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滕裳只是去瞧薛钧良,薛钧良看到他的眼神,也不躲闪,没有半分不自在。
薛后阳轻轻碰了碰滕裳,道:“先生你……你这么瞪大王,是要被定罪的。”
滕裳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审视一下而已,毕竟滕南侯和我一样,也姓滕么,万一受了欺负可怎么办?”
薛后阳干笑了两声,“其实我觉得陛下是真的,不然也没必要这么大庭广众的。”
滕裳道:“我自然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坐着了。”
薛后阳道:“先生既然看出来了,那就帮帮陛下罢,滕南侯似乎还不明白陛下的心意。”
“我为何要帮他?”
滕裳眯眼笑了笑,道:“滕某需要承认,薛王作为一个帝王是无可替代的,但是滕某有一些记仇,自然要袖手旁观。”
薛后阳无奈的笑了一声,道:“先生……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滕裳道:“是真心早晚他会知道,何必急于一时?”
薛后阳点点头,“说来也对。”
薛钧良被滕裳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好几遍,不过也没露出一点退缩的模样,还为滕云亲手斟了一杯茶,道:“你昨日嗓子不舒服,不要喝太多酒了。”
滕云一杯一杯的喝酒只是因为无事可做,此时就顺手接过茶,薛钧良却趁机捏了他手背一下,弄得滕云一惊,将茶杯打歪了,洒了一身。
薛钧良没想到会撒滕云一身,虽然茶水不烫,但也是热的,赶紧起身检查滕云有没有被烫伤。
滕云被对方弄的不好意思,自己好歹是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被这么捧着好像什么似的,直摇手。
薛钧良见他无事才放下心来,随即脸上带着一层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滕卿衣服脏了,不如我陪你去内殿换一件来。”
☆、68第二十二章 良宵
滕云刚想点头;瞥见薛钧良的笑意,心里一突,又猛地跳了起来,脸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热。
薛钧良自然不容滕云拒绝自己,道:“走罢。”
姜谕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自然明白是什意思;赶紧让宫人掌着灯笼,为薛王和滕南侯照明。
滕云的手一直被薛钧良握着;他想抽回来,但是薛钧良却不松手;滕云也不敢再抽,就任由他握着。
薛钧良觉得气氛刚好,想要趁着机会再做点什么小动作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也有烛光,有人迎面走了过来。
薛钧良定眼一瞧,竟然是太子薛佩和何氏三个兄弟。
何氏三人一字排开,就好像拦路抢劫的凶徒,手里还提着大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小太子站在他们前面,一脸老成的抱着臂。
他们见薛钧良过来,有些慌儿了神,似乎没想到薛王也会路过似的。
薛钧良笑道:“皇儿这是在做什么?”
“儿子……儿子……”
小太子一被问起来变得磕磕巴巴,顿时支吾不出声来,后面三人也乱了阵脚,只不过薛佩支吾了一会儿,似乎像是鼓足了勇气,道:“不瞒父皇,儿子在这里是来拦滕南侯的!”
“哦?”
薛钧良道:“拦滕卿做什么?”
薛佩咳了一声,似乎是在给自己鼓气,随即大声道:“儿子觉得滕南侯不配住在云凤宫,他既不是皇后,也不配做皇后,云凤宫自古以来只有大王的皇后可以居住。”
薛钧良听了只是笑了一声,意义不明,让小太子缩了一下脖子。
滕云知道薛佩不满自己,是因为滕英放火烧了云凤宫这件事情,虽然他不是滕英,但是他现在用了这具身体,所以也无可辩驳。
这样说来,其实小太子薛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年纪小了点,作为也太过偏激了一点。
滕云恐怕薛钧良会怪罪薛佩,出言道:“微臣也的确觉得自己无德无能,如果住在云凤宫里,恐引人流言蜚语。”
“谁会流言蜚语?”
薛钧良却不给滕云退让的余地,笑道:“孤识人的本事,自认为还是不错的,滕卿有大才能平叛乱,又嫌德下能容忍上能劝谏,为何不配?”
小太子梗着脖子道:“可儿臣听到的完全不是这样,滕英的口碑一向不好,只会谄媚……父皇也教过儿臣,若要服人并不是口头上说些什么,而是拿出实力做些什么。”
薛钧良道:“那你想如何?”
