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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师部小餐厅,剑春又一次对于什么是哭笑不得有了深刻的领会。小餐厅里的菜肴算不得精致,但丰盛一词倒是当之无愧的,甚至连当地风味烤全羊都端出来了。酒除了茅台还加上了胡立国从燕京带来的法国葡萄酒,说这酒上次剑春在他家里就很喜欢。这话听到陪席的师部各位首长耳朵里自然有了进一步的含义:原来柳司令员的这个孙女在燕京早就有了根,这次胡部长的空中格斗失利只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剑春仔细想了想,当时自己在烨众家里的确喝过这种葡萄酒,但好像也没发表过任何评论吧。
接着就是对两位“蓝天卫士”空战表演的吹捧,剑春觉得当时奥翔说的虽然不是事实,但至少在理论上是可以成立的。但这些人一口一句天才,第二句就是地才,还有的说是鬼才,说来说去连“蓝天比翼”、“辉煌壮美”什么的都说出来了,剑春真怕接下去就会说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了,但好在这些首长似乎都背不下来《长恨歌》,所以她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还有就是胡立国一再宣称他回去要给自己的、同时也是剑春的姐姐胡霞霞买东西,因此强烈要求、请求、恳求剑春第二天星期天跟他一起上街,因为“给女孩子的东西只有女孩子才知道怎么买”,而那些师首长个个都在一旁敲边鼓,弄得她不得已只好答应了,尽管同时她一再宣称“只是去买东西”。
说老实话,对这次上街胡立国是策划已久。他从燕京一到蓝州,一下飞机就把他的秘书打发去探路,要他把部队到市内的路线图和市内的街区图都画出来,越详细越好,供他参考。到市内的路线图倒是好弄,那街区图可真花了这位秘书先生好多心血,最后还是在“新神州书店”里发现了一本《蓝州街区图》,这才让他松了一大口气,不然这位作战部副部长还不定怎么难为他呢。胡立国临来的时候还花了好几个钟头细心研究了一番人民币的各种票值、粮票和布票的使用方法、各种东西的大概价格、到饭店吃饭有什么规矩等等,决心要把这次上街作为他人生的一次重大事件处理。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剑春回了寝室感到非常疲劳,比她在天上跟胡立国格斗不知道要累多少倍,再加上同寝室的战友也在开她的玩笑,问她什么时候去燕京再不回来了,弄得她好一阵不乐意,直到另外那个女飞行员一再向她道歉,并承认,自己在航校时就知道她有心上人,剑春才算饶了她。
十点过后剑春总算上了床,她突然想起,今天忙活了一整天,一直没顾得上感受出尘的信息。她不禁觉得非常内疚,急忙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口上戴着的那半块玉佩,准备跟心上人交流。
但让她感到五雷轰顶的是,她发现玉佩上没有传来任何信息。那每天晚上都陪着她进入梦乡的淡淡的震荡消失得无影无踪。剑春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又仔细地把玉佩放在耳朵边,没有任何动静;她又把它放到胸前两乳中间的心窝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把它放到头顶上,依旧没有任何信息传来。三年了,剑春一直把从出尘那里传来的信息当成自己忠实的朋友,当成一个可以与之交流的亲人,但今天,它居然消失了!剑春一时想大声喊叫,但立刻就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就赶快把被子塞进嘴里,勉强把叫喊声堵住了。几秒钟之内,剑春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不会死,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剑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对着玉佩说话,完全把玉佩当成了出尘。她觉得她要发狂了,她不知道没有了出尘的信息她还怎么活得下去。她实在睡不着,就把玉佩放在胸口上,两只手交叉压在玉佩上,好像要把信息压出来,好像在等着感受出尘轻轻的脚步声。
整整一夜,剑春根本连一秒钟都没睡着,她在心里向世界上一切神佛菩萨祷告,请他们和她们保佑她的未婚夫健康、长寿,保佑他能平安归来。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吃晚饭时答应了胡立国白天陪他上街,结果弄得出尘不高兴才不理她了。说实在的,她很希望是这种情况,那就意味着出尘还是安全的。但这种假设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的尘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要说是她自己吗,倒有可能,有时候出尘提到哪个女孩长得漂亮,她就有些不高兴,会说他两句,但她的尘哥从来就没有不让她跟谁来往过。剑春千恳万求地向出尘哭诉:只要你回来,我永远都不向你发急。过去我有时使点小性子,那都是太喜欢你的缘故;只要你回来,我一定改,一定改好,做一个听话的好女孩儿。
但这些全都没用剑春哪里知道,这就是出尘被敖风关进化龙鼎的时候。那化龙鼎是鸿蒙至宝,关进去的人连一丝灵识都发不出来当然这种概念很快就不再是百分百正确的了。
第二天一早剑春坚持起了床,一看她的样子,把跟她同寝室的战友吓了一大跳:只见她两只黑黑的熊猫眼圈,眼窝深陷,面色铁青,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哪有一分昨天白天那英姿飒爽的样子?
