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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扇没有说话。
“小扇……我好爱你……”少阳打横抱起云扇,轻轻踢上门,去了隔壁。
云伞张开了眼睛,难过得不行……
干吗要喜欢男人呢……
明明是这么的痛……
二十。出走
少阳一大早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将昨天剩下的几把伞画完。
云伞在一旁给伞刷着桐油,偶尔往楼上看看。
云扇还没起来的模样。
少阳笑呵呵的说你们俩今天不必做饭了,我叫人买些好的送过来就是。
云伞迟疑的点点头。
不久就有人来请少阳出去赏花弄景,吟诗作对,少阳丢下手中的东西,摇着扇就去了。
云伞待少阳走得不见踪影,便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推开隔壁的屋门,仍有些情 爱气息,地上是些散乱的衣服,床上的褥子已经斜了出来,但被子还是好好的盖在云扇身上,看得出被人仔细掖过被角。云扇睡的很熟,头侧露出半截手臂,有浅浅的红点,还有牙印。
云伞的眼眶有些红,轻轻拉下被子,云扇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齿痕,甚至是被捆绑过的痕迹,腿间不堪的液体。云伞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云扇睡梦中觉得有些冷,慢慢苏醒过来,就见哥哥趴在床前哭。于是回头看看自己的样子,也有些哀伤。“哥……”云扇摇摇哥哥的胳膊:“我不痛的,你别哭了。”
云伞已经哭得洗礼哗啦:“他对你不好……他对你不好……”
“……”云扇也没什么可说。
“他……真是混蛋……”云伞抱住弟弟,哭得无法自制。
云扇抿了抿唇,眼眶也湿润了,紧紧抱住云伞,积压多年的委屈,都伴随着眼泪流出来。
“我带你走……咱们离开这。”云伞哽咽着说:“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就咱们俩。”
云扇点头,泪已经湿了云伞的衣服。
云伞嘶哑的喊出来:“哥哥我有钱,咱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受他欺负。”
哭了半天,云扇才劝住云伞,说既然要走就快些收拾东西。
云伞止住哭声,擦了擦泪,两人打了个包袱,将平日里攒下的钱都带着,就要出门。云伞看了堂屋里满地的伞,想了想说,这些能换不少钱,又是少阳的真迹,还是进县城卖了的好,云扇觉得有道理,就是要赶紧。于是云伞拿了扁担将伞都挑起,云扇挎着包袱,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城里。
南竹本来在帐柜里略有些发呆,见云伞到了,勾了勾嘴角,从柜中站了起来:“来了。”
云伞忙把新伞都堆到他面前:“就是这些。”
南竹边数边说:“听说韦少阳住在你家?等我有时间还要去拜见一下。”
云伞说:“哦。”
南竹抬了抬眉,察觉云伞神色不对,眼眶微肿,好象哭过:“怎么?”
云伞说:“他欺负我弟弟。”
南竹皱了眉头,见街上不远站着一人,与云伞八九不离十的相貌,茫然看着来往的行人,眼神有些空洞。于是撑开油纸伞,上面的画一眼就认得,正是韦少阳的风骨,思前想后,明白这关系必是不一般了。
云伞说:“我要带弟弟走了,这些伞是最后的,你以后找别人做伞吧。”
“……”南竹慢慢的将伞合上,微敛了眼眸。
云伞说:“价钱你看着给……”
南竹仰起头来,望向天空,长出了口气,才又看向云伞:“这是真迹,自然可以卖不少钱。”
云伞高兴:“那太好了。”
南竹从柜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云伞面前。
云伞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抓着银票两眼兴奋得冒星星,还开心的挥舞给云扇看。
“啧。”南竹毫不手软的给他一撇子:“你是真不怕贼惦记。”
云伞扁了扁嘴,将银票叠好塞到衣襟里:“哦。”
南竹叫伙计将伞收了,然后对云伞说:“你走吧。”
南竹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表情,云伞却不知怎么想起雨夜的冰冷,被窝里远远的两个人,他小小声的说我会陪你。
“我……”云伞说:“我会想你的。”
南竹说恩。
左思右想,云伞笑笑,说:“等我安定下来,就托人给你写信。”
南竹说恩。
云伞又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回来看你。”
南竹说:“闭嘴。”
云伞愣了愣,不知该怎么面对南竹。
南竹说:“你走吧。”
云伞不由得难过起来:“我……我也很想陪你……”
南竹却冷笑了:“你说过什么吗?”
