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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若果真如此,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种田之人,会是谁呢?
“红泪?……”
极其低浅一声呢喃,这声线不大,最多也只有奴歌自己能感受到扇动的唇角,而后念叨这这个名字,心底温暖徜徉开来。
唇,不自觉弯了弯。
如果是他相伴自己身边的话……偶尔欺负一下这世间最最温柔之人,所谓幸福,大抵如此。
奴歌甚至能恍惚想到,如若红泪一起,经年之后,几个哇哇乱叫娃娃坠地,让一向温润红泪手忙脚乱的场景。
“呵,一定很有趣。”
手托香腮,奴歌半眯着大眼,恍恍惚惚盯着水波……此刻她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倒影,而是一片平静将来。
……
与此同时另一艘稍大些,更为华丽船只上。
司凌夜负手而立,周身如夜华美气质骤然变冷。
许是他人不论如何都感觉不到奴歌变化,但他修为已臻化境,只是淡扫一眼,奴歌那一句‘红泪’唇形,已被收纳他的眼帘之下。
以为和他在一起会很幸福么?
一丝冷笑邪气攀上司凌夜唇角,他望着奴歌方向,孤傲下颚略有惩罚之意抬了抬。
“真是个蠢东西。”
“夜……”
红衣如火潋滟摇曳而来,曼妙一声低唤,紧接着,便是一双纤细白皙手臂缠绕上来。
犹自沉浸在奴歌瘟氤笑意的司凌夜回过神来。
他侧首,看见卿别云攀着自己衣袖,一脸惆怅若失盯着自己。
“别云,怎么了?”
不禁伸手为其抚平颦起的修眉,司凌夜垂眸,平日威仪低沉声线,此时面对在怀美人,下意识温和三分“是哪里不舒服么?为何脸色如此苍白呢?”
“我……”卿别云欲言又止,她咬了咬本就诱人丰润的嘴唇,眸光流转,施施然垂下头去“妾身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水路。”
“怎么不早说。”一丝懊恼浮现在司凌夜冷峻眉宇。
广袖轻挥,他举目四望之时,立即有两名暗影神出鬼没跪倒他脚边。
“皇上请吩咐。”
沙哑低沉的声线,一如既往恭敬而肃穆。
那谦卑谨慎的姿态,仿佛他们此刻跪拜臣服的并非什么人,而是神,是掌控天下的尊者。
“别云,你搭只小船,我派一支队伍,另送你回去好么?”并未理会脚畔暗影分毫,司凌夜只是异常温柔睇视卿别云,询问她的想法。
“水路更快么?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走旱路?夜,那你呢?“
“我……”司凌夜抬手揉了下自己略有头痛的额角,他将目光放远,逐渐笼罩向一片湖光山色深处。眼角余光,却是注意到另一艘小船上,令一个白衣犹自出神之人。
“如果别云喜欢,那我陪着别云一起便是。”
“还是,不要了。”卿别云轻轻摇头否决“夜,我不希望自己给你增添任何麻烦,我自己可以先行回宫的,你莫要担忧。”
“别云?”司凌夜不明所以略微皱眉“你怎么,这是在生气么?”原因为何呢?
“没有。”卿别云盈盈抬眸一笑,呼吸间掩去幽怨眉宇尽是通情达理“别云只是有些头晕,我还是先带着几个人走旱路罢。”
船下水波猛的一荡,船只不由自主晃了晃,甲板上,别云脸色白了又白。
司凌夜不禁心疼将其拥在怀中“别云,莫要逞强了,我陪你……”
“夜。”纤指点在司凌夜菲薄唇角,卿别云眼波媚色横流“你有你的事要做,我并不强求。”
卿别云挣开司凌夜怀抱,转身挥手,甲板上两名暗影立即会意放下小船。
暗影手脚利落,司凌夜与卿别云不过几句攀谈间,小船已然准备就绪,几条水波徐徐荡漾载船,卿别云一袭妖娆红衣提起裙摆踏上甲板。
自始至终司凌夜一直静候在其旁侧,暗自运转内力,准备随时帮助搀扶下别云。
温柔的目光一寸不理笼罩着红艳的身影,直到那边卿别云乘船彻底靠岸,转身向他挥了挥手,司凌夜这才缓缓收回眸光。
———这才是能与自己相伴终生的人吧……知书达理,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同时身为左膀右臂,又不矫情骄纵。
今生能得卿别云,我司凌夜又怎能相负?
