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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当然信。”卿别云娇懒一笑,转身就势坐在司凌夜膝上“可是夜,我们离开皇宫匆忙,你并未来得及召唤集合大批暗影,如此四两拨千斤,你就不怕中途变故出错?若万一真的兵戎相见,我们势单力薄必败,如此岂不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嗯……虽然这场较量极为危险,不过好在,我们胜了。”
胜了……
偌大无忧宫,甚至花错、绝音没有一人察觉自己身后势力究竟强弱多少。其实那一刻他们更在乎的根本就是奴歌一举一动,如此无意间给了自己成全。
这一场博弈虽是胜的胆战心惊,不过好在,过程不重要……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
…………
次日
霞光普照,鹤鸣冲天直奔九霄,清明于云中回荡宁久不散。
无忧宫后花苑,与满是生机清晨相比,对镜挽花鬓,奴歌则是一脸格格不入的倦色。
“主子,要么……我们在?”
“逃?”奴歌倦然而笑“宫铃怎么还不死心?这话一夜间你不知问过多少次,就算我不否定。但扪心自问你自己想想,再度逃走,我们的胜算又有多少?”
明知不可企及,又何必再生希望?
“可不试一试,我们怎会知道结果如何?”
“不用再试了……这场追捕游戏,只有我死在深宫,死在他脚下,那才将是结束。”
“主子,你说什么呢!?”南宫铃愕然,手下为奴歌':。。ORG'整 理云丝的动作受惊一顿,紫金花钿不禁勾下几缕青丝。
宫铃垂眸看着自己手间发丝黯然心疼,奴歌却是不为所动。
“失去了便是失去,不可挽回的东西,我绝不会再回头去慨叹可惜。”淡然一声,既像是在说自己断落的青丝,又想是在比喻某种冰封感情的事与人。
“生死轮回永无定数,一切都会好转起来的!宫铃不准你说晦气话!”
南宫铃负气转过身去,点指又沾起一只凤凰华丽金钗,欲送入奴歌高挽发鬓。金钗华美,隐隐反衬着窗外初日阳光,越加耀眼雍容、
奴歌对镜看清南宫铃动作,视线淡淡扫过那金黄发钗,道了声“很美”。唇角一勾,却是随手挡住。
“宫铃,换个发饰吧。这发鬓华丽喜人,但确实不适合囚奴。”
“可……”宫铃讷讷“黄金为凤,我只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好兆头。”
“没用的。”奴歌侧身,随手自行在首饰盒中取出一只花纹朴素至极玉钗“就这只吧,发鬓普通些最好。”
与后宫,越是隆重华丽的遮掩,越空虚。
“我有你们,所以呀……根本不用那些自欺欺人的伪装。”
“你……”
“最最重要的!”声明般,奴歌故作幽怨嘟嘴“那些黄金呀,宝石啊什么的……顶在头上太重了,这不是对脖颈变相受刑吗?”
“你?真是!……”
南宫铃气恼颦眉跺脚,终是扭不过奴歌,万般无奈叹息拆了发鬓重新来过。
不过希望今日将她装点美艳惊人些,不过想让司凌夜顾念旧情,看在她曾是他妃子一面上手下留情,可如今看来,这办法,首先便在奴歌这行不通。
宫铃又岂会不知奴歌那点小心思?
她看似随和实际倔强孤傲的很,对于美色侍君这种做法,她一向是最不赞同。
更何况,她似乎也并不打算以美色博得他任何宠爱。
“哎……”将手中最后一缕青丝送入发鬓,宫铃转过身去,唯有心疼浅叹。
主子一向是聪明人,可这件事上她怎么就不明白,对于帝王还是委曲求全的好?刚极易断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走吧……皇家大军几乎已经将无忧宫包围了,我们……”
“主子,宫铃会一直相伴你左右的。”宫铃转身再度面对奴歌时,掩饰心殇,努力弯起大眼笑了笑“是你赋予我新生,与主子,我绝不离弃。”
“你……嗯,傻丫头。”奴歌欣慰伸手拍拍南宫铃手背,坚定道“只要我活着,我定要保护好你们。”尾音陡然轻快一扬“有吃有穿!”
