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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太后已经极为疲累,这一松懈下来,趴在他怀里转眼就沉睡过去。周全对她又是怜惜又是无奈,现在该怎么善后?与太后有了一腿,给皇家戴了个绝顶的绿帽子,以后麻烦必定不少,他想要争霸天下的计划只怕也要调整了。
他将她轻轻放下,拿起她的衣服一看,已经变成不象样子的破布,没办法再穿了,只好拿起自己的外服盖在她身上。好在只是八月底的天气,并不怎么冷,这时他才有时间检查她的身体,她身上除了几处轻微刮伤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郑百川可能并没想要伤她,抱着她撞了好几次屋顶和墙壁,都用真气护住她了,周全那一剑也仅是割裂她的衣服,并没有伤到她的皮肤。今晚她经历诸多凶险,竟然没有受什么伤,真是一个奇迹。
她真实年龄已经三十了,但天生丽质,贵为太后又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如二十多岁的人。她身体每个部位都长得很美很匀称,比例恰到好处,搭配非常协调,越看越是顺眼。皇帝选妃子都要千挑万选,皇后就更是万里挑一中的万里挑一,果然非同一般,只是她的命也太苦,白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红颜薄命之说诚不欺人。
周全叹息了一声,考虑起善后的事情来,当务之急是先要找一套完整的衣服给她换上,然后再想个不会令人起疑的办法送回皇宫去。他想了想,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找到这洞里来,于是穿好内衣,整理好东西走出了山洞。
褚太后被劫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小时,建康城里早已鸡飞狗跳,挨家挨户搜查,以健康为中心,百十里之内的交通要道已经封锁。江边不远的路上有打着火把的军队快速奔驰而过,河中也有战船沿河搜索,在两人舍生忘死大战时,也有人来附近的洞穴探查过,幸好周全布了障眼符和音障符才没被人发现。
必须早些离开这儿,如果等到天早,官方的人找到了他与郑百川打斗的痕迹,就会有大批人马过来逐寸搜索,那时再想逃离就难了。
周全不放心,又在洞口布了一道障眼符,看起来象是一块完整的峭壁,这才飞速向建康城内奔去。
周全刚离开不久,微生香就出现在附近,在洞穴内钻来钻去乱找,但就是没找到褚太后所在的那个山洞。障眼符或障眼术的效果是依施法者的修为来定的,比施法者修为低的人无法看穿障眼效果,只要没用手去摸都无法发现看上去的石壁不是石壁。
周全与褚太后在舍生忘死大战时,体内真气形成了男女二元婴,微生香正好在不远的地方感应到了。可是等她赶过来,周全已经结束“战斗”,又把元婴化为真气出洞去了,所以她失去了那种神秘感应,这时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不过几分钟时间,周全就抱了一抱衣物如飞而来,微生香吃了一惊,忙隐身到其中一个山洞内。等到周全进了山洞,她探头探脑出来,还是找不到周全进去的地方,不由疑神疑鬼,拉长了耳朵在周围细听。
周全进了洞内,将褚太后拍醒,“你快将衣服换上,我送你回宫。”
褚太后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赤身露体,条件反射地就用盖在身上的衣服紧紧捂住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脸上忽喜忽怒,时惊时愧,瞬息万变。
“不,我不回去了,我这样还有脸回去当太后么。。。。。。”
“那你想到哪儿去?”
“。。。。。。我只要当个平凡的民女,粗茶淡饭,麻布荆钗终老山林,再也不想回那到活死人墓去了。”
“这,这只怕行不通,你现在是天下之主,没了你朝廷上下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褚太后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我真的不想回去了,你带我走吧,把我藏到没有人的地方去。。。。。。你若不嫌弃我年老色衰,残花败柳,我愿为妾为奴服待你。”
周全叹了一口气,把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不是我不带你走,只是天下之大,何处可容你?现在外面已经闹翻天了,到了天亮之时若还找不到你,晋室朝廷即将大乱,内斗纷起,那时胡骑南下,汉人江山不复存在,天下多少百姓要惨遭屠戮,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唉,苦了你一人,却可以使这局面暂时安定,也许日后还会有转机。”
褚太后默然不语,却已泪如雨下。周全又说:“就算你不顾天下人,宫中年幼的皇帝你也不管了么?”
