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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我要一样的。”
云伞的脸有些抽,你亲上瘾了是吧。
南竹说:“快些,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云伞别别扭扭的:“带什么呀?”
南竹却没说:“不愿意要就算了,我倒省了。”
云伞撇撇嘴,老大不愿意的用嘴上去蹭了一下:“可说好了啊。”
南竹说:“你就老实点自己呆着,安生些,别再到处惹事知道吗?”
云伞瞪他,我什么时候到处惹事了?
南竹难得的正眼看了看他,仔细看过又不太满意似的微微皱眉,抬起手来轻扶他的脸蛋,凑近了些亲在另一侧。
云伞觉得耳边热热的,南竹说:“等我回来。”
云伞想问,等你回来干吗呀?
南竹却没再理他,转身走了。
云伞一个人踏上回程的路,街上依旧熙熙攘攘,路过尹彩轩的时候,习惯性的往里看看,帐柜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伙计忙活着,虽然知道南竹走了,但还是觉得少了些别的什么。
忘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云伞想。
热闹的县城一下子没意思起来。
衙门口两边的衙役还是老样子不苟言笑的守着,云伞才想起似乎好久没见到墨临兄了。
绕到后门,和门房打过招呼,轻轻松松的就放行了,也不用人领就进到三院。刚过晌午,墨临许是还在忙公务,院子里没有人声,只有些草虫叫。
一早上就从路甲村赶来送南竹他们,走了一上午也累了,想进卧房发现门被锁着,只有书房的门大敞四开,里面的椅子又高又硬,实在是不适合打盹……
倒是看中院子里的一片草地,大树罩着满是荫凉,云伞干脆从墨临的书架上搬了几本书,挑的都是在角落里似乎不常看的,然后摞了起来当做枕头枕着。清风过来都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云伞仰头看着树叶间泄下来的斑斑阳光,有些刺眼,干脆侧过头去蜷成一团了。
衙役通禀墨临说云伞来了,墨临并没放下手中的笔,只问他在做什么?衙役如实答道,在树下睡觉呢。
墨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吩咐衙役随他去吧。
衙役得了令,恭敬的就要退下,墨临却想起了什么,笔微微顿了顿:“去把小砚叫来吧。”
过了一两个时辰,日头已不像正午时那样毒,墨临回到三院,面容上有些疲惫,果然将手上的事情赶着做完还是有些辛苦。
云伞在树荫里枕着书本睡得小猪一样,因为热,四肢舒展摆成了大字,小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头上微微沁出些汗。
墨临安静的坐到他身边,仔细的看了一会,露出些笑意,然后将云伞的手挪了挪,也躺下了。
云伞微微转醒,见墨临就在身旁,有些开心,揉了揉眼睛:“墨临兄。”
“跑我这来睡觉了?”墨临笑着说。
云伞就把一早上赶来县城送行的事说了。
墨临听后问道:“这么说,南竹和青叶是又在一起了?”
云伞愣了愣:“好象是吧。”
那两个人如今又是形影不离的。
墨临笑笑:“你看,男的和男的也有能长久的。”
云伞皱了皱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这事有些别扭。
墨临长出了口气,用指头挤压着眉心。
“怎么了?”云伞问。
“有些头疼。”墨临说。
“我帮你揉揉?”云伞贴心的说道。
“恩……”墨临并没有推辞,扭扭身体,将头枕在云伞腿上,云伞坐了起来,把爪子在身上蹭了蹭,然后小心的按着墨临的额头。细看才发现墨临的面色不是很好,眼眶都是微微泛青的,没睡足的模样。
“累到了?”云伞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敢按的太用力了。
“恩, 有些公事。”墨临闭着眼睛说。
云伞的指头不大,却带着些粗糙的茧子,磨得皮肤痒痒的。
云伞也不知是不是该问,墨临却缓缓的说道:“前阵子有批马贼四处流窜,说是到了保德县附近,派人去搜寻也不见踪影,不知是不是过去了,还要等别的地方有了消息才能确定。”停了会又说:“你们兄弟俩也要小心些,晚上门窗都关好。”
“哦。”云伞应下|,有些急切的问:“那南竹青叶他们这会出去能行吗?”
