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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师师部,党委一班人正在开会,鲁珉力主提拔剑春。
“张大勇团的二大队,大队长由老张兼着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打仗了,再这么兼下去可不成,得提拔一个新大队长。”说到人事问题时鲁珉挑起了话头。
“不错,”师参谋长,四十刚挂零,一脸严肃的严峰很配合。“我看那个柳剑春就不错,飞行技术顶呱呱,这次又立了大功,估计特等功批下来没问题。她父亲是烈士,咱们空军的王牌飞行员,爷爷是大军区司令员,各方面都有基础。”
“柳剑春是非常不错,”矮小精干的师政委游豪扬把话接了下来:“但她还太年轻,才十九岁,我看还是再锻炼锻炼再说吧。”
“十九岁还年轻?”鲁珉自然不肯轻易放弃。“红军长征时十九岁的军团长就不止一个。叫我说,越是年轻就越该提拔。你说是不是,老严?”
“是啊,”严参谋长心领神会。“你看胡部长,还不也是45年出生的,当部长已经好几年了。我看她行。”
“嗯,柳剑春不能跟胡部长比,她,嗯,她是女孩子。”游豪扬紧守立场。
“哦,游政委这话可有点问题。这女孩子怎么了?她飞起来我看没那个男人比得上,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且这一仗打下来,先期发现敌情,然后又让功给兄弟中队,下面肯定服她。”鲁珉坚持己见。
“现在上面可愿意用女人,你看现在有多少女风云人物?”有人在下面小声嘀咕着。
“对呀,你看海兰同志就是一个例子。还有咱们胡办的烨……”
“别在底下开小会,”鲁珉的大嗓门吼上了,“有事拿到桌面上讲!”那几个人立刻就不出声了。
“我提出她是女孩子的问题是有原因的,”游豪扬犹豫了一下说。
“那么就请游政委说说吧?”政委的话鲁珉还是要听完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听说前几天在蓝州,柳剑春来了一次生理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如果是平时,歇几天也算不了什么;但现在打仗了。如果大队长好几天不能正常出征,下面的兵怎么办?从另一个方面说,如果她硬顶着上天,出了事谁负责?”
“哦,”鲁珉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游豪扬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游政委耳目众多吗,我老鲁怎么没听说这事?”
“你一大男人,谁会跟你唠叨这事?”
“那你游政委也不是女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家属在师医院你知道吧?”游豪扬回答。
“汪军医嘛,谁不知道?”严参谋长回答。
“我听她说,是胡办直接交待的,让师医院注意这个问题,如果她有情况就别让她上天,别出了事,柳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
鲁珉听了这话也踌躇了一下,感觉上就不那么硬气了。胡办连这个也知道?鲁珉暗地捉摸着。不过他马上想起了上次烨众设家宴请剑春的事,也就信了。同时他想了想政委的话,可也是,他知道剑春的脾气,即使身体不好也不会叫苦,万一真像游豪扬说的硬撑着上天,说不定真的会出什么危险,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这次会议的内幕剑春并不知道,知道了她也不会太感兴趣。她现在根本就不盼着升什么官,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出尘,一心想依在他身边,做他的春妹。
人民空军首战大获全胜的消息好像一阵春风,让整个神州人民的心田里绽开了欢快的花朵。剑春的事迹也在传媒上广泛报道,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爷爷在百忙中给她挂来了电话,妈妈也发来了电报,连出尘的爸爸妈妈也来了电报。可是,剑春最想听到祝贺她声音的那个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日夜难忘的人,却还是没有传来一点信息。
星期天早上,神北领空静得出奇,根本没有敌机来犯,卫护神蒙边界地区和燕京地区安全的空军指战员闲得发慌;但东北和西北领空却不寻常的热闹。俄联空军好像改变了打法,不再以几十架以上的机群侵入,而是一次四到八架,多处出击,而且经常是远远看到神州空军的战机就掉头鼠窜,不和神州空军直接对抗。这就让一心求战的东北和西北空军将士觉得有一种有劲没处使,挥动铁锤打苍蝇的感觉。
