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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颤抖略带剥茧的手掌,终是惊疑不定,试探性附上奴歌略显孱弱的后背。
“你这傻瓜,呆子……我从前怎么没发现,江湖传言身份诡异的暗影大人,竟是如此木头木脑的?”
纤细双臂灵巧圈抱红泪精朔腰身,奴歌扁嘴再度轻哼“真是呆瓜,我现在可是罪犯。举国上下厌恶通缉之人,又怎么会有资格挑剔你呢?若有一日,不是你主动抛弃我,我倒是还要感恩戴德。”
奴歌略带嗔怨幽默的语气,多多少少缓解下红泪近来与日俱增的压力,他莞尔,终是微微屈起手掌,贴心完全附上奴歌后背,
这一刻,她像是乖巧会红脸的小女人,他像是恋爱中,一时不分东南西北的大男孩。
我想一直这般真实拥着你,并非在梦中。
守护着,竭尽所能。
正文 你若故 我不哭
“红泪,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死了,你会哭么?”
“什么?”
犹自沉浸在自己誓言之中的红泪,明显为奴歌这沉重且尖锐话题一愣。
红泪染笑“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哭?”
“不会哭?”奴歌柳眉倒竖,旋即愤愤挣开红泪怀抱“好呀!我都死了你还不哭,你!你!”
跺脚,狠狠报复踩上红泪脚面,辗转“你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踩死你!”
“我不会哭。”红泪轻易忽略脚上痛楚,风轻云淡一笑“因为我,会随你而去……”
…………
“什,什么?”奴歌叫嚣动作不禁戛然而止,愣中。
“我会,随你而去。”红泪宣誓般重复“若这世上再没有你,我红泪存在又有何意义?”
直白且简单的誓言,你若逝去,我不会哭。只是追随你的步伐,远离人世而已。
如此动人,却也哀凉。
奴歌呐呐“我……”
“歌儿,也许你自己并不知道,你有多么像是毒素,如罂粟深植在人心间,若是这毒忽然拔出,灵魂没有了依附,我想我红泪,也再没有活着的必要。”
没有,活着的必要么?
这一刻,奴歌彻底失去语言能力。
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往日看似温润平和的红泪,说起誓言情话来竟会如此姗姗动人,甚至……决绝。
娓娓不急不缓的盟誓,像是世界尽头的极端唯美。
“XX!”
望着红泪面具之后灿若星子的眸,奴歌半响回神忍不住爆了粗口。
———不得不说生平以来,这是奴歌第一次被告白如此感动……甚至恼怒!
“说话长出气,差点气死我!”
怪嗔戳了一下红泪结实胸膛,还不忘再度狠狠跺脚惩罚,奴歌抿唇如倔强的孩子。
“如果我死了,我不需要你随我而去,我要你将我尸骨埋葬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记住!要富丽堂皇的出殡!而且石碑要著名是‘某某挚爱之妻’!此生不换!”
奴歌挤眉弄眼“而浮云沧海以后,我只自私的希望你别忘记,曾经你生命里有我这么一个人,曾花了你大把银子,让你肉痛下葬,哈哈。”
“说什么呢,什么死啊死啊的!只要我还活着,红泪保证,你小命悠哉吃喝不愁!”
“咯咯。”被红泪如此幽默一说,奴歌再装不下去深沉恼怒“好啦,我就知道,我们家小红泪最安全可靠!跟保险一样!来来来,快把面具摘了,也好让本夫人小色一下~”
奴歌眉飞色舞,纤手一伸,便要去取红泪银色面具,却是如玉手指尚未触及其面具本身,手腕便以被红泪轻易摄住。
“我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弄得如此激动癫狂。你这状态若是让别人看见,难免以为你在抽风……嗯,不过,‘保险’是什么?”
“嘎?保险啊……你先让我色一下,我就告诉你?”
红泪失笑摇头“女孩子家,老实些。”
奴歌眉梢俏皮一挑“为嘛?我要在我家夫君面前极尽猖狂,否则以后成婚,那岂不是要被你欺负住?我这是在立下威信!”
