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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引千?”老者闭上眼睛同时,奴歌眉心一皱,微微有些疲倦张开眼来。
“你怎么在这?”
“嘘,别说话,我在为你号脉……”
她乖乖闭嘴果真不再言语,只睁眼有些疑惑模样看了看自己眉心碍事的银针,有些扁嘴“好讨厌。”
三个字说的尤为轻缓,像是自言自语的抱怨。
想来这世上任谁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脸上插着银针,都不会欢呼愉悦吧。
听闻她还有力气评头论足自己的银针,南宫引千不禁弯了唇角。
不过这样庆幸的弧度,很快便被另一种凝重所取代。
“怎么了?”
奴歌亦是察觉到了他的严肃,不禁有些担忧问他“太医居然露出如此神情?”紧张道“我要死了吗?”
“没有。”他缓缓收回指尖,同时取下她眉心的银针,又转而取出相对更粗实的,抬指落在她几处大穴上“不过,眼下情况估计比你要死了更糟糕。”
奴歌不禁黑脸。
“你多久没有来葵水了?”
他一板一眼专业医者模样问她,她不禁受了牵引难得顺从的答“大概,两个月多吧?”
说这话时,便是连自己都觉得心惊。
“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你如此问我,可是因为……”视线有些惊异恍惚落到自己手腕上,哽住“你是说!?”
“已经是两月余的身孕,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的?”
一天天都是心惊胆战在刀锋上游走,平日里哪有时间来管这些。
“孩子是谁的!?”
理直气壮的语气令南宫引千不禁哽了哽“这种事,你居然来问我?”
“哦……”忘记这世上没有DNA一类的血缘鉴定了。
“打算怎么办?”
“我……”两月余的身孕,如此时间推算起来,大概也就是在前一阵子,自己献舞险些丧命那段时间。
自己回宫以来从来没有同任何人亲近过,唯一一次滚到床单上去,也只有那一晚……
难道是红泪?
可明明‘解救’未遂。
但若不是他,那自己又如何有的身孕?
正文 误诊?
“南宫,你该不会误诊了吧?”拧着眉头又伸出手腕去“你再看看,再看看,说不定是脉象跳动错了呢?”忖了忖,犹自不死心道“指不定就像是人的神经一样抽疯了。”
“我对自己医术很有信心。”
“那我求你质疑自己一次罢……”
南宫引千:“……”唇角不禁抽了抽“好吧,那这因脉象抽疯而被误诊出的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面无愧色继续道“生下来怎么养!?恳”
“那,我去帮你开药……”
“堕胎的?”
“嗯,刚好你近来身感风寒,我可将落红花碾碎到你风寒药中,避人耳目。让”
“两种药放到一起?”她眉头不禁拧起更深,小脸几乎皱成包子“会不会有药物互相作用?阴差阳错把我弄死?你是不是一直仇视我?”
“你忽然哪来这么多问题。”他淡淡撇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根本舍不得?”
南宫引千似是一眼看穿她,继续道“昔日里,我曾经认识的奴歌可不是如此爱惜自己的人。”更何况两个月未来葵水,你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察觉的?
“才没有。”像是掩饰被揭穿心思般,她有些无错的别过头去“我就是,就是……”可原因是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
曾经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满手满眼的鲜血,而今……便是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
“你以为这孩子是红泪的?”
侧身窘迫半响,奴歌难得似是害羞埋首在枕间,微微点了下头。
“可那夜我明明听说红泪是与一名小宫女……”
“这你都知道了?”
“深宫里流言才是最快的。”思忖了下,有些严肃道“方才那些太医没有看出来喜脉,是因你昏迷蛊毒紊乱等诸多原因,蛊毒将薄弱喜脉掩盖了下去。可待会儿我出去,司凌夜定会再命其他人为你把脉,到时候真相怕是蒙蔽不过去。”
“不论如何,在我未想清楚这件事之前,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你确定这这孩子是红泪的?”
