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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不清楚他又想做什么,想着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就顺势靠着他的胸膛,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入口又滑又润,还有鸡汤的香味,这令她胃口大开,背靠着宽阔温暖的胸膛,吃着美味的食物,这一刻她恍惚觉得自己幸福无边,然,粥有喝完的时候,那人也有可能随时离去,她弯起唇角,笑,怔怔的看着宝账顶上垂着的玉珠流苏。
何去何从……犹豫不决。
“小乖乖,闭上眼,咱们睡觉。”剩下的他一口气吃完了,然后就跑到床上来搂着她睡觉,也不继续纠缠,就老老实实的闭上眼,像是真的在睡觉,可他的睫毛却在颤动,像蝴蝶的羽翅。
这个时候,他真像个胡闹的孩子。
被子被她裹着,他也不去盖别的,就裸着胸膛,孤零零的躺在床沿上,那模样好可怜,她心疼了,一点点的挪过去,掀开被子将他盖住,他一下鲜活起来,猛的钻入她身下,笑道:“还是我的小乖乖好,知道心疼爷,爷没白疼你一场。”
“你做什么!”她急的并拢双腿。
“爷看看,看看就好,不做什么。”他掰开她的双腿,就着灯光看了好半响,没良心的道:“啧,又红又肿,真是可怜。”把个娇娘气的真想伸腿踢死他。
不知又从哪里弄来的膏子,给她的那盒明明正躺在床头柜子上呢,给她细细抹匀之后,似恋恋不舍的又观摩了一会儿,最后嘀咕开了,“究竟像什么花呢?”
“什么什么花?”她拍着脸,让脸上的热度降下去,曲了曲腿,碰了碰他的头,“出,出来吧,我困了,困了。”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他神神秘秘的爬上来,而她耳边一阵描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亏他想得出来那些奇葩的形容词,“轰”一声,她的脸发烧了,恨恨捶了他一记,瞪了他一眼,“睡觉!”
“胆子越发大了,爷们也敢瞪了。”他撑开被子将两人盖住,嬉笑道:“不过,今儿个爷高兴,暂且饶了你,再有下回就打烂你的小屁股。睡觉!来人,熄灯。”
满室灯火,次第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
漆黑的空气里,他的气味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钻,而她的体香又何尝不曾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而他只想紧紧的抱着她,不想去找别的女人。
抱着一个女人睡觉,这是不曾有过的,即使和杜元春的那段新婚日子里,他也不曾如此紧的抱过她。
第二日一早,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身下凉飕飕的,过了好半响才消停,一觉睡到午时,那处的疼痛消减了大半,看来他说的没错,那膏子有奇效。
心里冷哼,竟然时刻准备着这该死的东西!果然是渣!
书,她的书呢。
慌里慌张的在花厅小几上找到,饭也没吃便开始翻看,她要找找,找到些证据,然而,让她找到的却只有那些足矣令她崩溃的东西。
“夔州有大诗人陆某,携爱妾赴任,路上遇险,钱财俱失,无马代步,乃以妾换马……”
“幽州某县某村,刘姓乡绅抓获逃亡妾,处以骑木驴之刑,下身流血不止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举着内内求收求评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呦,好吧,请无视此深井冰……
艳福不浅
昨夜天气极坏,站在承天门楼上上宿的士兵都看见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景象极为壮阔,可他们却没有心情赏看,他们站在高处,抱着兵器早就缩成了团,都在骂骂咧咧着说:怎这般倒霉,轮到他们的时候摊上这么大的冰雪天气。
翌日一早,人们起床来看,便见整座长安城都变了样儿,那真是落了片白茫茫世界真干净。
外面阴冷,屋里暖和,又有软玉似得的美人怀里抱着,懒洋洋的凤移花才不想起那么早,只是,他一夜风流快活好不自在,有些人却夜不成眠,胡思乱想,恨了怨了。
这不,天才蒙蒙亮时,侯府里的最尊贵的最有权威的老太太便打发了二门上的小总管兴儿过来叫人。
别个人,便是他的老子,他也能搪塞几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回去,唯独老太太的命令他不好违逆,一则这老人家算是疼他的,他不好辜负了老人家一片心,二则,昨日撞上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她心里不顺畅必然找事,他不回去一趟跟老太太交个底是不行了。
可他实在不想离了这温柔乡。
低头去看怀里的娇人儿,便见她乖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睡的呼呼哈哈,可爱妧媚,真是让人爱的不行。
心里想着,这妖精真个神奇,把他的心弄的软塌塌的,甜一回,酸一回,忽儿怒火冲天恨不得弄死了她,忽儿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狠狠疼爱。
正在此时,又见窗外有人影晃动,他哼了一声,再不想起也得起了,想着昨夜伤了她,又给抹了回膏子,这真是甜蜜的折磨。
那处又软又滑,幽香扑鼻,原怪不得自己那孽根想钻进去不出来。
似找到了自己迷恋她的根源,他满意的咂了咂嘴。
屋里,昏暗漆黑没有旁人,静悄悄的最适宜做些坏事,锦绣被里满满的都是小女人的气味儿,脑袋昏昏沉沉,着了魔似得,他做了这辈子最不屑的做的事情,他亲了,亲了一个女人的那处。
轰!