怎能?……
薄凉的目光不禁转向方才奴歌所坐的船只上……雪白人影已然不见。
终究是不能相比及的。
“真是不知好歹。”
司凌夜略有愠怒拂袖,转身走进自己船舱。
正文 帝都遭刺杀
另一端,岸边原本已折身走进树林的卿别云,此一刻蓦然回过头来。
寓意深邃视线穿过眼前青葱翠林,遥望水波之上那蛟龙华美身影,妖治眸子不禁眯了眯。
夜方才所看的,可是奴歌所在船只方向?
纤指下意识攀上一节翠枝,手掌发力‘咔’一声,枝桠应声断成两截。
奴歌么恳?
一丝叵测笑意缠绵浮现卿别云莹润唇角。
我卿别云虽说武功修为称不上上乘,但你体内的蛊毒……只要这有一点,我便能轻易胜你驾驭你!
夜向来天之骄子,今生却是只有你反复游离在夜的身边,让他几费周折让。
明是一位出世美人,却是性子委实倔强的可恶了些。倘若可能,我真想现在就挥剑杀了你。
但夜现在需要你……你自然要好好的活着,而我也会竭尽所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呵,来人。”
卿别云艳丽唇角轻轻含笑开合,一声妙丽声线过后,暗影诡异出现,叩首。
“属下在,娘娘请吩咐。”
“速速令派船只来,本宫要走水路赶在皇上之前回宫。”
“这……?”暗影迟疑“娘娘,可皇上方才亲自下令,要属下……”
卿别云略有不耐摆手“夜那边,自然无需你解释什么。”
暗影显然甚是明了眼前女子身在皇上心中地位,此时有了保证,自然不在耽误。
黑影起身,动作电闪,两三下消失在茂密丛林。
这边卿别云唇角弯了弯,红润脸颊哪里还有方才晕船时的苍白?
…………
…………
三日后
即将临近皇城,官道之上。
“看你这副不乖巧,分明欲伸出利爪抓伤朕的神情,朕当真有些后悔……”
司凌夜像是懊恼,食指弯曲,轻轻叩打两下自己额头。
同乘一车,却不知司凌夜为何忽然下达如此荒谬的命令———商讨亡国奴事宜。
期间奴歌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他犹自言语,不予作答。
“你不好奇,朕究竟后悔什么吗?”狭长略有邪肆的凤目半眯,视线精光锁定奴歌,丝毫不落下其举动表情分毫。
“我问了又有什么用?你想说,自然会告诉众人。我何须浪费口舌。”
司凌夜低低一笑“这倒也是。”
面对自己贸然顶撞,司凌夜却是不温不火承认,他这反应,却是让奴歌一愣。
短短一年未见,眼前之人,越加懂得隐藏自己心中所想了。
此时,怕是就算他想杀了自己,都会面带尊贵微笑,不见半分真实恼怒的吧。
“朕很后悔,几天前捣毁无忧宫时,没有将那无忧宫主死后凌迟,碎尸万段。”
司凌夜说这话时语气极轻,像是午后闲谈,与之奴歌聊着茶水好不好喝般。
他那样闲适的说出如此血腥的话,甚至那傲然的唇角都挂起一个温良的弧度……奴歌不禁惊了惊,连忙挪开注视他的视线。
这人,时间的沉淀,是他越加内敛危险。
“暴君。”
沉寂将近一盏茶时间过后,简单暗藏奢华马车内,方才自奴歌唇角轻飘飘两个字,风轻云淡。
她冷眼看向司凌夜,唇角忍不住上扬,像是嘲笑。
“暴君?”这话他先前已经分明听过几次,却依旧故意眉尖扬了扬“你说谁?”
“自古不懂得治理民心的君主,下场唯有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呵呵,亦能覆舟这话虽是不假,但歌儿你要知道,能载舟的水,并非是这下叛乱他国臣子百姓,明白么?”
“征伐月扶是早晚的事,主上口中的‘他国臣子’不久的的将来,怕就是自己的了。”
“将来的事,现在何须考虑在内?”
他根本不听自己劝。
奴歌别过头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