是笼统的誓言,却注定一波三折,尽是劫数。
正文 归宫行:九幽之妖
无忧宫待客大殿
司凌夜高坐贵客宝座,狭长惑人的眸子优雅半敛,华美金丝发带慵懒缠绕在鬓间,顺着青丝缠绕而下……胸前绸缎蛟龙纹理衣饰翱翔腾飞———标准傲然帝王打扮。
一身低暗的狂魅,无声将华贵展现的淋漓尽致。
反观主位坐上花错,依旧一身赛血阴柔红衣,不过此刻这妖艳的色泽在司凌夜无声打压之下,却是意外的扎眼讽刺。
“启禀皇上,根据属下这两日追昔勘察,她在无忧宫……恳”
一暗影动作如鬼魅飘到司凌夜身边,俯身几句耳语,尽是将奴歌在无忧宫大半年来一举一动,交代与司凌夜不落分毫。
蛊惑低沉的笑,司凌夜不其然抬起头来。
“朕,忽然想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抬手随意挥退暗影。他抬眸对视花错,因地理位置,司凌夜贵客作为与花错高台比较,位置较低,但这种凌家万人之上的气势,却犹似俯视让。
半眯着眼睛状似困倦实则睨视……他,居高且冰冷俯视花错。
“皇上倒是好雅兴。”后者悠然抬起眼来,点指拨开沾在唇上一缕柔态青丝,不以为意一笑,蓦然又别过头去。
不必再伪装,亦是再懒得伪装……既然早已决定殊死一搏……
花错一双狭长凤目染上一丝决绝,眼角媚色,艳绝而妖异。
“朕知道,你费尽心力做到如此,定然是不会心甘情愿将她拱手相让与朕,是以……”司凌夜勾唇,抚掌“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原本冷漠坐在另一侧,如玉雕般不动声色的绝音,在听见司凌夜意味深长一声“打赌”之时,盈盈抬起清冷眸来。
“花错……”绝音低声,对着花错示意摇了摇头,暗示他拒绝。
听闻呼唤,花错抬眼看下暗示自己的绝音,却是恍若未闻复又幽幽敛下凤目,无所表示。
对于一介千古帝王,对他最好的讽刺,便是无视。
花错假寐倚在椅子上,似是忘记自己周遭一切,不理会绝音,更加彻底忽视司凌夜。
如此嚣张气焰,若是普通人自持身份被如此明显视而不见,定然早已火冒三丈当即拍桌,然,司凌夜却是依旧稳坐泰山唇角优雅,八风不动尊贵依然。
他看向花错,莫测高深玩味挑下眉尖“好个无忧宫主。”
额首,似是赞赏“如此良将善攻心计……倘若你真心臣服我风渊王朝,朕倒是极为欣赏你,愿赐予你一官半职……”
赐予?
耳边余音绕梁嘲笑而不决,花错却是眉眼不抬置之不理,似是当真睡去。
然,绝音却是清晰看到,花错那拢在袖中修长的食指,在听见司凌夜不轻不重“赐予”二字,变相客气讽刺之时,几不可闻一颤。
‘一官半职’让堂堂无忧宫主来做,是恩典?
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怒火中烧……
大殿外,阳光缓缓普撒进来。
门楣边,一紫色锦绣身影踏着细碎阳光缓步走进。
明眸大眼,手持软骨鞭,灵动华贵流苏随着她动作摇曳,大眼一转望向司凌夜,娇美嗓音低低唤了声“皇兄。”
司凌夜侧目看她,缓缓点头。
这一额首,冰雪消融……
他原谅她,纵使她亲自带着奴歌出逃,可与这皇族他如今唯一感觉亲近的皇妹,他决定不予任何处置。
错的是那个人,那个名唤奴歌的孤绝女子!
若不是她,若雪也不会犯这种错……都是她!
…………
司凌若雪大眼一转,望了望绝音方向,转而两步上前,选择坐在距离绝音较远的一把椅子上。
无忧宫待客大厅,桌椅“一”字排开,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桌,两把椅子,不远的距离,却恰似千山万水。
司凌若雪进入殿后,半响,奴歌素面朝天,与之南宫铃相继而入,
雪白的身影毫无宝石装饰,甚至可以称之为寡淡。进入大殿这一瞬,她倔强的挺直脊梁,似乎需要赌上平生所有勇气,所用气力。
将之生命生死大权双手奉上,奴歌不急不缓走到司凌夜面前,一如当初初遇般谦卑而恭敬“属下,参见主上……”
螓首微垂尽是不卑不吭恭谨之色,似乎昨日与司凌夜针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