他那厚的城墙一般的老脸红了,像个被人追债追到家门口,落荒而逃的败者。
了不得了!
他匆匆给她抹了药膏,衣裳没穿好便跑了出去。
远山静谧,那一丝天光才刚刚漫上城头,城头上的士兵正打着哈欠和人换防,他长舒一口气,心里低咒了几句,脸上的热度依旧高的吓人。
嗯,很好,天黑,不会有人看见的。
“花大爷,赶紧的吧,老太太等着呢。”兴儿见着马上的黑影,连忙跑过来打千作揖。
凤移花正想着心事,恼羞成怒,一鞭子将人打个倒翻,没好气的道:“滚!”
便听“哎呦”一声,有重物落地。
马蹄哒哒,不一会儿便跑远了。
金宝嘲笑他一回,催着马也赶了上去。
“起来吧,一起走。”还是银宝讲点理,拉起兴儿,不由分说将人塞上马背,一拍马屁股,便听那兴儿惊吓似得“嘿”了一声,紧紧抱住马脖子就上了道。
银宝哼笑一声,嘱咐门房看好家,利落的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只有他知道,当大爷从屋里出来,走至廊庑上的灯火下时,他匆匆一瞥瞅见了奇景。
红脸大爷,他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遥想当年,探花郎打马长安街,大爷兴奋的双颊通红,何等意气风发……
银宝猛的沉下了脸,狠狠的一甩马鞭,便听马儿痛苦的嘶鸣一声,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侯府里,最大的正院是侯夫人的居所,可最奢华并最尊贵的院子却是春晖堂,里面住了青阳侯和勇毅侯,两位侯爷共同的生母,一品诰命夫人,柳氏。
满堂华彩,灯火通明。
老人家睡眠浅,这个点,正是别的主人熟睡的时候,只有她穿戴的整整齐齐,正和最宠爱的大丫头说笑,脚踏上还坐着一个非主非仆的俏姑娘。
“老太太,这桃子软烂,您吃这个正好。”这俏姑娘把桃子切的一小块一小块的,素手捏着碧玉叉递了过去。
“闻着就香,赶紧给我,我最爱吃这新罗国进贡的大黄桃。”老太太喜笑颜开,就着大丫头喜儿的手吃了好几块。
老人家也贪嘴,不一会儿吃了大半个,再要吃时,大丫头喜儿再也不肯给,笑着哄道:“我的老祖宗,可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仔细闹肚子,奴婢给您放着,咱歇歇,响午的时候再吃可好?”
脚踏上的俏丫头噗嗤一声笑了,起身坐到榻上,抱着老太太的手道:“老太太,瞧您把她惯的,竟敢做您的主了,我看啊,赶紧打她一顿是正经。”
老太太接过喜儿递上来的帕子边擦手边笑道:“我可舍不得,我有喜儿一个就顶的上你们好几个,成日家甜言蜜语的说孝敬我,可等到我找人的时候,一个个都不在跟前,还是喜儿好,时时刻刻,我喊她,她就在我跟前,还是我的喜儿好。”她满意的又重复了一遍。
“奴婢知老太太疼我。”喜儿感激的看了老太太一眼,不去和那俏丫头争锋,垂下眼,自顾给老太太捶起腿来,倒是令那俏丫头面有几分讪讪。
“花大奶奶来了。”门上小丫头高声禀报。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拍着俏丫头的手道:“月儿,你叫我一声姑太太,姑太太总得给你安排个着落,你且等着。”
“请老太太安。”她笑着欠身行礼,由丫头服侍着脱了外面御寒的皮裘,穿着一身正红的对襟袄子迤逦走了上来。
她一来,喜儿便从榻上下去让了位子,杜元春笑着朝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