辉,所过之境水泽连连。
司凌夜则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被打湿的衣襟,又转眸看她。
———素纱衣衫贴身,像是一尾刚刚出水的鱼,腰肢摇曳兀自玲珑着,诱人犯罪。
“你倒是很不错么。”
深邃如千丈寒潭的眸子忽然凛了凛,继而逐渐弥漫上一层不同于往日冷厉的色调。像是洞穿的缠绵。
昔日刚刚沐浴出水她的模样不是没有见过,不过区别在于彼时是初遇,她还是一身毫不掩饰的戾气,冰冷张扬着,一看便知是朵扎人的蔷薇。
而如今随着时间的磨砺,她在自己身边被囚困越久,这种气质冷厉便越是沉淀如酒馥郁纯浓,不再凸显在外,反而依附到骨子里,改为生长成了一朵罪恶妖娆的黑莲。
而今这黑莲越来越美艳,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学会了自保收敛,时光磨砺的烙印雕刻于身,反而愈加诱人。
司凌夜在一旁敛了瞳眸的深暗,唇角轻抿。
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皓腕揽过钳制在自己掌中,复捏了捏。
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接触动作,此刻他已然将她底细修为探知的七七八八。
“内功恢复的很好,看来体力也应该是不错的。”
内功与体力有什么关系!?
奴歌水眸一闪即逝迷茫嘲弄光华。
“皇上不应该与金沙公主同去……”幽会吗?
“朕让金沙移驾到其他大殿去了。”
“那可能是司凌夜的寝宫’,奴歌暗暗猜想着,挣脱出手腕,不动声色又向着衣服方向挪了挪。
“嗯,今日穿不穿都是一样的。”司凌夜一眼看穿奴歌意图,蓦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般,悠然含笑道“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罢。”
“什么?”
“待会儿你自然知道。”
唔,今天的司凌夜看起来委实不大对劲,以此情景推断得来结论,应是与那金沙公主有关。
想着自己在这左右也是碍事,奴歌手脚更为麻利起来。
纤臂绕过司凌夜抓过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又因身上有些沐浴水滴依在,故而越发沾到身上来。玲珑的身段此刻凸显尤为明显,比之一层轻纱若隐若现,更多了一层神秘感,然奴歌本人却似丝毫未觉。
司凌夜在一旁更是有意不去提示她,反而悠闲抱着手臂,眸华戏弄。
“属下先回落霞宫了。”
抬手把腰上最后一条带子勉强胡乱一系,奴歌垂头提着微湿的裤脚要走。
鞋子都未来得及穿。
却是刚刚举步一有动作,怀里夜行衣暗器许是角度不对原因,蓦然‘哐啷’一声,掉出一枚银镖来。
险些砸到她莹白的脚面,不禁心有余悸向后缩了缩。
“嗯?”她疑惑颦眉。
森凉的冷器安然且嚣张的躺在地面,一霎使之大殿刚刚勉强称为平和的气氛走向了尴尬。
干练的银镖,菱形的纹路,泛着冷光。
奴歌干巴巴眨眼盯着地上精亮的冷器半响,僵了僵,而后迅速欲盖弥彰弯腰去捡。
结果她这一动,许是因俯身幅度过大原因,怀里较大的暗器又悉数‘哗啦啦’掉出来不少。
司凌夜负手立在一边,眯眼瞧着地面刺杀用的冷器,有短刃、有刺针、有银线、甚至那是什么……?
不禁眯了眯眼仔细的瞧……辨别揣摩了半响———似是一把开锁的万能钥匙。
这女人预备这么多家伙做什么?
这边司凌夜疑惑间,奴歌已然手脚利索将暗自重新组装完毕。而后故作一脸正色整了整衣襟,举步要走。期间司凌夜未加阻拦。
突兀的放行使她欠虐的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天生的敏感察觉事有古怪,便大着胆子退了回来,小步跑到浴室里带有水气一人高铜镜前,提着衣摆左右照了照。
这不看不要紧,一检查之下,却险些将奴歌气背过气去!
难怪司凌夜方才看向自己眸光尤为怪异,好在自己心性谨慎,并未如此鲁莽奔回落霞宫,否则这后宫里怕是又要捡了什么笑料去!
…………
眼前铜镜光影绰绰,水气蒙蒙,但纵然画面如此模糊不清,那衣服上的缺陷却依旧尤为明显。
夜行衣上侧腰处何时破了这么个大洞?!
难怪方才暗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