“我以为,当时我俩神智都有些不清醒,或许,或许司凌夜赶到之前我们已经……”
南宫引千歪头看了看她“你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又补上句“值得?”
“现在,总之不想他死。”说着,指尖下意识抚向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任凭古怪的情愫流淌在心间,良暖。
“既如此……”南宫引千到底叹息“我便先给你开些调养的药方吧,正好你眼下身子正虚,不宜堕胎。”
“嗯,那先谢谢你了。”
难得自奴歌口中听到褒义词的话,南宫因千届时有些受不了,尴尬的气氛使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摆手“你这婆娘,跟我客气什么?”又自行走到桌边,挥笔开下两幅药方。
“你的蛊毒已然深入五内,眼下依照我的能力是不能解的,不过可以暂时压制。”迅速狂草一药方之后,晾干,折了折塞到奴歌手中“这味药你要偷着吃,不能断。司凌夜那边已经对我起疑,太医院我是呆不了多久的。是以药材方面……”
“我自己会想办法。”她了然勉强向他安定一笑“你是要走了么?”
“嗯,眼下风头正紧,日后我会再想另一层身份进入宫里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
“我会照顾宫铃的,你在宫外要记得为自己多筛选几个妹夫,广泛培养重点选拔。”
她认真的模样不禁令南宫引千忍俊不禁“你这嘱咐让我有点怀疑,像是为司凌夜选秀后遗症。”
“或许吧。”
“呵……”
“怎么了?”
“或许再相见时……”南宫引千看似苍老的容颜下,一双黑曜石般邪气的眼定定对视她“日后,总之。”吞吞吐吐之下,终于深吸一口气勉强道“我今时今日先在这里对你说一句抱歉。”
看着他面有愧色模样,奴歌几乎下意识道“你偷了我东西?”
“没有。”
“你煮吃了我的亡魂蛇?说,你是不是惦记了它好久!?”
唇角不禁抽动“亦没有。”
“啊!那一定是偷了我现代化内衣!”诧异断定后又洒脱摆手道“没关系的,我这人开放的很,自然知道有些人心里有顽疾,喜欢收藏这个……唔,日后你只要忍着点便好了,我不怪你。”
南宫引千:“……”
“看你这面颊瘫痪模样,难道果真被我猜中了?”
“婆娘,你好样的!不论如何,今日我也算是得到你宽恕了。”有些咬牙切齿的起身,最后深深看了眼病榻上依靠银针续气,努力生龙活虎的奴歌,无奈拂袖离去。
隐约珠帘摇晃间,奴歌侧眸看着南宫引千消失的背影,抿唇。
他今日很是古怪。
可具体要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又说不上来。
尤其在他那句莫名其妙的道歉之后,奴歌总觉得自己挽留的越来越远,同时又有什么自己抗拒的,强行在逐渐接近。
只是浅浅的预感而已,在南宫引千离开之后,她并未再多加理会,只当自己神经过敏。
却未曾料到,今日南宫一句道歉,究竟给日后的自己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转折……
…………
南宫引千出去不过片刻,后果然有人授司凌夜之命,再度为奴歌占察把脉。
却都被奴歌找着各种理由蒙混躲避了过去。
说什么头晕目眩,说什么女子肌肤男太医亲近不得,说什么自己已经被人用银针扎成了刺猬,便不需要再号脉吃药。
直到司凌夜亲自走入内阁,无声拂袖立在她身前时,她这才勉强闭嘴。
却坚决不肯伸出手去。
而司凌夜这边,瞧见奴歌的确醒来再无性命之忧,便也稍稍宽心,抬手屏退了一干太医,只吩咐让他们待命。
对此太医们则是乐得自在欢喜退了出去。
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面对奴歌这般棘手挑事的病人……
“呵,方才那位太医,手法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进来不过些许时候,你便醒了?”
“可不是强行被针扎醒的。”说话时,她头顶的银针还会一颤一颤“皇上还是早些将那太医开除罢,我看他就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