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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番外三 你好,我是D
半躬下腰,四十五度鞠躬——你好,我是D。
就像是上句话介绍那样,D,就是我。
男人,毋庸置疑;年龄,抱歉……这个是秘密;职业的话,三年前我还在某所大学里做着有着干净衬衫、干净笑容、干净的手指的讲师,现在的话……
我依然干净。
如果你对我有点儿小小的印象的话,就知道,我的职业是调教师——夜色D3区,主管,你可以叫我Dustin。
不要以为D区分了好几个区,事实上,D区只有D1区和D3区,中间被隔下来的D2区,是传说中的表演区。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行是冤家,事实上,我和另一位分区主管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比如说,我们的不愉快始于第一次见面。
“K。”男人向我伸出了右手,唇边的笑容和眼尾的弧度客套得像是我曾经写在黑板上的死板的公式。
我伸出了指尖,轻触到他的掌心后立即分离,“哦~被自己和一干仰慕者自以为是地抬高到世界顶尖的男人。”
K很干脆了收回了他的手,唇角反而绽放出了一抹可以称得上温和的笑容,“D,一个自以为自己艺术化了调教事实上对调教一无所知的人。”
看吧,这场对话,绝对可以说是不愉快的;而且看起来是势均力敌彼此相损的。
只是,这个男人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也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嗯?”
我知道,我当时的反应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猝然的转身却只看到了那个男人挺拔走去的背影。
——该死的!
——该死的那双眼睛,我从那天起开始讨厌有着丹凤眼的男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有我这种“没有灵魂”的感觉。
就像是随波逐流那种无所依靠,而且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缺少着灵魂总要寻找一些证明和特征标榜着自己的另类。
比如,我对长靴和皮鞭的钟爱。
那场不愉快的谈话一直被我定性为彼此间的1:1,谁都没有占得上对方的便宜——我说中了他那群狂热得让人鄙夷的仰慕者时而发作时的浅薄,他说中了我刻意隐藏的那种“没有灵魂”的孤寂痛处。
但是,我自以为自己尽管不是NO.1的调教师,至少是合格的调教师。
事实上证明……我们俩都错了。
首先,我不是没有灵魂的人;
其次,我不是个合格的调教师。
他比我强,只错了一条;我错了两条,全部。
有没有灵魂很难界定,但是如果一个人对任何事物任何人等都失去了兴趣,那么基本上这个人就是“无灵魂”的属性。
但是,我发现……原来,我还会……喜欢上人。
我说的这个“喜欢”,是你们说的“喜欢”;而不是我通常意味儿上的“喜欢”。
一般来说,被我称为“喜欢”的对象,都是乖巧的美少年,或者是曾经桀骜不训后来乖巧无比的美少年。
我喜欢看着有着纤细下巴和弧度优美的锁骨的少年跪伏在我脚下吻我的靴子尖儿,然后带着被压抑的渴盼等待着我用各式各样的皮鞭给他们染上带着令人难捱到呼吸灼热的鞭痕。
在痛楚中自责自赎自我解放进而堕落到□的快感深渊……
像是一张原本洁白的纸张上印上了黑痕明显的鞋底儿印——还是雨天外出的鞋底儿印。
这种心理上的愉悦度和满足感远远超过了肉体上能带给我的快感……亲爱的们,请不要说我是“变态”,这只是我选择和我喜欢的生活状态。
上帝说过,要心怀宽容,我不是渎神者。
在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他被夜色的“帝王”带过去了D区接受疗伤。
对于我的“陛下大人”为什么大费周折地带他来夜色找我这儿一个调教师诊治伤患,在我看到他的伤处后就恍然大悟了。
肌肉轻微的拉伤和裂伤——只不过在直肠和肛门处。
毫不讳言地说,夜色里的药剂是有着最好疗伤效果的存在。而且在“陛下大人”说出了这位少年的身份后,这种原因就更好理解了——绝对的保守秘密和专业级别的护理待遇。
不过,他真的很美丽。
相信我,美丽是一个中性词,而且不庸俗。
看着他挑起眉毛冲我喊“人妖姐姐”的时候,我模糊地想——这样子的一个孩子,如果能让他跪伏在脚下,卸下一脸的傲气显露出绝对的服从……
这是一种一想起来就会让人激动得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的……美好梦想。
右脸颊上的掌掴仿佛还带着热度,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肆意地意淫这样的少年全身绳缚出漂亮的艺术品的效果后会是怎样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
如果还可以点选“菜单”的话,我希望能加上那位K大人的亲生弟弟。
按照一般人的常识,他在离开了夜色后,应该会对这里敬而远之。
包括我在内。
出乎意料的是,他临走时硬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要知道,我回忆了足有2分钟才记起了那11位数字。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说,“来一起喝茶吧?我找到了一家能泡出很好喝的英式红茶的茶馆。”
为了他这次邀约,我翻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了可以在地面上行走的着装。
他是我老板的亲生弟弟,外加看中的宝贝爱人,再不乐意,我也得舍命陪美人。
时隔很久又一次沐浴在阳光下时,我带了很大的不安地倾听对面的少年的讲话——阳光让人很不安——他在讲“圣杯”的故事,声音圆润得让人很安心。
诡异的对话,但是在我们之间进行得却很融洽。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巴洛克风、基督教、西式的骑士文学……各种杂乱的东西都有着很高的好奇心。
而且经常是很久和我互相沉默不语,但是有时候却又很兴奋地说一些他很感兴趣的话题。
不巧的是,他说的这些,也是我感兴趣的话题。
比如,“郇山隐修会”、“圣血和圣杯”、“十字军东征”、“蔷薇十字骑士团”……
甚至有一次我们谈到了中世纪时某位有名的骑士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心上人的肉体膜拜行为……
“啊……”他说,“你也看过那条记载?我还记得上帝赐给了他属于他们的子嗣。”
“一个骷髅头。”我随意地接口着,眯起眼睛品尝口中红酒的滋味儿。
这种谈话模式,无意中无疑地让人很愉快很放松。
于是,我悲哀地发现……在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天马行空般的聊天中,我居然兴不起了意淫他的心思,反而有时候会正儿八经地和他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明天该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云云……
这对我来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他很骄傲,总是抬高着眼尾的弧度跟人聊天,甚至在说到他高兴的时候,会用一种近乎嘲讽的态度进行着对话——这种嘲讽不止是针对和他谈话的人,而且针对着他谈话的内容,甚至他本身。
很违和但是很奇妙的感觉。
傲慢但是不让人反感……因为他有着一切的资本去傲慢,并且这种傲慢是一种一视同仁的高高在上。
我理解到了为什么老板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不自觉的些微宠溺。
因为我,和他,都是愿意宠着这个少年的人。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足够我们之间熟稔起来,虽然不至于亲密无间,但是倒也勉强能够算得上友情的边缘。
再又一次赴约前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暴露在阳光下的时间比过去三年来的总和都要多。
我想……能有纯粹到这种程度的喜欢,起码能够证明自大到令人不爽的K说错了一条。
这一点儿认知让我更加愉悦。
这次谈话后,他对我说,想要去梵蒂冈。
“好地方,好主意。”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其实,夏夜里在空寂的广场等人,是一件很不愉悦的事儿。
尽管周围冷暗微湿的空气让我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但是丝毫抵消不了见不到约定的人准时到来的不安和微愠。
第二天,当东方的太阳把它第一束阳光洒落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尖顶之上时,我接到了K的电话。
他连对话都没开始,电话响了三声就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