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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与其挣扎,倒不如去多想些办法护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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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凉如水。
落霞是为冷宫,姣是此刻周围矗立再多的侍卫,这肃冷的气氛,依旧未有改变。
反倒是那些侍卫一个个木雕般伫立在落霞周围,给宫铃增添诸多不便。
时节初七,上玄月时刻,月牙弯弯犹如一钩,此刻恰被一朵飘来轻云遮挡住,于是漫天的昏暗,远远望着,竟是连星子都被牵连黯淡许多。
…………
稀疏星辉下,显得落霞更为沉暗。
“还不动手么?若是那小东西生下来,可真是个麻烦。”叹息,似是头痛。
“怎么,你急了?”反问染着翩翩笑意,细听之下,却怎么都是不怀好意。
“身为女子生来便是具备母性的,倘若让她与其有了这层关系,委实是大错”
残碎琉璃瓦屋顶之上,有两人俯视落霞院中,同时并肩而立。
墨黑斗篷,面具獠牙之人伸手扯了扯帽檐,说话姿态有些漫不经心,然其所指却是句句切中要害,惹得旁侧艳红斗篷之人不禁拿眼斜视他。
“这局势,你倒是看得通透。”
“我不想再等了……”
面具之人说话间,殿下宫铃正在试图悄悄爬窗与奴歌说话,被侍卫发现赶了回来,满脸的懊恼与担忧。
“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点。”红斗篷之人抿唇。
“什么一点点?”疑惑。
“似乎,还要从她身边人下手啊。”
面具人眉心一凛“做什么?!”言语竟是有些少见的急切,似是关怀,然,却又隐隐的期待。
红衣斗篷之人将其语打气听得真切,当下弯起半边唇角,转身对着刚刚露出边角的月牙伸出手来。
一只手半探出袖子,比女子更为美艳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上等的美玉雕成,毫无瑕疵甚至可谓美得可怕。
面具之人看清那秀手中所握之物,颦眉。
“你事先早就悄悄有所准备,果真当我不知?”红衣斗篷之人将手中状似花籽一物凑近面具人面前,一字一顿道“忘记我们最初的约定了么?嗯?”
“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的好伙伴,面对天下大势锦绣山河,你独自耍弄手段,可是不行的。”手掌一翻,状似花籽一物消失,红衣斗篷之人似在晓之以理,道“眼下,你的敌人,并非是我。”
“呵……”
面具之人浅笑,自己暗自对奴歌所用伎俩被揭穿,他却不见得有多么尴尬,反而对红衣斗篷人露出赞赏目光来“日后不会了。”
“你已经得手,日后,当然不会了。”
…………
“有人来了!”
即将针锋相对之际,面具之人蓦然扭头看向角落方向,而后人影一跃,似刻意逃避般几个起落眨眼消失。
红衣斗篷人亦是顺着面具人视线方向遥遥看了一眼,但见是个少年张望的身影,于是放下心中芥蒂,不紧不慢拢了拢衣襟,同时将手中本欲灭口的银针收回,这才跟着渡步退走。
…………
院中侍卫依旧如木雕伫立在落霞周围,似乎从没看见过那装着言语古怪二人。
唯有地上怀抱两个破旧布偶的偃月,望着那空置的屋顶,颦眉。
…………
“喂,娃娃,你在那做什么呢!?”粗噶的声音蓦然打断少年沉思。
“啊?”转眼间,偃月眼底戒备警惕尽去,取而代之乃是一派童真“大哥哥,我来给姐姐送玩偶,否则她晚上睡不着觉。”
“小傻子,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添乱,快走。”负责值夜的侍卫似乎是个暴躁脾气,张口驱赶同时扬手,作势像要对偃月动手。
“哦,那我先走了哦,真的走了哦!”
仰着脖子对侧殿内喊了一声,料定殿内奴歌能听见,这才故作痴傻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消失在侧殿之前。
即将彻底离去侧殿范围之时,依旧不放心,遥遥望了那出现人影的屋顶一眼———依旧无人。
难道是自己看错?