褚太后颤抖了一下,咬着牙不说话,心中天人交战,乱成了一团麻。良久,她才以极低的声音说:“你以后还会来看我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周全以后做她的情人,到宫中与她相会。说实在话,她极具诱惑力,春风一度便令人难以忘怀,可是以后在宫殿之内,这事如何能行得通?被人捉奸在床,那就真正遗臭万年了!可是她身世如此可怜,软语哀求,周全又如何能拒绝?
“我会来看你,我还会尽力保护你,帮助你。”
“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褚太后心中感动,双手缠着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唇长长一吻,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温存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摸索着开始穿衣服。
周全帮着她把衣服穿好,又把头发稍作梳理盘起。方才城里乱成一片,周全惦记着褚太后的安危,也没有进城,就在城外一家富户偷了几件女服出来,如今穿起来才知道极不搭配,有些不伦不类。但总算把身体遮鹤,勉强可以出去见人了。
褚太后又想起一件事来,“弥勒教的妖僧如此猖獗,宫中无人可挡,以后如何是好?”
周全正为这件事情而来,现在褚太后深受其害,也省得他多费口舌了,但他却是没时间坐镇皇宫的。
“不仅是郑百川被迷失了神智,以前暗中守护着皇族的顾影斋之主何简、吴兴孙家的孙泰、虎行门的传人鲁狂生等等都已经被迷失了本性;另有龙门寺的主持慧光、北方的高僧竺僧朗等深不可测的佛门高僧也成了弥勒教骨干。据我所知,氏族、鲜卑族都已受到了弥勒的控制或影响,估计其它族胡人的高层中也有人被他们控制或利用,弥勒教危害之广亘古未有、为祸之烈难以想象,便是我坐镇宫中也无济于事。。。。。。”
褚太后脸色大变,“那如何是好?”
“唉,如果只有弥勒教的祸乱还好办,世间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仙道高人可以制他们,问题是还有一个比弥勒教更可怕的妖道,专门吸仙人的精血,吓得得道仙人东躲西藏不敢露面。现在看起来这妖道与弥勒教也有些关系,并没有追杀弥勒教的高手,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猖狂。可是弥勒教四处挑起混乱,我们却连他们的目的都不知道。”
洞内光线幽暗,褚太后虽然离他极近,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人形,但却可以看到他闪亮而坚定的眼神。她本是坚强而睿智的女子,这时心已经定下来,灵智大开,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应对之法,眼下虽然危机重重,你心里却早已有了应对的方法了。”
周全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神光湛然,没有丝毫惊乱之色,可见你已经成竹在胸。初次见到你,我便看出你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能。”
“好啊,原来你早看穿我了,难怪你要封我当教主!那么郑百川送药给我也是你安排的了?”
“嗯。吴猛中饱私囊,渐生傲气,我不得不挫挫他,想不到他竟然被你气跑了,郑道长。。。。。。郑百川中正廉洁,本是我最信赖的人,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唉,不说他了,且说说你有何良策可以化解这场灾祸。”
“良策是没有的,胸有成竹也说不上。不过弥勒教的几个首领都受了重伤,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大的举动了。他们虽然修为高绝,但仓促起事,下面的徒众应该不算多,也不算太厉害,我们要趁着这最好的机会进行反击!你回去之后,立即下召,号召天下人佛道之士、奇人异士、军民等全力反击勒弥教徒,凡有散布谣言,谤佛毁佛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以杀止杀,给他们以致命打击;同时宣布他们是邪教,人人得以诛之,令他们无处容身,令愚民百姓不敢加入他们,不敢助纣为虐,使他们难以扩大队伍。他们的徒众必竟少数,遭此打击,必定元气大伤,剩下匪首成了光杆司令,自然成不了气侯。”
褚太后眼前一亮,“果然是好计策!只是什么是‘光杆司令’?”
“哦,光杆司令就是没有了兵卒的将军,好比一棵树削去所有枝叶,不是变成光杆了吗?”
褚太后不由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