云伞:“……”
“我不记得,大概是我睡着了。”南竹又说了一遍:“我睡着了,不记得了。”
云伞的心情本就不好,微红的眼眶又湿润了:“你干吗呀?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云伞。”南竹说:“我干吗要怪你。”
“……”云伞睁大了眼睛,不想叫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你走吧。”南竹说。
“我……真的……”云伞嘴唇有些抖,小声嚅嗫着。
南竹没有再理他,坐了下来,随手翻着帐本。
眼眶没办法撑得住这么多泪“……你自己保重。”说完,云伞捂了眼睛退出店里,拉了云扇就走。
南竹仍是翻着帐本,没听见一样。
“哥……”云扇看云伞又哭了,心里也不好过:“都是因为我……”
“咱们走。”云伞说。
路过县衙,云伞略停了脚步,擦干泪痕:“小扇,要不要跟墨临兄也告个别?”
云扇想了想,摇头道:“他要是知道咱俩走了,肯定要跟墨临兄问的,咱们不要叫墨临兄难做。”
云伞寻思了一下,觉得也对,仔细的看了看衙门口,然后顺着大路,向着回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少阳回到云伞家,几乎是隔天的傍晚了。
身上有些酒气,却是开心,进了堂屋就高喊:“小扇儿小伞儿,我回来了!!”
自然没有人应。
少阳看桌子上还摆着叫人送来的饭菜,动也没动,噗嗤笑了:“又闹脾气……”天热八成也坏了,少阳又拿了丢到泔水桶里,还大些声音:“你们真会浪费东西……”依旧笑着,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是满满的宠溺。
然后爬上楼去:“小扇子儿……”嬉皮笑脸的推开门,却是空无一人,略微有些诧异,然后又进到隔壁……
少阳没有再喊,慢慢走下楼来,扇子合起,轻轻拍着手心。
酒已经清醒。
“你们这是何必……”
梆子敲过,墨临抬头看了看天色,是该到休息的时候了,将未看完的卷宗收好,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外面登闻鼓响起,心中略有不悦。但仍是按照规矩整理了冠戴,既刻升堂,威武喊过,吩咐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不久韦二公子走了进来,脸上已没了以往嬉笑的神色,因为有举人的身份,在堂上不需下跪,直直的站着,手一甩将鼓锤扔到地上:“草民在保德县被偷了银子,不知道大老爷管是不管。”
墨临一见是他,哪敢怠慢,一边奇怪谁这么大的胆子,一边详细询问:“韦公子是在哪里丢了银子?”
“路甲村云氏兄弟家。”少阳说:“如今那兄弟二人已携款潜逃,恐怕已走了一日。”
墨临听了大吃一惊,云伞云扇向来安分守己,怎会做出这种事情。转念一想,韦家少爷什么时候缺过钱,什么时候计较过钱,实在是处处蹊跷。但小伞要走,怎么不来跟他说一声……
少阳说:“素闻保德县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必是县令治理有方,今日如此,方知不是这么回事情。”
听到这里,墨临也没法高兴,知道少阳这是在拿官压他:“本官自然会调查清楚,还韦公子一个公道。”
少阳一甩袖子:“这是最好。”
这还吃什么晚饭睡什么觉?墨临赶紧调集人手四处排查,没用多少功夫就查到他们兄弟二人从家中出来以后有到过尹彩轩。
韦二公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那还等什么呀?这就去吧。”
于是大队人马到了尹彩轩门口,店已经上了板打烊许久,墨临叫衙役前去敲门,哐哐凿了好一阵子,南竹才来应门,见到墨临和少阳,也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恭敬的拱手道:“佟大人。”
墨临问他:“你可见过云伞兄弟二人。”
南竹如实禀告:“昨天中午确有来过。”
“他们往哪去了?”少阳问。
“这就不太清楚,草民不过是个寻常买卖家,迎来送往甚多,哪会一一问个清楚。”南竹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与云伞不是寻常买卖的关系。”少阳心急,无视了墨临,径自靠近询问:“他去哪里,会不告诉你?”
“若说不是寻常关系,佟大人和韦公子才更该知道,何必来问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