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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西敛去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十二指肠溃疡。”
作家的话:
能喜欢就好了
☆、第三章
下午,李泽西早早地出了医院。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夹竹桃的味道,耳边传来知了的叫声,他想七月快到了吧。
做辣子鸡要用上好的老母鸡,一定要用小米与玉米喂出来的。辣椒一定要用贵阳的花溪辣椒,那种辣椒辣而不烈,香味有余,回味无穷。李泽西麻利地将鸡肉切块,然後用香料腌制30分锺,用开水加一勺四川白酒,煮开後控干。而後将鸡肉放入八成的热油,大火半煎半炒至金黄,将油过滤,放入盐、孜然粉、花椒,炒匀,最後倒入干辣椒,八角,各种香料。焖十分锺左右,就可以出锅了。
但是,李泽西有最後一道特别的工序,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就像在医院戴上橡胶手套一样干练,优雅。他细心地将鸡肉剔骨,这道工序他做了十年,游刃有余。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一点都没有嫌麻烦的样子。
最後他用剩下的鸡肉做了一锅金灿灿地鸡汤。想了想,他又炒了两道时令小菜。做完这些後,他坐在沙发上等著张铭回来。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李泽西睁开眼睛,甩了甩头发。自己是什麽时候睡的?他戴上眼镜,跑去应门。张铭看见睡眼迷蒙的李泽西时,心动了一下。
他忍不住揉了揉李泽西的头发,说:“怎麽?等我等得睡著了?”
李泽西避开不停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头是不能随便摸的。”
张铭奇怪道:“为什麽,难道有什麽医学根据?”
红了脸的李泽西转过身,慌乱地拿起碗装饭,轻声说:“头是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当然只能由最重要的人摸了。”
张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恶作剧般走到李泽西的身旁,蹂躏起他的头发来,“你明明是个医生,却保守的要命,真想看看你以後的老婆是什麽样子的?”嗯……一定是那种小鸟依人型,温柔,婉约,会像泽西一样温柔的笑,整个人发出柔和的光。突然不知怎麽的,张铭的心混乱了一下。
“唔……好好吃,吃了这麽多年,还是觉得好好吃。”张铭满足地躺在沙发上,厨房里的李泽西正在马不停蹄地收拾碗筷。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对泽西说:“泽西,我今天晚上出去有点事儿,你要看电视还是干什麽,随你便。”
李泽西的心抖了一下,难道她回来了……毕竟是七月了啊,他闷闷地说“你去哪?”
张铭拉扯了下头发:“酒吧……,最近是空窗期呀……”
“我也去!”说完李泽西愣了愣,自己怎麽会不经大脑说出这句话。但是,自己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个男人,想要加入他的生活,时间快不够了啊……
张铭也愣了愣,但还是笑著说:“好呀。”
☆、第四章
这是一家位於繁华地段的酒吧,张铭有时下班之後会来这里,喝上几杯酒之後,身边总会出现一些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然後她们会跟著自己去开房,巫山云雨後,自己就会回家。
李泽西来帮自己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的日子,自己总会乖乖地在家里玩电脑,看电视,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从来不让泽西接触自己另一面的生活,就算是商场上抑或是酒吧里的自己,都不想让泽西看见。不知道为什麽,张铭总会这麽想。
“哟,张哥,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酒保是一个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看上去年龄很小的样子。
“嗯。”张铭冷淡地说。
“张哥,这是你朋友?长得真帅,帅哥都是物以类聚的麽”酒保讨好道。
“别废话,我还是老样子,给他来一杯橙汁。”
酒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李泽西,李泽西垂著眼帘,没说话。
“泽西,泽西。那里有一个美女,我能五分锺拿到她的电话,你信吗?”张铭饶有兴趣地看著一个美女。
李泽西突然好像被谁掐住了喉咙,张了张嘴,什麽都说不出。
张铭以为他同意了,笑著说:“输的人明天要做糖醋排骨喔。”说完,他便向那个美女走去。
张铭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表面是放荡不羁,但偏偏那棕色的瞳孔,每每都能像要将人吸进去一样,嘴角弯起来的弧度,高贵而又冷峻,本就是出生在富贵人家,身上总有一股抹不去的狂傲,是人人眼中的好男人呢,是自己看著他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的呢。
每次想到这里,李泽西就忍不住骄傲起来。但他又有点失落,为什麽自己不是女人呢,如果自己是女人,就是青梅竹马了吧,就能名正言顺地倾吐自己的爱意,就能对那个人撒娇,就能…………
这样想著,李泽西不禁胸闷起来,他对酒保说:“来一杯Spirytus。”
酒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端来了一杯Spirytus,这是一杯烈酒。李泽西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张铭顺利拿到了那个美女的电话号码,正想去向李泽西邀功,却发现舞池里面一阵骚动。他望了一眼,还是走向吧台。
“泽西……”吧台哪里还有李泽西的影子,张铭心一颤,难道泽西被别人带走了。在酒吧这种事情可是经常发生的。他急忙拉住酒保问道:“刚刚那个跟我一起的男人呢?”
酒保的眼镜直愣愣的望著舞池,无意识地指了指。
张铭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去。只见李泽西上了台,舞动地好像一只高傲的豹子。但又带著魅惑的光芒,一双桃花眼似睁非睁,厚薄适中的红唇,荡漾著令人心痒的笑容。所有人都看的惊呆了,当然也包括张铭。张铭迷惑地看著李泽西,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友会跳舞,他突然生起气来,因为身边的人都看得眼睛直勾勾的。
那样促狭,直白的眼光刺得李泽西有点不舒服。於是他停了下来,停了下来的神经不由自主地寻找著张铭。他看见张铭皱著眉头,似乎在沈思著什麽。
他走下舞台,锤了张铭一拳。“怎麽,在想什麽?”
张铭回头看了看李泽西,带著他不懂的眼神。
张铭闷闷地说:“你什麽时候学会跳舞的?”
李泽西不在意地喝了口酒,“我大二的时候不是有去酒吧打工吗?耳熟目染,总该会一点的。”
“你去酒吧打工?”张铭的眉头越皱越深。
李泽西苦笑了下,“对呀,就在你和李珊珊打得火热的时候。朋友来找我帮忙,我就去了。”
“……”张铭突然无话可说,心里突然想到:这麽好的男人,没在酒吧被吃光抹尽就奇怪了。
他用著自己都不熟悉的声音说:“谁教会你喝酒的?”
李泽西正要回答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你刚刚跳的舞很好看,有机会请你喝一杯麽?”
李泽西闪了闪神,正想开口回答。只听见张铭对著那个男人说:“对不起,他有伴了。”
一下子,李泽西庆幸自己是在黑暗的环境中,自己可以放肆的脸红,但是又有点埋怨。又是这样……每当自己的心死了之後,那个男人总是能起死回生般,将自己从宁静中拉出来。
张铭却是理直气壮地看著那个男人,一把搂住李泽西,好像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那个男人看了看两个人,什麽都没说,就走了。
张铭放开了李泽西,李泽西心里一阵失落。张铭拍了拍他的肩头说:“看见没,对付这种人就要用这种方法,这些同性恋,你越拒绝他,他缠得就越紧。”
李泽西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了一下,他面无血色地挥开了张铭的手,说:“我……我先回去了。”
不待张铭反应,李泽西就飞快地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外的李泽西,好像一个快要溺毙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躲到一个暗巷,惨白的手抓住心脏,腿已经承受不住身体,蹲了下去,眼泪不禁流出了眼眶。原来……自己还会哭。
早在张铭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时候,就像一把坚韧的刺刀插在了少年柔软的心上,自己就将所有的眼泪都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