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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道吗?你让我心疼。”,心?心疼?是吗?不过,如果他喜欢,这样的谎言,我不介意多说几次。
“飞~~”,少年的体香,比任何香粉都让我醉醺。
然而……
“客官,是我,阿桂。”,好!好!好!阿桂是吧,放心,我记你一辈子!
“那两位女客官已经先走了,给您留的银子都搁在柜台上,她们让我来跟您道一声。”
“知道了,下去吧。”,淡淡的回一句,听着小二远去的足音,我把头埋得更深了。
“飞……不去送那两位姑娘吗?”
“不用了,命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若个个都记挂在心里,我还不给撑死。”
“那……我……”
“呆瓜,又想什么呢”,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后脑,我掀了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啊,这一觉睡的,舒坦!
两人收拾了一下,下楼吃了早餐,房钱那两人已经付了,也给我留了一个钱袋,几锭金子和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姑娘家的就是心细,还放了好些铜板,想是怕我需着一些小东西。呵呵。
后院里牵了老白,我们在掌柜和店小二的热烈欢送下离开了,目的地——凤绫。
月牙儿告诉我这里离凤绫还有六七天的脚程,说自己曾经去过一趟,还记得些路,但是具体是去干嘛,他没有说。于是,一连走了四天,幸而这一路倒还畅通,倒是有些管食住的小客栈。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忽然一天心血来潮,我牵着去赶集……”,想当初,我在唱这首歌时曾多次愚蠢的败在一个字上,于是,便有了,“我是一头小毛驴……”,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手里摇着刚从哪棵树上揪下的枝条儿,一闲下来,除了神游,我就好哼个歌,一路优哉,不徐不急。倒不怕见不到魄,反正我要是找不着他,便将这天下闹个鸡犬不宁,那时闯进皇宫,让天下人都知晓,皇城之上,紫金之巅,西门吹雪……啊咳……不是,玉面翼飞,等你一世,无怨无悔。
我们的行李也没有多少,钱物和几件换洗的衣服都驮在老白身上,幸而它脚力不错,些许轻物,它还是能扛的。
拉着月牙儿,我甩着树枝儿,乐陶陶的,不过,如果见到魄,我要怎么跟他介绍月牙儿呢?
“呵呵,魄,这是月牙儿,以后你们就是好兄弟了。”,呃~~还好姐妹呢!不行。
“魄,这是月牙儿,我新认识的”,嗯?言下之意就是还有旧相识了,退下!
“这是月牙儿,魄,你们两个,我都爱,谁也离不了谁啊。”,呕,他娘的,这么琼瑶,自己都承受不了了。
……
当我还在人格分裂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大道,平压的路面比其他道都宽的多。这一路来倒是听到不少花边新闻,唯一记得的便是兰国派了三皇子兰樽月去隋国。
兰樽月要出远门,那魄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这个小兰,真是。正想着呢,一群人杀猪一样差点从我身上踩过去,嚎着,一路跑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刀枪拼撕,往前一探,旌旗和死人躺了一地,只剩短兵相接的铿锵金鸣。一群小黑(貌似杀手)和一群小红(形似护卫),我的雷达在其中扫瞄着,忽然,在一个灰色身影上哔哔的闪起了红光,一个男人,英挺如山,动则灵水,招式狠冽却是隐了杀意,只伤来人要害而不伤其命,发瀑飞流,衣袂生风,刀凿的脸轮却生就了一双魅思桃花眼,仍旧万年不动的情态。
步已离地,拔身而起,身过处,只见尘埃不留痕,但见一个白影在过招的众人间鬼魅飘忽,影略过,拼杀的众人便如中了定身术一般再动弹不得,只一会儿,刚还热血厮杀的两拨人马都树成了蜡像,灰衣人正待发作,便是熟悉的唇的触感。
我的魄,我的魄,我的魄……
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反侧,贪婪的吸食着他的味道,好久了吧,好久了,我怎么觉得与你的相见像是久远的事,这个身子,这个人,让我放不了手啊。魄……
“白兄,白兄,哎,嘬两口就行了,这还一大帮人呢。”
不舍的离了,落眼的却是那人颧上的薄霞,于是,又开始了第二轮,吸,咬,吮,含,无所不用其极。