抬手仔细揉了揉眼睛,有些紧张,更多则是焦虑,最后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凝为一声叹息,这才走回自己寝殿。
…………
本是想要借机装傻去看奴歌,却不想那些侍卫如此警惕,自己出手,反倒有些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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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尚未掌灯,光线尤为昏暗,偃月踟蹰懊恼自己莽撞之时同时走进内阁。
已然对落霞宫事事了然,便是不掌灯,抹黑亦是能准确找到内阁的衣服架子。抬手解开衣襟同时视线习惯性向窗外望一望,寻找宫铃前来嘱咐盖被子的身影,不过这次一看之下,在借着月光看清殿内有人时,蓦然僵住。
“你!……”
“都拖延了这么久,还不想回家吗?”
窗边之人负手而立,确定偃月已经走入内阁并且发现自己,这才缓缓回过身来“好孩子,你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可怎的,竟不小心将心遗落在这。”
“兄……”
“计划有变,快要行动了,这里不再安全,明日我送你启程回家。”
偃月凝眉看向窗边那刺目的红,那修长看似无害实则令他自灵魂深处产生恐惧的身影,咬唇“家?那也算是家?……不,我不想回去。”
正文 五月
死寂。
窗边人并未回答或者否定他,然而这样的沉默,却让偃月越加胆颤起来。
少年青锐的身子死死绷紧,像是一根琴弦,一触即可断裂。
“月,你任性了。”
半响,冰凉的嗓音如雪水消融,压力撤去。然,少年被冻得却是不受控制发僵,打颤琬。
…………
…………
次日,初春早晚寒气尤为厉害,似乎能穿透人棉衣层层保温阻隔,直入内里藤。
半夜负责站岗守卫侧殿奴歌的侍卫被换下,又来一批新人,同时有丫鬟受云端安排,早早便为奴歌送来膳食。
极具营养的搭配,小米,青菜,鸡蛋……不多不少数量拿捏的刚好,像是为奴歌此刻心情量身定做一般。
整整一夜未曾合眼,一直在试图撬开那机关巧锁,耗费精神与体力。
一清早便被送饭来,本应疲惫同时胃口大开,然奴歌端起勺子左右看了清粥半响,到底将瓷勺放下。
“我不吃,拿走吧。”
“娘娘,这可由不得您,皇上事先早有吩咐,若是娘娘有所反抗,影响孕育腹中胎儿,那么奴婢们就是强灌,也要将饭食灌下去。”
“!!”
“娘娘,奴婢看您还是自己动手舒坦些,是不是?”
“你!!”抬眼,模糊的视线狠狠剜了那婢女一眼,到底无法,赌气抄起瓷勺吞下两口粥。
‘咔……’
却有一粒沙石含在口中,大的离谱。
“粥我会吃,你先下去吧,你在这看着,我不习惯。”
“是。”那宫女似是知晓奴歌不会再反抗,便矮身行了一礼,果真折身退走。
待到再三确定那宫女离去后,奴歌这才将口中‘沙石’取出,拨开外壳摊在掌心来看,是一团纸条。
‘哥哥已经在宫外将一切安置妥当,只等主子找准时机出宫。’
清秀稳重的字体,正是宫铃特有。
宫外,已经准备好了么?
佝偻的指尖再度蜷起,将纸条死死捏在掌心,褶皱成一团。
———再等几日,再等几日,待到司凌夜将平安无事的落霞遗忘到差不多时。
如此安慰着自己,奴歌顿觉稍稍心安。
…………
…………
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默默数着日起月落,静看眼前白雪消融,春草长起,夏果由青转熟。
却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再等一等’一拖,便是五月之久……
整整五月,司凌夜未曾踏入落霞宫半步,然其看守侍卫却是有增无减,随着时间越长,围绕在落霞的侍人越多,且越精辟!
期间奴歌几次因体弱险些滑胎,危在旦夕,却都被随时在落霞待命的御医给强行灌药拯救回来。
五月的时间,随着腹中胎儿越来越大,奴歌自己本身则是越来越清减。
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