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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金沙盈盈落座卿别云身边,不过饮酒小酌半杯,又忽然想起什么般不高不低的‘呀’了声。
台下舞姬献舞正在高。潮处,甚至有一女子被蹁跹抛向高空,彩带霓裳,而后衣袂翩飞落了下来。
姿态唯美如落月嫦娥,而司凌夜对此则是有些视而不见的意味,听见金沙的‘惊呼’,几乎即刻便侧头过来“公主这是怎么?”
正文 索要奴歌
金沙素白的小手正执着酒盏,方才惊呼之时手上动作就势歪了歪,导致些许酒水洒了出来。
但见她有些慌乱模样抽出素绢,而后抹去指尖酒水,即刻羞赧的向司凌夜拜了拜。
而金沙这一有动作,原本可谓其乐融融笙歌舞乐的宴席上,顷刻静了下来。
台下朝臣无不正襟危坐,有的甚至向高官敬酒一半,便也硬生生收了回去。
只是举目齐齐望向她恳。
金沙眼风不动声色的扫视台下,似乎正是想要这种效果,静默片刻后,气度拿捏刚好贵气且羞涩的笑“是这样的陛下,小女子方才……”话说一半,视线便扫向奴歌的位置。
后者惊了惊,而后下意识挪动身形往柱子后面躲。
“是我哥哥。”金沙瞄见她动作后古怪一笑,而后眼帘低垂有些幽怨的道“他前些年有一位皇妃,本是甚为喜爱,堪称神仙眷侣,可后来我那皇嫂。”似是说道伤心处,哽咽了下“我那皇嫂为我哥哥产子,血崩而死……许是因为伉俪情深,我哥哥这几年后宫一直空缺着,并且精神一度萎靡不振,我父王为他寻遍了各地医者,却都不见任何好转。让”
“我风渊倒是有不少能人异士,待会儿朕便下令,看谁能将公主皇兄救上一救。”说着便要召唤宫人备旨。
金沙谢了恩,又道“可昨日,小女子忽然发现皇上身边有一人,模样与我那皇嫂极为相像。”
司凌夜象征性“哦”了一声,而后配合道“是何人有如此殊荣?”
此刻金沙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望向司凌夜,忽然撩起裙摆一个泪眼婆娑叩拜“皇上厚恩,还请吾皇赏赐给金沙一人,哪怕,哪怕这人只是给我皇兄一个幻觉,但只要让他恢复些许生望也是好的。”
台上司凌夜见此情景不禁脸色沉了沉,不过声音依旧平缓着“公主何必跪着,起来说话罢。免得伤了身子。”
却是对索要侍人之事,绝口不谈。
金沙却不肯放弃,继续抹泪呜咽“还请皇上开恩,将那奴歌侍卫赏赐给金沙吧,金沙便说是皇嫂归来,将她进献给皇兄!我南蛮定会将此风渊隆恩永世不忘的。”
“公主是说让朕的属下,去冒充你国贵妃?”未待金沙回答,又自顾自否决道“然,相爱之人想来定是会了解对方其脾气秉性,应是不大可能演像的,若是日后被你皇兄发觉,岂不寒心?”
“但也好过看着我家皇兄就此没落下去罢。小女子金沙真真是走投无路了皇上。”又是掩面痛苦,哀哀凄凄,果真是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倘若不是因为明知金沙此一番话,乃是摆明了在索要奴歌,司凌夜到是险些要真信了她,只可惜……
薄凉的唇角缓缓划出一道许久不见奸诈的弧,但很快便又隐藏了下去。
司凌夜朗声,像是倍为心疼金沙而出言安慰“莫哭了,你真的只是想要一个,与你皇嫂相像之人么?”
