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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洪营下的降臣姓齐名梓结,也是名士之后,提议道:“大王可沿洺水建起烽火塔,每二十里一塔,派将士白天黑夜轮流守塔,随时侦看章洪和薛军。”
又道:“章洪打薛军,完全是因为久攻不下,大军又长途跋涉偏离腹地,后面粮草供应不上,成为了惊弓之鸟只好左右冲突。不瞒大王,章洪乃背信小人,章洪打薛军必败,大王可让将士在烽火塔观望,见章洪有败事就击鼓出兵,帮薛军一把,之后再派臣子去薛国请和。这样既能根除章洪的进犯,又能让薛王放下戒心。”
有人应和道:“臣听说薛国万年侯府上只有一
男妾,大王可派人为九公之女说亲,凡是未嫁公侯的女儿可任其挑一,以表诚心。万年侯经年在外,骁勇善战屡立奇功,就是手中的兵权也不可小觑,大王若和薛后阳联络了关系,还怕薛王什么?”
奉洺觉得有道理,如果两军真的正面对垒,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就命齐梓结亲自调兵往洺水筑烽火塔,拨给他一万兵马,毕竟他们只是去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以命相搏,一万兵马也就够了。
齐梓结感激奉洺救他性命,而且不计前嫌封他将军,于是领了命,立即点了一万兵马赶赴洺水而去。
俞谌带兵来到洺水,他的官职比主帅低一等,却仗着自己在京中有关系,想让主帅过去迎他,郎靖劝他收敛脾气,俞谌根本对他不屑一顾。
结果主帅那天并没有来,连一个亲兵也没派过来,让俞谌等了好几个时辰,两个人的梁子便这么结下来了。
主帅要听滕云的计策,在洺水河边泼水结冰,俞谌觉得是纸上谈兵不足为信,不让将士听命,整日在营帐里饮酒,把营寨里的士兵叫来摔跤给他瞧,好像戏耍一般。
主簿请主帅上书参俞谌一本,却被俞谌发现,不以为然,告诉他们就算是参到京城,也没几个人敢动他,而且章洪这种杂碎,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泼水和火牛阵,他们长途跋涉没有后援,时间一长不攻自破,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以逸待劳岂不是好过泼水赶牛?
一军不能有两个主事,俞谌整日饮酒还不甚点燃了粮草,而这时敌军正好要以火为号渡河进攻,看到对岸起火以为是进攻的旗号,于是雷鼓震天的渡过洺水。
薛军听到鼓声和呐喊声,才知道敌军杀过来了,趁着他们渡河的时候慌忙整顿军阵,让士兵纷纷拿起武器出征,还有火要扑灭,等大家出了营寨,章洪早就渡过了洺水,前线的卫兵都去救火,无人拦阻,直接杀到了营寨下。
俞谌和主帅被敌军杀的狼狈,虽然薛军人多势众,仍然败退了二十里,幸好章洪见对方不堪一击,心下生疑,怕是诱敌之计,并不敢追击,鸣金收兵去了。
俞谌让将士在二十里之外再扎下营寨,准备和章洪交战,把颜面讨回来,经过此事主帅更是和俞谌有间隙,想要私下杀了他,再上报朝廷。
俞谌心里也记恨主帅,怕他责备自己,抢先砍了主帅,自立为上将军,还让人把郎靖抓起来,也要杀他的头。
郎靖
笑道:“将军杀了我并不怎么要紧,因为将军很快也会被章洪击败,亲自来地府和郎靖作伴。”
俞谌被他说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见识过章洪的骁勇,生怕被郎靖说准,只好放了他,让他出谋划策。
主簿见主帅被俞谌砍了脑袋,还挂在帅旗上示威,冒死写了一封书信,托人偷出军营送往京城。
薛王要纳男妃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百姓听了虽然有一刻惊奇,但是这些人才不会管帝王今天宠幸哪个妃子,明天又看上了哪个妃子,因为都离他们太过遥远了些。
真正有反应的都是朝里的大臣,有劝薛王三思的,也有讨好薛王说新娘娘好话的。
薛钧良却不甚在意,因为他根本对将要进宫的新妃子没有什么感情,后宫佳丽如此之多,谁说进了宫君王就必须宠信必须去看他?