墨临说:“他们去临县不碍事,马贼不会在官道上出没的。”
“那就好。”云伞放心了些。
“最近过的如何?”墨临睁开眼睛,柔和的问。
“就是做伞么,还有小扇帮着。如今南竹的店开的多了,我自己也忙不过来,少阳给画伞面那阵子攒下了好多钱,小扇跟我合计要不要自己开个作坊,收些学徒什么的……”
“呀……小伞要做老板了。”墨临十分惊喜。
“……八字还没一撇呢……”云伞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小扇想的。”
“到时候就搬到县城里来吧。”墨临说:“我也好多照应你们些。”
云伞开心的应下。
“如今真是不一样了……”墨临有些感叹。
云伞认真的用指腹揉按着墨临的太阳穴,绷着小嘴煞有介事的模样,墨临看了想笑,沉闷的头疼似乎真的被缓解了,拉过云伞的手:“不用按了,我不疼了。”
“哦。”云伞停了动作,却并没离开,大腿还是被墨临枕着,有些肉肉的。
墨临看了眼被云伞搬出来做枕头的一摞书,禁忌的书名叫他微微一惊,后来想到小伞是不认识字的,看样子也没有翻动,于是稍微心安了些,柔声问道:“上次给你讲的那个公子丫鬟的书,你还记得么?”
云伞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书,但具体情节已经想不起来了,犹豫着点头。
“我觉得那公子也不能总瞒着丫鬟,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未来是怎么艰难,也该两人互相支撑着向前,逃避总不是办法。”
云伞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该这样的嘛。”
墨临轻笑:“世上哪条规矩说不能跟丫鬟一辈子了,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事情都是可以周旋的……”说着将云伞的手拉紧些。
云伞朦胧的想起来一些:“那小姐怎么办呢?”
墨临正要答,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云伞寻声望去,一个俏皮的姑娘正趴在院门边,一张嘴嗓子脆生生的:“大老爷,我可都看见了。”说完又是一阵笑。
“?”云伞奇怪的向墨临,三院算是县令的私宅了,怎么还有女的?
墨临笑着起身,顺手拉起云伞,打扫打扫身上的草叶:“你别理她,她是衙门里稳婆的女儿,叫陈小砚,数她嘴快,最是没大没小,眼下衙门人手不够,过来帮忙的。”
小砚才不管墨临说她什么,掂着脚尖跑过来,极轻快的,凑到云伞身边,是比云伞略高的个头,大大的眼睛盯着云伞上下打量,看得云伞手都不知道往哪处搁。
“你就是小伞吧。”小砚说。
没等云伞答话,小砚嘴快的接着:“我们大老爷每天都念叨你呢,说你怎么还不来呀?”
墨临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僵硬:“大胆。”
小砚装了个怕怕的神情,马上又恢复了调笑的模样:“大老爷羞什么呀,院里院外的谁不知道呀……”
云伞还没见过说话这么快的人,愣愣的反应了一会才搞清楚意思,开口道:“陈姑娘……”
“呦!他叫我陈姑娘!!”小砚抽出手绢甩着:“干吗那么生分呀,叫我小砚姐就成了。”
云伞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手绢上的香粉味叫他晕晕的。
“真是自来熟……”墨临无奈道:“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炉子我也烧了,水我也挑了,地我也扫了,桌子椅子柜子窗子我都擦过了,还就爱看这个热闹。”小砚隔着手绢挑起云伞的下巴:“都说小伞小伞的,原来是长这个模样,真是好啊真是好……”
云伞的头晕的更厉害了,脸也臊的通红,微微往墨临身后躲。
墨临挥袖扫开小砚的狼爪:“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吗?”
“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授受就亲了么?”小砚挑着眉毛指指两人还拉着的小手。
云伞被她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就想从墨临掌中把手抽回来,墨临也有些尴尬,俩人就这么硬硬的分开了。
“呀,干吗放开呀?”小砚惊叫了一声,上前又将俩人的手凑到一起:“拉上好,拉上才好那……”
云伞难为情的看着墨临,墨临也难为情的看着云伞,脸上都红了一片。
小砚在一旁甩着手绢,眼睛乐得眯成了线。
三十二。 愿赌服输
云伞云扇这日正在堂屋里做伞,云扇念叨到县城里挑个大小差不多的房子,毕竟将来要开作坊,若收些学徒,虽然不用给工钱,吃住都是要担下的。云伞点头听着,云扇嘱咐的都一一记牢,下次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