“自然是如此的,只希望给我皇兄个美好幻境。”
“也罢。”
司凌夜挥袖,就在奴歌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叫出,被打包带走送到南蛮之时,但又见司凌夜叹了叹,悠悠道“公主不必伤怀,此事朕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朕那属下委实笨手笨脚,是个莽撞之人,你若是让她扮演山贼刺客倒是绰绰有余,至于皇妃一事……”顿了顿,语气又陡然轻扬起来“不过好在我风渊有一两位易容大师,待会儿就让这位大师依照公主所说皇妃模样,给一位稳重端庄的女子易容,而后送去你国吧。”
台下,哭的正在起劲的金沙闻听此言不禁愣住,待到她反应过来自己被司凌夜摆了一道之后,竟有些不可置信看他。
司凌夜此刻唇角半勾,又大方道“朕还是多让大师易容些罢,带上回去,有备无患。”
“……”
台上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在高贵的笑着,仿佛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金沙好。
金沙呆愣之后,掩在衣袖下的唇角也不禁勾了勾。
有失误,不过,也有收获。
看来,果然是她没错了。
纵然这次没有将人要到,不过依照这风渊皇帝的表现看来,这奴歌,确实是有些分量重要性的。
而司凌夜这般模样,看似随和一切好协商,实际上,坚定的态度怕是宁可让其死,都不会让那什么神女去自己南蛮,如此……
金沙眸低一丝雪亮闪过,很快便压制下去。
对于司凌夜的‘恩泽’她又是一番恍然大悟的千恩万谢,表示自己愚拙,没有想到易容这一层,还说自己关心则乱,生活在小小南蛮没见过世面,还请司凌夜见谅芸芸。
对此司凌夜只是配合着一笑了之。
宴席要人风波之后,歌舞升平一切进行井然有序。有欢歌,有载舞。彩带罗衫衣香鬓影……一切在奴歌眼中看来,喧闹恍惚如梦。
而在这样的梦境中,日起月落又是四五天,奴歌暗中跟着金沙,定时去跟司凌夜汇报情况,一直相安无事。
金沙没有再出手试探她,对此奴歌倒也乐得自在。
再倒数两天便是司凌夜迎娶金沙的日子,而随着这样隆重日子的逼近,奴歌近来越加惶惶不安起来。
接连几天一直尾随金沙之后,未曾回过落霞宫半刻,恍惚间,竟有些想念宫铃与偃月。
她只强自将这不安当做思念所致。
奴歌向来是个想到便要做到的人,既然心头探望之念切切,便要很快从速解决。
于是瞅准了时机,看金沙睡午觉的空挡,转身几番起跃,以最近能发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落霞宫。
一道影子,几乎逐风追日。
…………
落霞宫是出了名的清冷,没有什么宫女侍人,一向是难得的闲散安逸。
故而奴歌有幸一入院子,便见偃月蹲在苍劲大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拔草玩。
已经是深秋,偶尔有风吹过的时候,树上会有落叶哗啦啦的飘落,像是歌颂生命的序曲,看在眼底没由的荒凉。
偃月掌中那一抹即将枯萎的墨绿,此刻在奴歌以为中,它都是带着浓重秋意的衾冷。她曾经对四季与生命从来都是了无所觉,似乎一直是生活在一个待命的模式之中,接到命令,计划,执行,而后刺杀,结束行动,再待命……。
如此周而复始,无限往复循环。
而如今……生命里多出了这样或那样的人,有声有色的出现在眼前,驻扎在心间,她觉得她也活了过来,于是开始对四季,对人命有了一些感触。
不过仅仅局限于:喜欢春夏秋,因为有很多果子吃,讨厌冬,因为冷。不再无依据有命令便杀人……因为看着被她所杀之人,亲人哭天抢地送葬很累。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只因她心中有了牵绊,所以不再愿意踏足这些凡俗血腥。
如此胡思乱想着站了片刻,这时蹲在树下拔草的偃月已经发现了归来的奴歌,一声欢天喜地的惊呼,拍了拍小手便‘哒哒哒’的跑来奴歌面前。
少年不管不顾的环抱住奴歌精细腰身,小脸如猫窝在奴歌肩膀上蹭了蹭。
并且手上有着污泥,也毫不吝啬的分给奴歌衣服一半。
“你是把我当做抹布了?”奴歌垂眸看了看偃月拖着鞋子的双脚,感受着背后他的小手依旧在做摸泥的动作,有些无奈。
“你宫铃姐姐呢?”
“在屋子里做衣服。”说着便得意洋洋抬起头来,道“是给偃月做衣服哦,宫铃姐姐说,冬天很快就来啦,冬天有雪花,会很冷。”
“对,所以你这把白兔也到换毛的季节了,去。”奴歌抬手指了指落霞宫侧殿,一本正经道“到那间屋子里换毛去吧,不换完不要出来。”
偃月惊讶“人家不是兔子,哪里来的毛?”
“没有毛?那就洗澡去吧,嗯……多洗洗你那爪子。”说着睨视一下偃月的小手,抬手‘啪’的拍了一下“都是泥。”
“我才不去。”他有些撒娇别过头去“姐姐都好久不来看偃月,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