“白兄,怎么招呼没打,光忙着办事呢。”
“看来,刚才我应该连你一起点了,兰兄。”,没有再继续,因为月牙儿和老白已经走近了。
我吃糖了一般咂摸一下嘴,不留痕迹的用拇指替魄拭了唇,那里,红肿盈润。
“我就说嘛,指不定能在路上遇到白兄呢,果然啊”,兰樽月收了佩剑,掩去了刚才那个杀红了眼的地狱修罗,倒是变得快。
我上前就是一拳,直接对脸的那种。“他娘的,你到这儿挨杀挨打,皮痒找抽就算了,干嘛带上我们家魄啊。”
“呵呵,白兄好不讲理,也不知道是谁,丢下‘他们家魄’就大半个月不见踪迹,要不是现在见到,我还以为你早马革裹尸了呢。”,虽是堂堂皇子,但是私下,兰樽月的嘴上功夫却是不差的。
“魄,没伤着吧。”,马上转移这个话题。
狼魄点点头,目光却伸到了我身后的一人,一驴。
哎,我刚才不是还在想着怎么介绍他们吗?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谁料,月牙儿竟自己走了出来,到狼魄面前,行了个礼,狼魄一回,两人倒是相敬客气。
“小奴月牙儿,是爷的小厮。”,月牙儿从刚才白翼飞对狼魄的紧张程度来看,就知道,那个人才是他的心中所爱,也许,自己只不过是他慰藉寂寞的人罢了。
“命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若个个都记挂在心里,我还不给撑死。”
对啊,过客就称职的当他的过客,和合节的那一晚,自己会一生刻在心里,那一夜,便是一世,足矣。
紧了紧怀中的匕首,那晚,历历在目。
“喜欢吗,这把匕首。”
“月儿不懂刀剑,可是,看得出这是个好东西。”
“送给你。”
“这怎么行,我……我拿着是糟蹋东西。”
“呵呵,要搁我手里面不是切肉就是削苹果,论糟蹋,你敢和我比。”
“可是……”
“拿着吧,啊”
“嗯,谢谢你,飞。”
“月……”
“嗯?”
“对不起……”
“啊?”
“……我是禽兽……”
“啊?啊!……啊~~”
……
“月……啊……月……”
“啊……嗯呃……”
……
“小奴?小厮?我的天,你又在想什么!”,把这个贬低自己身份的小笨蛋往怀里一抱,“唉,魄,还记得我曾经在你自称奴才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狼魄一点头,眼神却没有看向我。
“现在,我同样要向他说这句话,可以吗?”,这么说,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在第一时刻便处理好他们的关系,继续拖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还是点了点头,唇却抿的更紧了。
“好”,捧起少年盈嫩的脸,我舒了笑,“月牙儿,还记得见面时我发过的誓言吗?”
“也许,你现在不会爱我,我不强求,但我曾给过你诺言,就一定会做到。不是奴才,不是玩具,我把你当成一个人看,一个有资格去爱和被爱的人。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些混帐话了,知道吗?”,伸舌舔了舔他润湿的眼角,趁机偷了一枚香。
狼魄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怀中竟是慰着别人,连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那个人以前只会对自己这样,那个人的温柔体贴是只会为着自己,那个人整天都是只注视着自己……
那个人,那个人……
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应该早就想到了,他的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都是无法拒绝的。
狼魄忽然讶于自己女人般的想法,啮合的齿咬得更紧了,浑身也绷的像根满弦。
月牙儿不可置信的听着一切,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给了自己第二次的承诺,资格?是你给了我这个资格啊!
飞!
唉,一口气叹出声来,右臂埋着一个感动到流涕的月,左臂靠着一个闹憋屈的魄,也算是告一阶段了吧。
“哼,三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声音听着耳熟,再一眼,面善。
来人着一双玄色兽头绣金履,一身湖绿色粉米章交领窄袖袍,虎牛纹镂空腰牌掐住腰身,琉璃双琏串珠填补了青空的色彩,耳堕镂丝葫芦金环,翠玉金冠并笄而过,兄弟,你是善财童子吗?拿去拐了可以卖多少钱啊,贵族就是腐败。
我当没有听见刚才的话,故作惊讶到,“这位姑娘是……”
“姑娘?我哪点像姑娘,白翼飞,你别仗着