薛钧良的目的就是把他用这种方式软禁起来而已,并且不动杀机,又能堵住悠悠众口。
薛钧良装模作样的设了一个家宴,叫了滕云,还叫了薛后阳,特意嘱咐薛后阳把内子带上,因为是家宴,不必拘礼太多,大家只是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滕裳虽然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决计不是好药,不过如果不去,就不是拒绝一场家宴这么简单了,所以自然要去。
薛后阳怕薛王难为滕裳,转念一想自己也在场,而且薛王都要纳男妃了,也默许了自己和滕裳,应该不会难为什么。
二人不敢让薛王等人,自然提早进了宫,他们到的时候还不见滕南侯的影子。
薛钧良看上去并没有刁难的意思,很亲和的问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好像是拉家常一样,等说了一会儿话,才道:“滕南侯怎么还没到?”
姜谕垂首道:“老奴这去看看。”
说着往殿外走,刚出了门,正好滕云来了,就通报了一声,引着滕云进殿。
滕云一进殿就看见了滕裳,不禁眼神有些闪动,他此时是滕英的样貌,不知道滕裳会不会厌恶自己,毕竟滕英也不算什么忠臣。
滕云请了安,薛钧良还亲自站起来,虚扶了他一把,笑道:“滕卿可真是让孤好等。”
“微臣知罪。”
薛钧良并不介意他的冷淡,让大家入席,吩咐姜谕可以布膳了。
席上
似乎不怎么热络,薛钧良不说话的时候,剩下三人也不说话,薛后阳的确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他自认最笨,怕说出来弄巧成拙。
薛钧良笑道:“孤王忽然记起来,郎靖出征之前还对孤说过,滕裳博学深广,知道不少事情,郎靖自然是小聪明,说腾先生才是大智。”
滕裳被点了名,只是道:“陛下谬赞了。”
“可别自谦。”
薛钧良挥手道:“皇后还在的时候,也常常和孤举荐你的才华,你的才华可谓是有目共睹。”
他一提“皇后”二字,果然滕裳有一瞬间僵硬,不止滕裳,就连腾云也有一时间的不自然。
薛钧良本身是听了郎靖的话,如果想要知道皇后的事情,还需要试探滕裳,从滕裳这里下手才行,哪知道果然如此,滕裳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但那一刻的变化绝对错不了。
而滕云的不自然,薛钧良还以为是他放火所以心虚,一被提及难免如此。
薛钧良这几日对滕云忽冷忽热的试探下来,发觉这个人不止是在建树上变化很大,之前是个趋炎附势只会讨好谄媚的背剑官,现在竟然一下变得沉稳睿智,就连说话做事的习性上,也有几分变化。
变得非常像已故的皇后……
然而薛钧良并不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自己在乎的女人相像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在薛钧良心里最多的仍然是戒备,一个人的前后变化如此之大,难免让薛钧良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故意靠拢皇后的行事作风或者习惯秉性,好让自己放下戒心。
薛钧良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只要当个好君王就够了,所以他也不必把谁想的太美好。
滕云在滕裳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突然被提起来,本来食不下咽的菜,此时就像石头,哽在喉咙里,甚至刮得嗓子直疼。
薛钧良似乎有些感叹,道:“皇后还在的时候,也说过腾先生有大才,似乎还和腾先生极其的投缘。”
滕裳不动声色的撩了一眼薛钧良,他已经听出来了,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只是滕王变成了庶民,滕云又死了,留他一个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反而觉得没什么害怕的,一切都不过如此。
滕裳道:“草民也敬佩皇后的为人,有如此智谋的,纵观天下,也没有几个人。”
薛钧良这回是真的叹了口气,试探
别人反而被别人一句话勾起了一些伤心,薛钧良在失去皇后之时,确实在惋惜之余,也有伤心,这是他唯一在乎过的,放在心上的一个人,本以为谈不上刻骨铭心,这些太过矫情,他是一国国君,如果心里都放了儿女私情,又怎么能坐稳龙椅。
但此时想来,虽然这份感情很淡,似乎根本禁不起什么推敲,但随着时间推移,竟然真的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薛钧良不能释怀。
薛钧良若即若离的试探滕南侯的时候,竟然也有分不清自己到底真心还是假意,不管那个人靠拢皇后秉性习惯的目的是什么,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