“少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赖皮。”红泪无奈宠溺。
“不禁赖皮,我还很色呢!后悔了,晚矣!”故意拽了一下古词,奴歌张牙舞爪如八爪鱼般,扬起眉尖向红泪扑去……
正文 合法轻薄
“好了好了,今天别……”
左右闪身避开奴歌各类攻击,红泪无奈后退连连。
他不是不想让奴歌看自己,而是,而是不敢……
这丫头怎么会知道,她方才一口一个夫君的叫自己,早已将自己震撼欣喜的面红耳赤,如今这面具是自己最后的遮掩,若被摘了去,那岂不是会被她笑话死?
不行不行……今天自己一定要捍卫贞操到底!
“歌儿,今天真的不行,不骗你。”
常年持剑的手上力道刚柔并进,恰到好处抓住奴歌肆意作怪手掌,红泪一只大掌一拉一提,奴歌双手届时被乖巧反剪到身后。
他半只手臂环抱着她,像是教训小孩子般“不要胡闹了,好么??”
“我哪有……”奴歌故作委屈扁嘴,那潋滟澄澈大眼,霎时堆积起漫天动人委屈来。
装的!
红泪失笑摇头,明镜似的知晓奴歌眼前这委屈是刻意伪装,可心底,难免会极度心疼。
你若落泪,那便是我无能,可……
极力忽略掉自己欺负小孩子般罪恶感,红泪长出口气。
“现在不行,明天再给你看。”到那时,脸色应该不会羞红了吧?
“真的?”受制于人,奴歌不得不明智退而求其次。
“真的。”红泪欣慰点头,可为何……方才那一刹那,他怎么觉得奴歌眼中有一丝丝如狐狡黠?
“好……”奴歌洋洋得意一笑“今天看在你脸红的份上放过你,不过呢,作为补偿,现在你必须叫一声‘夫人’来听听,我若满意了,那就放你走,好不好?”
红泪:“……”
原来这女人早就知道自己不摘面具的原因,如此……她居然还堂而皇之占自己便宜。
此刻,红泪居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他被调戏了!而且是被一个小女子!
“你说不说?你不说,那我可就要奚落你脸皮薄喽~”
红泪颦了下眉,竟是一本正经询问“……你这算是轻薄我么?”
“当然算是。”奴歌好不假以辞色,摇头晃脑“但我这是合法轻薄,我们是夫妻一双人,你没有上告我的权利!”
“……”红泪战败。
“快呀,为妻在这洗耳恭候着呢~”
“夫……”讪讪咬唇,红泪深谙奴歌无赖性子,当下只得扭头,略微羞涩懦懦吐出两字。
“什么?”奴歌坏笑拔高音量“不行,没听见!”
“夫,夫……”
“哎呀?难道附近有蚊子吗?怎么除去‘嗡嗡’之声什么都没有呢?”故作疑惑东张西望。
红泪无奈,咬牙“夫人!!”
运足内力闷哼一声,红泪顿了顿,斜了奴歌一眼像是记仇般,拂袖眨眼刹那,落花掩去残影,届时失了踪迹。
奴歌只来得及看见眼前黑影一闪,再细找,哪里还有那往日温润如玉,此刻羞怯如少年的人影?
举目遥望红泪消失方向,奴歌双臂嚣张掐腰奸笑“好家伙,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
正文 这叫时尚 懂么?
“这家伙……”奴歌不满扁扁嘴。
他刚才前几声“夫人”叫的,跟蚊子哼哼一般,自己尚来不及得意奸笑,后面一声‘夫人’便紧急而来,震得她耳根‘嗡嗡’响。
分明是故意的!
“岂有此理!”今日被你这‘和尚’逃脱了,但我今后会坐在庙宇瓦盖上死等!后天,大大后天!……
总之,中国有句古话,叫来日方长!
愤愤跺了下脚,奴歌学着红泪拂袖,旋即施施然回到自己闺阁当中。
————能重新看到自己曾经预定夫君之人,并且调戏一番,这感觉……真好。
一道如仙身影,欢快如百灵蹁跹,雀跃着灵巧步伐,哼着小曲消失在百花芳菲庭院。
后苑静谧。
奴歌消失之后,一道红影如蝶,不动声色出现,修长指尖状似不经意沾着一朵芍药花瓣在掌心。
狭长妖治凤目垂眸看着莹白掌心一抹嫣然,半响,手指收紧,一丝丝花汁溺出,顺势染红了如玉手指。
残败花瓣如血,颤颤潋滟似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