到了上午,战局似乎又有了变化。俄联不再放弃接触,而是不和神州空军过分纠缠。他们的飞机深入神州领空,但一见神州空军的战机升空便撤退,等神州空军退回机场,另一股敌机就又来了,神州空军就又得再次起飞。就这样,俄联空军倚仗着他们在数量上的优势,搞得这两个地区的空军指战员疲于奔命,焦躁不安。
到了中午,形势又变了。敌人不再避战,而是集中兵力,向神州东北领空派出大机群,由歼击机掩护轰炸机,对东北地区我军一线阵地狂轰滥炸,重点是东北角;同时敌人已经强渡乌苏里江的装甲部队也摆出了强攻的架式,似乎想把双鸭山东北方向的四市六县一口吃掉。
根据这种局面,胡立国在空军作战部会议上提出,由神北空军部队驰援东北。此议一出,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支持者认为,全国一盘棋,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方有难,就应该八方支援。反对者认为,敌人动向尚不明了,贸然出动神北空军,一旦敌人空袭神北,则首都告急。双方意见相持不下,最后由空军司令员武发献拍板:抽调神北地区三分之二的一线歼击机救援东北,同时神州二线空军部分北调,以解燃眉之急。
空军参谋长章及惠问:“如果在神北主力飞出神北进入华北,而二线空军尚未赶到时,敌机越过神蒙边境,突袭首都,武司令员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小,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空白。只要我们挨过了这二十分钟,二线部队一到就万事大吉了。”
“但你无法否认,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你能保证万无一失吗?神北一线空军是拱卫首都的部队,要对中央负责,对首都人民负责!”
“但是你不要忘记,现在是战争。战争中局势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你想什么都没问题了才下命令,那么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干脆就去请算命先生好了。而且,首都人民是人民,东北人民就不是人民,就不需要保卫?我下令,驰援东北!”
听到命令,鲁珉很有些担心地对游豪扬说:"胖司令这次可走了一步险棋啊。我看敌人这次是来者不善,留守的部队压力极大。敌人没准是想调虎离山,然后空袭燕京。"
"是胡部长提出的方案,胖司令肯定要支持。"游豪扬无可奈何地说。
鲁珉也只能把手一摊。
剑春的六中队分到了留守的一拨。战争这么打下去实在很让人忧虑,敌人凭仗着技术上和飞机数量上的优势,长期这样下去会拖垮神州的。
张大勇还兼着二大队队长,带着四、五两个中队飞东北了;临行前他把剑春叫到一边,一再叮咛她,一定要带好六中队,等着他回来。
“放心吧,团长,”剑春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怎么放得下心啊,”张大勇说。“敌人如果从西北抽调空军偷袭燕京怎么办?我们师一下子走了三分之二,首都附近只剩下了七十多架歼击机,如果敌人用大批歼击机掩护大轰炸机群出动,后果不堪设想啊。”
剑春明白他的意思,但只能说:“希望第二线部队能迅速赶上来,那我们就不必担心了。”
“希望如此吧,”张大勇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跟剑春握了握手就上飞机走了。
下午四点,凄厉的紧急集合号声响彻了机场上空,剑春带着六中队跳上了飞机,就听到耳机里面鲁珉的声音:“全体留守飞行员都有!立即上机!敌机群已经接近神蒙边境,边防雷达初步判定,歼击机一百架,轰炸机一百架!我们的任务就是,誓死保卫神北领空,誓死保卫首都!同志们,有决心没有?”
“有!”七十一名飞行员发出了同一个声音。
“柳剑春,你带六中队为前卫,我带大队跟上!升空!出发!”柳剑春和她手下的小伙子们对望了一眼,知道他们担心的最坏情况出现了。现在,原来守卫首都的大部分战机已经飞出神北,到了东北上空,即使命令他们折返神北也来不及了;第二线战机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赶到,如果到会齐了他们再起飞,敌机便已经来到燕京上空了。接下来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看,鲁代师长都亲自上阵拼老命了。
随着马达的阵阵轰鸣,战鹰一架接一架飞上了蓝天。太阳已经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