薛佩道:“儿臣斗胆就请滕南侯和何氏兄弟比一比,如果能赢得让大家心服口服,儿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定然不会胡闹,而且凭父皇处置,倘若要罚儿子也不会反悔。”
“那不然呢?”
“不然儿子就站在这里,滕南侯即使能进云凤宫,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滕云见二人僵持着,气氛越来越僵,忽然笑道:“太子想要试试微臣的功夫,何必这么严肃,趁着今日陛下也有兴致,不如微臣就斗胆试一手。”
他说着顿了一下,道:“如果和三位比试,谁输谁赢都难免失了和气,不如就比比骑射如何?”
三人都是大将出身,在沙场上骑射是最重要的,自然不畏惧滕云的要求,一口就答应下来。
薛钧良瞧滕云微笑着,眼睛里却是势在必得的风采,猛地有一瞬间失神,他还记得当年看到滕云在战场上的样子,也是如此逼人,如此夺目,这个人是天生的将才,天生就该如此锋芒毕露。
薛钧良笑了一声,滕云转头去看他,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只是看到薛钧良一脸温柔的笑意,喝了些酒,似乎卸去了平日的冷漠和隔阂,他轻轻拍了拍滕云的肩膀,柔声道:“这正好,我一直没有机会得见滕将军的风姿,趁现在倒要好好瞧一瞧,想必滕将军不会让我失望的。”
滕云这个人最不怕就是别人的强硬,因为他也有一副铁骨头,从小到大没有吃不了的苦头,只是他害怕别人对他温言软语,因为滕王的儿子众多,不缺他一个人,滕云一出生就像没爹的孩子一样,母亲又早逝,没人会对他温柔对他爱护,滕裳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记得滕裳一辈子,如今第二个对他好的人,竟然是薛钧良。
滕云喉头滚动一下,张了张口,最后只是道:“谢陛下厚爱,微臣尽力而为。”
薛钧良命人掌灯,众人来到旁边的武场之上,四周掌起了火把,黑夜里星星点点的星火,似乎非常壮观,在辽阔的武场上,有一种悲壮的错觉,就好像战场一样。
姜谕让人牵来马匹,何氏三人和滕云一人一匹,远处放一个箭靶子,旁边竖起两个火把照明,箭靶在夜幕之下明明暗暗,别说想要射到正中,就是看也看不真切,而四人是要骑在马上射箭,那就更是难之又难了。
不过这种骑射对于四人来说都是小意思,行军打仗难免会有夜间偷袭,或者夜间夺寨,将士们都会练习暗处的骑射。
何氏三人有自己的弓箭,命人取来,滕云让姜谕帮他找了一把弓,没想到滕云掂了掂却笑道:“麻烦姜总管再寻一把轻弓来,我方才喝了酒,怕是拉不动这么大劲儿的弓来。”
小太子和何氏三人一听都是冷笑,连弓都拉不动,还怎么射箭,弓弦的劲力越大,箭才会越快,射出去的威力才越大,换一把轻弓,只会被人耻笑是门外汉。
四人都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滕云背着几支箭,一手执着缰绳,一手握着轻弓,何氏三人朝滕云这边看了一眼,于是默契的喝马而出。
滕云也一震马缰跟了上去,何氏三人的弓弦劲力大,自然会在远一些的地方就搭弓射箭,滕云起初不着急,看着他们拉弓,也松开马缰,从后背拿出三支长箭,双手拉开弓弦。
只是他的箭头却不是瞄准箭靶而去,就在何氏三人射出弓箭的一瞬间,滕云也找准了时机,猛地松开弓弦,三支长箭夹杂着风声,单听“哆哆哆”三声,又是几声轻微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滕云三支箭射出,丝毫不停顿,立马又回手抽出最后一支长箭,搭在弓上,拧身松手,也不去看到底射没射到靶子上,勒转马头转瞬之间又回来了。
姜谕让人举着火把去看,箭靶子上面竟然只有一支箭,看箭头的颜色是滕云的无疑。
姜谕又让人去寻何氏三人的长箭,在不远处又找到了滕云的三支箭插在地上,旁边竟然是三支被劈断的长箭。
姜谕把所有的箭放在木盘子上,呈上来给薛钧良看。
薛钧良笑着拿起断掉的箭,道:“如何,你们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