“你怎么了?”战友问她。
“我生理期来了,”剑春找了个最方便的借口。
“你过去从来没这样过啊,”战友很疑惑。
“是啊,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剑春有气无力地说。她食堂也没去,让战友替她打的早饭。
70.双怪逢大劫
鹿怪见雷行符打来,不敢怠慢,两把蓝罡七灵叉架在身前,刚好挡住了雷行符。那雷行符轰隆一声爆响,发出万道金光,顿时形成一团火球,把鹿怪裹到一处,乒乒乓乓地一阵巨响,就见鹿怪向后连退了七八步,后背碰到了后殿的墙上。他脸上原来就麻麻点点的,现在被雷行符一炸,看上去麻点子增加了两倍还不止,他的一件长衫上已经多了上百个窟窿,他本人也靠在墙上不停地喘气。他手中的钢叉前尖也有好几股破损,弄得他心中气血翻滚,不觉连喷了好几口血。
鹤怪见来了一朵小火苗,也不敢大意,举起紫焱天惊锄,对准火苗连续挥动,同时连连后退,不敢让火苗近身。元婴嘻嘻冷笑,步步紧逼,鹤怪连连后退,也退到了墙边无处再退,只得挥动紫焱天惊锄,对准火苗就是一锄。这锄头刚一跟火苗接触,鹤怪就觉得不对,好像心头被千钧巨锤重重地砸了一下,整个身体都抖动了起来,好像要散了架一样。这鸿蒙心火连大成期的奥德萨都不敢轻易对敌,何况鹤怪?再看紫焱天惊锄,前尖早已融化,成了一个锤子不是锤子锅铲不是锅铲的东西。那紫焱天惊锄是她多年温养而成,与她灵肉相通,这一受损,她的伤可比鹿怪的重多了。
二怪见势不妙,就存了逃跑的念头,但出尘与元婴携手,威势逼人,出尘在化龙鼎中受了好多天的窝囊气,但又不愿意向灵剑报复,就把一口气撒向了两怪,把存下的五行符一个接一个地朝着两怪发出还好他没有发出叠加的行符,但那是怕威力太大,弄塌了敖风的洞府再加上元婴的鸿蒙心火,简直逼得二怪走投无路,不知这两个煞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鹿鹤二怪见形势实在危急,只得将身一抖,现了本相,那鹿怪是一只身高九尺的梅花鹿,鹤怪是一只翼展一丈的灰色仙鹤;接着他们二人一齐仰天长啸,身上放出五彩光华,随后便看见二怪同时张开口,一人放出了一颗金光闪闪的鹅蛋大的圆球。元婴嘻嘻一笑说:“好玩啊好玩,打不过,内丹都放出来了!本尊,拿下内丹,以后好炼药!”
出尘也恨二怪对灵剑狠毒,当下一挥手,就要摘下内丹,但那内丹是妖精千万年来在体内炼成,相当于修仙者的元婴,自然也通了灵,是二怪分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别人拿到手的。只见两颗内丹在空中滴溜溜地转,轨迹飘忽不定,还时时朝着出尘和元婴发出缕缕毫光或是剑气,倒逼得二人不得不在空中躲躲闪闪。照说出尘和元婴本不至如此不堪,都是出尘的灵识八智不全元婴就出来惹的祸。同时二怪的本体也没闲着,虽说七灵叉和天惊锄都已受损,但现在二怪将其收回体内,变成鹿角和鹤嘴,在洞府内奔腾驰翔,抽冷子对着出尘和元婴或顶或啄,一时间倒也不落败。
出尘战得焦躁,一则担心时间长了拿不下二怪,自己二人八智不全恐怕不妥,二则也不知敖风几时回来,那家伙的神通就算二人联手也抵挡不住。就在这时元婴灵机一动,传识给出尘:“本尊,快用葫芦!”
也是元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